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博物馆,里面养的都是一堆蛀虫,鼠目寸光,心胸狭窄的小人,我呸,以后一辈子我也不再踏进这里半步”。
林千习这番话说的声音极大,不少进出的人都清楚的听到了,一脸诧异的打量着林千习,不知道这个老人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王墨文赶紧一拉林千习说道:“老林,我们先离开这里,有气等回家再说”。
林千习听了重重的哼了一声,才跟随着王墨文离开。
坐上车,王墨文并没有直接送林千习回家或者去自己的家,而是直接赶往了孔儒那里,林千习看了也没有发话,一张老脸阴沉的可怕,胸口依旧一高一低的起伏不停,显然心中还有很大的怨气。
敲开孔儒家的门,开门的却是孔儒的老伴赵月英,看到两人的样子,尤其是林千习的表情,吃了一惊,连忙问道:“老林,老王,你们两个是怎么会事?快进来,快进来,老头,快出来”。
林千习话也没说,大踏步向里走去,王墨文一边走一边对赵月英说道:“嫂子,你别在意,千习他是太生气了,先进去再说”,
刚走到门口,就遇到了从书房走出来的孔儒,林千习与他差点撞到一起,闪避开话都不说,来到沙发上嘭的一声坐了下来,伸手直接拿着茶壶也不管茶水是热是凉,大口喝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绷着一张脸,坐在那里呼呼出气。
“出什么事情了,这么生气?”看到林千习这样的神态,孔儒心中大吃一惊,要知道他与两人相识几十年,可是从来没见过发过什么大脾气,就连与人生气也很少见到。而且不止是他,就连后面的王墨文也是一脸气愤,满脸火气。
“老子以后一辈子都不再踏进故宫博物馆了,不但博物馆不进,就连那书画协会我以后也与他们没有半分联系”,林千习听到孔儒问话。几乎半吼着说道。
“什么?”
听了他的话,孔儒和赵月英同时出声问道,他们可是清楚林千习对于字画有多喜爱,尤其是故宫博物院和书画协会这两个地方,可以说一年大部分时间林千习都呆在那两个地方,如果是别人说出这样的话,他们万万不会相信。让林千习一辈子不踏进这两个地方,比要他的命还厉害。
“难道是上边什么人找你的事?把你给开了?”孔儒皱眉不解的问道,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如果真发生这样地事,纵然再是生气,也只有无奈的接受,不过一般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几率太小,尤其是林千习这样一心一意只为了书画的人,并不热衷于其他。
“开我?老子没有犯错,什么人有权力把我给开了。是老子自己走的,羞于和那些人一起工作”,林千习脸红脖子粗地吼道。
“老林。你先消消气,慢慢说话,不要急,事情既然已经这样,再急也没什么用处”。孔儒心中虽然十分不解。但看到林千习这样生气,还是先劝他。
王墨文长叹一声说道:“老孔呀。这件事实在太气人了,别说是老林,就是我心中也气愤难忍,还是和楚邪的事情有关”,
“楚邪?”孔儒心中一惊,虽然已经数月没有见过楚邪,但对楚邪的关心他可是从没有放松过,特别是这一个月来各种有关楚邪的报道闹得沸沸扬扬,孔儒对于楚邪很放不下心来。
虽然孔儒清楚楚邪对于这些闲话并不放在心上,但是他却在担心楚邪对于这个社会越来越讨厌,越来越不喜欢,这样一来与社会的接触更加少了。
孔儒清楚楚邪的性格有几分偏执,也可以说对很多人的为人处事心中十分厌恶,所以才会这般不忌人言,因为他根本都不把那些人看在眼中,自然也就对他们说地话毫不理会了。
但孔儒心里却不希望楚邪这样,他希望的是楚邪能够完全融入到这个社会,把一身所学尽可能的展现在世人面前,进而宣传传播弘扬这些日益衰微地传统文化技艺,虽然知道这种可能性在楚邪身上很难见到,但这却是孔儒所期盼的。
不过现在的报纸舆论却处处打压着楚邪,而且可以说完全是胡说八道,楚邪虽然不在意,但这般下去,只会让他心中对这个社会越来越不喜,而孔儒心中的期盼就越来越没着落了。
但孔儒虽然对报纸极为关注,却帮不上丝毫的忙,首先他根本无法联系上楚邪,其次这样的事情就算联系到楚邪也不能改变什么,因为这件事情完全是媒体在吵闹。
“小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们生这么大气?”孔儒急急的问道,
王墨文摇摇头:“楚邪自然没有什么事情,有事情地是他的字画,你知道楚邪上次为我们画的那幅故宫地全景图吧?”
孔儒点点头:“当然知道,和那幅画有什么关系?莫不是故宫或者协会看上了这幅画?”
孔儒的这番猜测可以说极为正常,因为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故宫中的很多物品都是以国家的名义向私人买来地,而价格自然也就不会高到那里,基本上可以说是半卖半送,甚至直接送,收藏这些东西地人,一般也是真正喜爱收藏的人,为了国家心中也没什么怨言。不过孔儒心中却知道如果国家索要这幅画,林千习二人应该不会不高兴才对,怎么现在却这么生气?“看上这幅画?”在一旁喘息如牛地林千习听了孔儒的话,大声反问道,语气中流露着浓郁的轻蔑,说道:“如果他们当真看上这幅画,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