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落衣走远,从暗处走出一个身形修长面容清秀的人,她一身男子打扮,身着暗蓝色的衣衫,那是宫中侍卫的统一服装,黑发用玉带高高束起,清秀的面容上一片冷峻,原来这人便是楼月阁派到宫中调查的凌歌。
凌歌看着秦落衣已经走远,现在在凌歌的视线中已经成了一个黑点,她想了一会,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玉哨,凌歌把它放在嘴边吹了一下,奇怪的是,那玉哨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凌歌连续吹了三下,然后收回玉哨,放于怀中,她站在那里,半眯着眼睛,看向晴朗的天空,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似得。
只一会儿,那晴空之上就出现了一个黑点,离得近了,就形成一片阴影,再近一些,就能隐约听见翅膀扇动的声音。凌歌等了一会,一只雪白的鸽子落在了她的肩头。
原来那玉哨并不是凡物,是根据动物的习性做出的特殊的次声波口哨,吹出口哨,并不像一般的口哨会发出急促的响声,而是人耳朵听不见的次声波。而那鸽子通体雪白,一双滴流圆的眼睛像红玛瑙一般美丽,眼睛流转间,闪着灵动的光芒。那鸽子名叫穿云鸽,是从西域传进中原的,传说中它是用药喂养长大的,飞的极高,甚至能穿透云层,所以给它起名为“穿云鸽”。
这玉哨就是楼月阁根据穿云鸽发明的哨子,穿云鸽对于这玉哨发出的声波极为敏感,吹三下正是呼唤它的意思。
凌歌看着肩头的穿云鸽,从怀中掏出一块小小的布帛,用秀丽的字体在上面写道:情况发生变化,事情有了新进展。
写完这一行字,等到字迹渗入布帛里,风吹干了自己,凌歌将布帛展开,然后反复对折,最后将它卷起,卷成一个细细的圆柱,然后塞进穿云鸽左腿上绑着的竹筒里鲫。
凌歌双手捧着穿云鸽,手高高扬起,正准备将穿云鸽放走的时候,突然从旁边传来一个声音。
“你在做什么?”阮灏君本来是想在宫中到处走走,顺便找自己的好友容云鹤的,结果一转身就无意中看见一个侍卫把一封信一样的东西塞进竹筒里,看见他将要把鸽子送出去,阮灏君心里的疑惑更深,这个人非常可疑,阮灏君的直觉这么告诉他,他想了一会儿,这才出声问道。
凌歌突然听见人声,被吓了一跳,只是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已经让她学会就算心里波涛汹涌,面上也要不漏声色。凌歌面无表情,只是手急剧颤抖了一下。凌歌的脸色沉了下来,她的警惕性何时竟变得如此之低,别人来到自己身边自己都没有发觉?
凌歌深呼了一口气,快速拿走鸽子腿上绑着的竹筒里的纸条,不动声色的塞进衣袖里,然后一松手,那鸽子没有了立源之地,歪着头疑惑的看着凌歌,然后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凌歌斜眼看见穿云鸽飞走,低下头,眼睛快速的闪了一下,她侧身向站在自己旁边,刚才说话的那人看去,一身白衣,腰间的玉带旁坠了一个玉葫芦,一双桃花眼像是是含着笑意,手里的折扇停止了摇动,安静的待在主人的手里,嘴角微微上扬,无论怎么看,他都是一个千里挑一的美男子,凌歌见过他,他是素有四公子之一的美称的阮灏君。
凌歌抬头看着他,他眼里带着惊讶,疑惑的看着她。
凌歌转过身,向着长廊尽头的桥面走去,空中传来她冷冷的声音:“只是在传家信而已。”
阮灏君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先不提这宫中能否传递家书,据阮灏君所知,就算想要传递家书,也要向宫中专业的部门上交书信,如果有家人寄来了书信,那部门也会派出人员来通知,然后亲自去领书信。在宫中这么特立独行的传递家信的阮灏君当真是从未见过,况且,阮灏君抬头看向那已经消失成黑点的白鸽,据他所知,那鸽子并不像是中原所产的品种,阮灏君的眼神变得犀利,这个侍卫,太可疑了。
阮灏君收敛了脸上严肃的表情,露出笑眯眯的神情,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阮灏君打开折扇,他的手腕轻轻甩动,那扇子就摇动了起来,像是沿着一定的轨迹,又像有着一定的规律,很有韵味的样子。
阮灏君抓着凌歌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这位兄台,在下和你一见如故,可否停下来和在下好好聊上一聊?”
虽然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是那是在别人领情的时候。而凌歌并不领情,她冷冷的回答:“请放手。”
“兄台何必这么冷淡?”阮灏君拦在凌歌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他虽然仍在笑着,只是眼里浮现出满满的威胁。
“哼。”凌歌冷哼一声,出其不意的以手化拳向阮灏君的胸膛打去,阮灏君一惊,这拳头要是落到了普
通人身上,定会叫他失去行动能力,虽然自己并不会那样,但是自己也会有一瞬间的停顿,两军对战,只需一秒就可分出胜负,阮灏君不敢托大,向旁边闪去,躲开了凌歌的攻击。
凌歌见一击未能得逞,也并没有多大失望,她划过阮灏君身体的手又伸开,在空中借力快速缩回了自己身前,抬高手臂,又化掌向阮灏君的脖子处劈下去,阮灏君后退一步,一个扫腿向凌歌攻击,阮灏君在几次交手时已经看清了凌歌的弱点,她下盘不稳。
凌歌大吃一惊,没想到阮灏君竟反应如此之快,连忙后退了几步,左腿猛的一蹬地,这才稳住了身形,此时,凌歌已是气喘吁吁了,而阮灏君却是气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