惊羽想过谎言拆穿后顾溪墨会生气,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生气,抿了抿唇想好了怎么组织语言:“当初我没想骗你,真的,我去只是有点正事,对象是男是女对我都一样,我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之后也不会有任何关系。”
深沉如水的黑眸冷眼盯着她看,带着怀疑和浓浓的审视、不屑冷哼:“没关系?你以为我会相信,昨晚你不敢和我说真话难道不是你心虚!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这些日子果然是我对你太过纵容,所以让你忘了该有的本分!别以为这些日子你对我真能造成什么影响,自以为是我喜欢你,贺惊羽,我不否认我现在对你有点好感,但这些对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你该庆幸那晚你和那个男人只是见面而已,否则哪一个我都不会轻易放过!”顾溪墨漫不经心轻瞥了她一眼,完全没有把人放在眼底,此时怒气频临,他强压怒气:“滚!”
这绝对算的上狠话!至少对她来说,她实在没有想过一件这么小的事情让她和顾溪墨的关系恢复从前的僵硬,在此之前,她和顾溪墨的关系升温不错,以前没有一直在一起的想法,最近她也忍不住往那个念头想,所以对面顾溪墨的理直气壮的怒气与可怕的控制欲,她一忍再忍,就算他先找茬,她尽量能不争吵就不争吵,凡事先退一步。
她以为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这个男人会感受到她对这段婚姻的维护,她不发脾气不代表她没有脾气,今天他的话让她打从心底心寒,在这几天,她确实会想两人感情越来越相互影响了,她对他也变得在乎,同理,这个男人是否也开始在乎她了呢?如今看来纯粹是她自己自作多情,想的太多,她承认女人天生比男人感性,包括她,心里越来越冷,连带眉梢也冷漠起来,脸色平静:“既然你这么想,那我就没有办法了,你让我滚我会滚,不过我还是得为自己说一句,要不然连带我自己都同情我自己冤枉,你的意思无非就是我不能见任何男性,一旦见了就是对你的背叛,顾溪墨,讲讲道理,在这个法制的社会,尽管你是我合法上的丈夫,也没有限制我见任何男性的权利,换而言之,你应酬或者见其他女人,我有说过什么么?我有说过不许么?所以你这完全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承认我骗你是不应该,但我知道我一旦说真话会变成什么结局,就如同现在这样,你说我敢说真话么?”说完再也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顾溪墨眼眸深处仍然不停跳动火苗,听完她的话,他怔怔盯着她离开的方向看。
惊羽自问没有对乔落原有什么对不起的地方,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算计不放过她,让她更失望的是顾溪墨对她的这种态度让她绝望,好不容易升起的好感也消失大半,她觉得自己和顾溪墨那个男人就是冰与火永远没有完全融合的那一刻,这次她没有错,绝不会先认错,她该让的该妥协的都让了。
傍晚六点她准时下班,也没有等顾溪墨那个男人,她不觉得他会拉下面子妥协来找她。
和员工打招呼走出顾氏大厦,现在因为傍晚六点,天还没有黑,远处霞红色的红霞遍布,非常漂亮,清风吹过她散开的长发,她瞳仁极黑,看什么都有一种专注的感觉,忍不住让人想亲近。
背包里的铃声这时候响起,惊羽接起电话没注意号码。
“惊羽,今晚让溪墨和你一起来贺家吃饭,你妹有客人给你介绍认识。”贺父提到贺解玉语气才忍不住温柔下来,惊羽听到贺解玉的名字,心里忍不住排斥:“我没空!”
“你这不孝女,不气死我是不是就不罢休了。”贺父一连串的抱怨听的惊羽眼底烦躁,脸上不自觉冷漠起来,瞧,这就是她的亲生父亲,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根本不是他亲生,对于亲情,她早已经不奢望,如今明面过的去就行:“我去,不过顾溪墨今天没有空,没法过去。”
贺父听到她说会回去,才满意了,不过听到她说顾溪墨不去,他非常不满意,怎么每次让这不孝女喊溪墨回家,她都说他没空,上次她也说顾少没空,最后不是还是来了,怎么没有听溪墨自己说没空,他心里冷哼一声,肯定是这不孝女不想让溪墨和他们贺家亲近,果然是和她妈一样吃里扒外的东西。想到解玉主要想让这不孝女回来,他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说让她快点,别让解玉等。
惊羽听到他的话唇勾起赤裸裸的讽刺。自己开车去了贺家。她突然庆幸顾溪墨那个男人现在不在她身旁,她不想让他看到贺家那糟心的一切让他看低自己。
半个小时后到了贺家门口,人走进去,管家帮她拿包让她先进去坐,顺便体贴嘱咐她别顶撞贺父还顺便告诉她贺解玉现在不在,拍拍她的肩膀让她过去先休息一会儿,惊羽心里滑过暖流,这个家里的亲人对她的感情连一个外人对她也不如,心里嘲讽而讽刺,以前她会愤怒会生气会不平,如今她只有旁观的冷漠与不屑。
贺父这时候从书房出来,脸色有点失落,看到惊羽,难得没有骂她,而是问她顾溪墨的手机怎么关机打不通?
惊羽一进这个家就烦躁,觉得自己只是在名义上占了贺氏这个姓氏,除此之外根本就是个陌生人,书上讲的血缘浓厚她一点也没有感受到,敷衍道:“他忙!”她现在不想再多提那个男人!
贺父眼底明显不高兴了,不过没办法,他能骂自个儿的女儿可不敢骂顾氏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