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到远处的凹坑里,在尸体上面盖了点落叶,从远处看不会发现这里的异常。希多连科想的很周到,在尸体上撒了点驱虫药剂——这东西不仅能驱虫,还能让一般的野兽嗤之以鼻。要是因为一句尸体而暴露了自己就不值得了,两人还可能要在这里戴上两天。
回到阵地,芬兰人的武器正放在地上,那是一支外形有些奇特的短步枪,就像全身缩短了的莫辛-纳干,伊凡以前从来有见过。枪的子弹也不是芬兰人常用的1908式,也就是说对于希多连科没用,但他收起了缴获的刺刀和刀鞘。
伊凡对于希多连科的动作没有异议,虽然他也很喜欢那把造型奇怪的刺刀——很短,就像一把匕首的长度,钢制的涂漆刀鞘可以拴在皮带上。最奇怪的是这把扁形刺刀是折叠式的!不是像伊凡见过的制式ak47突击步枪的“折叠式刺刀”,而是刀刃可以折叠到刀柄里,当然还有一半多长多的刀刃会露出刀柄。
看一眼那支步枪就会明白这样的特殊设计为的是什么:刺刀处于折叠携带状态后,在枪的底部有一个槽,其刺刀刃部分有超过三分之一长度卡在槽里。设计非常合理,不占据长度,也不影响偕行。
“意大利的m38短卡宾枪,口径7.65,烂货,倒是这折叠刺刀很有特色,还是新的。”希多连科知道这枪的来历,应该是意大利去年支援给芬兰军援,因为性能一般,只装备了芬兰人的二线部队。看来这会正躺在坑里的那位也很喜欢这刺刀,差不多就是全新的,完全没用过,保养的很好。
“不眼红?”希多连科看得出来伊凡也喜欢这个小小的战利品。
伊凡摇摇头。
希多连科嘴巴咧了一下:“当我的观察员,有这类的小东西只要是相同的第一件就上缴,不是给我,元帅同志喜欢。”
伊凡点点头:他知道瓦西里教员也有这个习惯,也知道是哪位元帅同志有这个小爱好。能给副统帅搞点小纪念品同志们当然愿意,这里面的好处谁都明白,绝对不会吃亏——一个小收藏就能让副统帅知道自己的存在,有这条路的人可不多(不要奇怪这“送礼”的习惯,全世界都一样,各国的士兵军官都有这个习惯,比如美国大兵喜欢鲁格,抗战期间喜欢日本军刀的将领就有不少,李云龙缴获的将官军刀不是立马被旅长搜走了嘛。这只是小小爱好而已,可贪污受贿是两个概念。)。
北方的森林一片寂静,只不过在这寂静中隐藏着深深的杀机——而在距离这里上千公里之外的西线,入夜后血与火的较量丝毫没有间断,两台全世界最庞大的陆上战争机器正在以各自的全力相互死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