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邪听到她的话,收回目光,温和的对孔令曦说道,“我没事,”
张隐僵硬的身子一下如同虚脱般靠在座位上,双目有些失神,对楚邪这个外表柔弱的年轻人他再也不敢也不愿打什么交道了,如果能够选择他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刚才犹如在地狱里走了一圈。
唐言三人也转头看了过来,几人看到张隐的神情连忙问道,“张先生可是哪里不舒服?”此时的张隐一头汗水,脸色苍白,自然让他们以为是身体不舒服。
张隐偷偷看了一眼楚邪,急忙摇摇头,“没事,只是刚才突然胃疼,现在已经没事了,”他可不敢说是被楚邪给吓的,唐言他们闻言点点头转了过去。
楚邪静静的看着张隐,平静的追问道,“张先生,那幅画你从何得来?”虽然楚邪还没见到画,但以两忘峰为名,又和自己的画风相似,已经毋庸置疑。对于张隐所说的行有行规,在他看来实在可笑,人最不可信的就是承诺,若真的能够让他人信服,又何须承诺,那些承诺只不过是无信之人为了欺骗而生的。
“张先生,我知道你有替客户保密的义务,不过那幅画可能与小楚有关系,如果可以不妨透漏一二,我想小楚不会让你为难的。”
张隐心里为难,说也不好,不说可又怕眼前的年轻人对自己会怎样,刚才光眼神就把自己吓了个半死,这样的人如果动手,自己不死也是残废,想到这里,心道说了就说了,自己的安全最要紧,再说就算说了对方也不一定知道,真的知道也只能说自己没信用,总好过可能小命不保吧。
抬起头来,扫了楚邪一眼,正准备开口说话,车子突然嘎然而止,顿时到嘴边的话随着身子一倾而吞了下去。
“到地方了,大家请下车吧!”周建新开口请众人下车,
张隐只觉得这句话犹如天堂的福音,把自己从地狱一下子拉了出来,手忙脚乱的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不是他太窝囊,实在是楚邪刚才发出的杀意把他给吓住了,以楚邪的武功和他对精神攻击的经验若是有意,完全可以凭眼中的杀意直接让他这个平常人瞬间心脏停止跳动,。
楚邪下了车后,轻轻说道,“张先生一会请不要忘记回答我的问题,这是最后一次拒绝,”淡淡的扫了张隐一眼,跟随着众人走向前面的别墅。
张隐本来以为可以找个理由不再与楚邪见面,听到楚邪的最后一句话,一下焉了,他自然明白话中的意思,一是警告他不要想着躲避,二则是如果下次他问画的来处,再不回答他就不会对自己客气了。想到刚才车上被楚邪盯着的情景,只觉的双腿有些发颤,在众人的后面慢慢跟着,心中却觉的度日如年。
一走进别墅,句听到里面优雅的音乐淡淡的飘荡在空中,不时有欢声笑语从中传出来,大门因为本是聚会所以敞开着,几人刚出现在门口,里面就响起了惊呼声,“唐老先生来了,还有孔老先生,”
里面的众人闻言立刻走了出来,唐言和孔儒在书画界的名声自然令这些喜爱收藏字画的人尊敬无比,一时间众人纷纷向两位老人问好。
楚邪对这样的场面有些心烦,所以停人群外静静等待,孔令曦安静的站在他的身边,她对于那些场面也是不喜欢,只觉得和楚邪站在一起很安详。突然,楚邪的眉头一皱,他感到一道带有恨意的目光盯着自己,抬头望去,却见到一个年轻人,心中暗道,“原来是他,没想到在又在这里相遇,看来今天有些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