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林俊这边传来“史瓦克”wВkА机关炮独特的怒吼声后,其它几门隐蔽在工事里的机关炮也开火了,一时间阵地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巨大弹幕,铺天盖地的向敌人砸过去。
林俊只对着第一辆坦克连射了两秒钟,就调整射角对准了另一辆,再次踏下了击发踏板。金黄色的弹壳不断的从抛壳口跳出来,就像一道黄金瀑布。
“打死你们这些王八蛋!”林俊是边射击边在那乱吼。“爽呀!哇呀呀呀!!”
冲锋的叛军被突然出现的强大火力打蒙了,铺天盖地的炮弹击中了已为屏障的坦克,也打得附近的步兵血肉横飞。马克1型的薄装甲根本挡不住wВkА机炮穿甲燃烧弹的攻击,装甲板被无情的撕裂,冒出黑烟。叛军的步兵看见附近的人被什么东西击中,竟然炸成了两截,而这样的情况一秒钟就会发生10几次,可还没等做出反应,自己也被炸成了麻花。
林俊只用了3个连射就打完了第一个弹药箱,边上的两个装弹手立刻取下了弹架上的空弹箱,重新上弹完毕,分工明确、动作迅速,只用了不到5秒钟。等到林俊再次寻找目标时,开阔地上已经没有了还能动的坦克。
“奶奶的!手脚够快!”心理“骂”着其它炮组,把炮口对准了那些正往后撤退的叛军。
机关炮pēn_shè着死亡的气息,叛军整整两个营的步兵加上12辆坦克的集团进攻就被“莫名其妙”的打退了,开阔地上只留下一个个燃烧着的“乌龟壳”和血肉模糊的尸体。一次冲锋叛军就损失了至少一个营的兵力!
五门机关炮只用了一分钟就扼杀了叛军的这次进攻,而那些精神被严重摧残的叛军士兵在跑回树林后,甚至还没弄明射向自己的是什么武器,更不用去说观察这些炮弹是从什么地方射来的,而有这个想法和行动的人现在正肢体不全的躺在开阔地上。
叛军士兵不怕被子弹击中,他们也是凶悍的战士,但看到冲在前面的那些士兵被撕裂,而且是每一秒钟就有几十个人血肉模糊的倒下,空中到处都是撕裂的人体在飞舞,这彻底摧毁了士兵们的勇气。
交火的地方还有垂死的叛军士兵在哀号嘶叫,但谁也帮不了他们,只有死神才会去关心他们的去向。
林俊只打完了两个弹药箱,还有些意犹未尽,但就是还想发下威也得等会,wВkА的炮管已经变得火烫,没有风的冷却,200发连射已经是炮管能够承受的极限。
“看来下次要点射,“史瓦克”的射速太高了。“林俊想着,指挥炮组将机关炮往后移了一米,防止暴露炮位。
“史瓦克”wВkА机关炮完全是为空军设计的,所以射速高达每分钟750发,而就是60年后装在步兵战车对地射击的机关炮的射速,一般也控制在每分钟300至400发以内,原因就是降温难:高射速的机关炮一会功夫炮管就太烫了,容易炸膛。
下到地面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有些错位,刚才的射击让坐在炮架上的林俊好好的“享受”了一回,震的两眼发花。
对面的叛军指挥官也被这暴雨般的弹雨弄昏了头,他已为至少有几十门机关炮在向自己的部队开火,因为谁都不会想到:这根本不是地面上的武器。
国际纵队这边正忙着治疗伤员,而炮兵的同志们只有两个在一开始的时候被子弹击伤,整条战线上共和国一方伤亡不是很大,因为从机关炮开火后基本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罗季姆采夫和手下的战士们也被刚才的弹雨惊了一下,他们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猛烈的炮火,就看着眼前的敌人在“跳舞“,任何会动的东西都被摧毁和撕裂。
“炮兵”就是牛!
林俊看到谢维进跑了过来,“什么事?老谢。”
“要当心敌人的反扑。”
“我看下次他们再来一定会先炮火准备,我们已经挖了防炮击的壕沟,但估计他们短时间里是不会再来了。”林俊在进入阵地时已经让手下在修工事时又挖了一条防炮壕,没想到第一次战斗没用上。
“好,那我到别的地方看看。”谢维进看到这个炮位充分的准备工作后放心了,要到其它地方看看。
“其它几个炮位和我们这的情况一样,大队长一开始就和那几个炮长交代了。”说话的是瓦西里,他还是喜欢叫林俊是大队长。
“老谢,同志们伤亡情况怎么样?”
“没多大伤亡,12旅的同志倒是被我们的这些炮弹吓了一大跳,我们在战壕里都看的后背发凉,把这些飞机上的机关炮用到地面上实在是厉害!”
“就是打不了太长时间,没法散热。”
谢维进当然也知道这是为什么,他手里的那些152毫米的大家伙也有这个问题,时间长了炮管就会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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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拉碴的林俊坐在战壕里,手里正用钢笔在自己的党证背面写字。
“卡娅,也许我要会不去了,要是我回不来,好好照顾我们的林林。没时间写了,敌人很快又要进攻。爱你的安德烈。”
没有援兵、没有后续的补给,炮兵突击队已经和12旅的同志们一同在“大学城”坚守了7天,瓦西里所说的弹药够打几仗已经成了几十仗。在一开始的几天,叛军只是组织了几次小规模的试探性进攻,都被国际纵队的同志们打退。接受了“教训”的叛军指挥官调集了大量的大口径火炮,在几公里外对国际纵队的阵地进行覆盖性的轰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