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惊羽没想到贺父会知道她在这里,贺父进来的时候,她刚跟在霍恒渊身后去办事。这会儿贺父看到惊羽,急忙上前匆忙喊着惊羽,看得出他很急切,一个人拄着拐杖因为焦急,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一起了。
说实话,贺父现在是真急,他半年都没见到自家的女儿,刚开始他以为惊羽这是烦他了,故意躲避她,所以在一个月内没见到人,但还不至于焦急,之后接连几个月都没见到人,他是真急了,他贺家就只有这一颗苗,要是她真出了什么事情,他也活不下去了,为此也完全不管顾家的势力和权力,三天两头去顾氏堵人,幸好顾溪墨从头至尾没有生气然后对贺氏做什么。
惊羽没有想到贺父会找到这里,眉头微皱,贺父急忙殷勤讨好,此时他眼底就只有惊羽一个:“惊羽,你不在b市的半年,爸很想你,爸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幸好没事,老天保佑,我们回家。”见惊羽不动声色豪不做声的样子,贺父更急了,就怕她不理睬他,要是惊羽直接骂他,他还安心点,他最怕的就是这个女儿和她妈一样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漠视不理睬他。他心里明白,他还是对惊羽的母亲有感情的,只是后来他有外遇,惊羽的母亲也知道了,他以为她会骂他和他吵,只是没想过她什么话也不说,憋在心里,一直漠视无视他,他热脸凑上去好几次,见惊羽的母亲始终不理他,那时候他的心理就是反正你漠视我,对他出轨还是没有出轨态度都不咸不淡没两样,他干脆放纵自己,两人各过各的,爱咋咋地。
其实说实话,刚开始他也没有想着偏心贺解玉,只是等贺母死后,每次他看到惊羽,就像是见到她母亲一样,冷冰冰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刚开始贺母病了,他心里对两母女有愧疚,后来见这女儿对他越来越冷淡,每次看他的眼神就同当初贺母看他眼神一样,他心里下意识起了排斥,之后贺解玉那野种会说话,总是捡好听讨他欢心,之后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心就开始偏颇了。等他知道贺解玉那野种不是他亲生女儿之后,才真正清醒他这些年,心到底偏颇到哪里去了?
“惊羽,爸错了,爸真的错了,跟爸回家吧!”
惊羽见霍恒渊面无表情的脸色,知道他一向不喜欢人浪费他时间,也不想因为自己的私事耽搁公事:“霍少,给我一点时间!”
就在她以为霍恒渊会发怒的时候,他薄唇挑着笑容难得好说话:“去吧,下午修明和正齐陪我去就行,半年你们父女俩也没见面,今晚你干脆回家,明早过来!”
贺父这会儿才注意到霍恒渊这个男人,贺父是人精,怎么看不出霍恒渊这个男人的复杂和危险,他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个女儿一点都不了解,从那几年失踪,这个女儿越来越让他难以看懂。不过这会儿这男人劝惊羽回家,他还是挺感激了,眼巴巴看着惊羽,等着她回答。
惊羽只能点点头:“谢了,霍少!”
等霍恒渊离开,惊羽眼眸复杂看眼前的老人,这半年,他脸上皱纹多了,几乎头发都白了大半:“你回去吧,以后别找我!”说完转身要回酒店。
贺父急忙拉住惊羽的手:“惊羽,你不是要你母亲百分之五十股份么?跟爸回去,爸立马给你!”
惊羽冷笑:“你确定自己现在拿的出来?”
提到这里,贺父一张脸顿时惨白又无力:“惊羽,爸这次真知道错了,爸知道自己错信人了,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野种吃里扒外,把贺氏坑成如今的空壳子。”贺父病好回公司的时候,月底财务结算的时候,就发现公司明面帐上竟然有几笔数额很大的假账,他越看越不对劲,明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派人暗中查,没过多久,他才查到这些假账是怎么回事?都是那个野种让人做的,想到这里,他心里咯噔一声,立马全盘开查,后来发现这野种竟然用他名义把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抵押成钱全部给旗氏。贺父当时查到这事的时候,真是几口血没有喷出,他亲亲苦苦培养养大了那野种,就是头狼也差不多养熟了,贺父那会儿心里悔啊,一边又庆幸这野种幸好不是他的种,要不然他迟早点气死。不过他现在已经气的半死了。
当初贺氏摇摇欲坠,幸好顾氏突然帮忙了一把,注入一大笔资金给贺氏,贺父至今对顾溪墨那女婿还是非常感激的,要不然贺氏就要败在他手里,这半年来他三番四次给旗氏压力,为的就是要让旗函娶那野种,自是没想到,旗函那个小子油盐不进,说啥也不愿娶那野种,幸好那野种也算有心机,拿着自己怀孕的单子去旗家闹。后来旗家也怕丢面子,只好退后一步,先订婚。如今把旗函那位逼下位,他都不得不承认那野种真有几分手段,想到自己这大半辈子就是养了这么一个东西在身边,一个不小心,被她反咬一口,命都别想要了,每晚想到这里,贺父都冷不丁打个冷颤,浑身发寒。
惊羽想想这时日,他确实也差不多该知道了,没气死他,不得不承认他命还真是大。
“惊羽,要是你跟爸回去,以后贺氏都是你的。”
惊羽脸色越发冷漠,转身就走:“我不需要!”
贺父看如今自己唯一的女儿和自己离心,心里真差点老泪纵横,心里一激动,捂着心脏一口气都喘不过来,脸色越来越白,直接晕倒在地上。
“有人晕倒啦!”
惊羽转身看到贺父晕倒在地面,紧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