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赵九阳眼珠子一转,突然“啊”了一声道:“小师弟你是说……皇帝他……也是学郑庄公这般对待王爷?”
萧琴面对赵九阳要显得轻松多了,长吁了口气道:“当然是了,如果当今圣上不想杀王爷,只要对诸位好汉说上一句:“无须伤朕的四叔’便好了,何须绕着弯子,当着众人面,下一道圣旨,且用玉玺盖上‘毋使朕担上杀叔之名!’何解?”萧琴冷哼了一声,厉声问道。
赵九阳心中一惊,就连一侧的至善大师脸色微微一变,赵九阳嘘动的嘴唇,喃喃叫道:“这……这……?”
“嗨,这什么这啊,我一个大老粗都知道皇帝的意思!”朱能实在看不下去,大喝一声走上前道:“皇帝的意思很明显嘛?,‘毋使朕担上杀叔之名!’只需要抓到了活着的燕王,他老人家才需要亲自下旨处斩,才需要他来承担杀叔之名。如果燕王死在诸位的手中,诸位乃是天下擒王兵马,擒王之时,自有一番打斗,你打我杀,比武之时刀剑拳脚无眼,生死各安天命,谁能说皇帝的不是?”朱能声音洪亮,这一番解释,顿时惊得一干武林豪杰长着嘴巴,半响没回过神来,良久才听到人群里一声冷喝:”他奶奶的,正真看不出来,这皇帝的心这么深啊,难怪古人说伴君如伴虎啊,看来这一点都没说错,要不是这位将军说明白,我等还真是不明白,啧啧啧,这帝王心思,当真奇怪的很!“
朱棣始终面带笑意的站在一旁边听着、看着,一双虎目时而瞟瞟夸夸其谈的萧琴,时而看看神色数变的至善大师和紫火龙,心道:“这个小兄弟的口才真是了得,看来此番单刀赴会还真是来对了!”
群豪被萧琴一番极具煽动性的话说得乱了方寸,原本的计划是众人攒着当今圣上的旨意,冲入王府凭着众人高强的武功将燕王擒获,压制京城交给皇帝便可,此刻听萧琴的一番解析,原来皇帝的旨意竟然是借群豪的手杀了燕王,好让自己真的‘毋使朕担上杀叔之名!’这下登时人人惊慌了,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瞧燕王气度非凡,想动手的人一时也不敢贸然动手。
原本吵吵嚷嚷的庙宇,一时倒变得十分的沉静,徐徐的山风自后山吹了进来,带着丝丝的凉意,庙宇内一时衣炔响动,好一会儿,至善大师才扭过脸来,盯着朱棣道:“王爷大义,我等自是知晓,无奈老衲奉命擒王,若是就此无功而返,往后我中原武林还有何面目面对陛下,是以老衲对不住了!“语音一落,正欲动手,萧琴吃了一惊,心道:”这老秃驴武功以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传闻少林《易筋经》更是练得炉火纯青,生怕他一时失手打死了朱棣!“当下见他身影移动,也不敢怠慢,脚下一滑,逍遥一丈青的轻功一展开,一个倒转,轻飘飘的挡在了朱棣的面前,群豪没料到萧琴只轻飘飘的一动,便犹如鬼魅一般,落在了朱棣的面前,一身轻身功夫,顿时让这帮草莽为之动容,松木道长斜眼朝至善大师瞧了一眼,二人均心道:”这般武功,难怪单刀赴会,原来早有准备!“至善大师心念一动:“也好,就让老衲来领教领教阁下的武功!”说着脚下一滑,正欲行动,忽然一个身影一动,一根绿色竹杖在至善大师胸前轻轻一横,紫火龙哈哈哈一声大笑,走到了萧琴的跟前,收起打狗棒,嬉笑道:“小兄弟,上次你我的比武尚未分出胜负,老朽好生遗憾,本以为不在见面,万万料不到上天垂帘,竟让老朽再次碰见小兄弟,今日各位其主,你我就是比试一番如何?”
萧琴瞧这种场面,不打架是不可能的想到原先的计划,心中便有了计较,微微走上前冲着紫火龙一抱拳道:“紫帮主严重了,这次帮主奉命擒王,说不得各为其主!”
紫火龙自上一次和萧琴比试一番胜负未分,心中好生惦记,本以为这一辈子再也碰不到如此的对手,万万料不到萧琴竟然主动送上门来,这让他大喜过望,刚才瞧至善大师有动手之意,生怕至善大师武功卓越,一个不小心伤了自己这好生找到的敌手,是以这才抢先一步,拦住了至善大师。
至善大师瞧是紫火龙倒也放心,微微一沉吟便退了数丈外。
萧琴自上次和紫火龙交手后,对这个丐帮帮主也颇有好感,这会儿瞧他叫阵,心道:“正好来个杀鸡给猴看,以儆效尤!”微微打定了主意,朗声道:“承蒙帮主看得起视在下为对手,在下好生感激,不过帮主武功高强,若是在下侥幸赢了一招半式,还望紫帮主念在王爷多年为国徐守边疆的份上,退出北平城!”
紫火龙暗暗一笑,道:“好小子,这么快就将军了!”嘻嘻一笑,道:“这个在下可做不做主,还需至善大师说了算,在下只想和小兄弟较量一般,并不关乎其他!”
萧琴瞧他并不上当,心中暗骂了声心道:“既然如此,那就先打了再说!“说完腰间的飞鸿剑”当啷“一声,划破长空,发出一阵寒光。
“好剑!“紫火龙称赞了句,缓缓的举起了打狗棒,灯光下,打狗棒发出幽幽的绿色的光芒。
萧琴提着飞鸿剑微一拱手,说道:“帮主武功卓绝,萧某深感佩服!今日各为其主,还望帮主帮下留情!”说罢缓缓的舞动飞鸿剑,双手上扬使了一招“横”字诀,化作一道剑光,朝子火龙胸口刺了去。
紫火龙瞥了一眼,赞声:“好剑法!”不慌不忙,棒手一挥,手中的打狗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