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校长,您知道的,我就快毕业了,就在这个时候,勒令我退学,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当然,我知道,我的所作所为违反了学校的规定,已经可让直接开除我了。不过,请王校长看在十年寒窗不易的情况下,能放我一马。”司徒大卫说这段话的时候,根本和以前是两个人。看不出来任何惊慌失措的兆头,也没有任何的哀求。
“不可能,学校有学校的规定。”王副校长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点了点头,司徒大卫站了起来:“那就是没有商量了?”王副校长冷笑了一声,总算是露出了本来面目,不会还想在这个时候来威胁我吧?无凭无据,你拿什么来跟我斗?难不成你满世界乱传,就会有人相信你?现在你被我开除,正好给我一个挡箭牌,你说什么,别人都会认为你是在恶意中伤,没有人会相信你的。
想到这里,王副校长更加释怀了。
“打吧,还能省点电话费,是不是怕家里骂你?”王副校长很想看看这小子落魄的样子,可是他失望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司徒大卫倒很洒脱的笑了笑:“行,就不麻烦你了,我不习惯用座机打电话,再见。”说完,转身就走。王副校长一看他这副架势,倒是有些捉摸不透了,这小子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突然一个转身,司徒大卫换了一张脸,狠狠的盯着王副校长,一字一顿的说道:“姓王的,你给我记住,今天,我司徒强在这里讲过这句话,总有一天,我会回来,我会让你求我的,我会让你好好求我的。”
这次,是真的扭头就走,一下也没有停留。
王副校长愣在那里,半句没有回过神来,最近遇到的学生怎么都这么怪?前些天来了一个看起来城府极深的小伙子,今天又是他,这些家伙都是怎么了?王副校长当然没有想到,他一生当中,最为特别的两个学生,出现在同一个时候。
男人能不能哭?当然能哭,哪个王八蛋说的男人不能哭?咱老祖先不是都说了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司徒大卫就哭了,一出教学楼就哭了。别以为他是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悔恨,这人的字典里面没有后悔这两个字,只是他觉得压抑,觉得害怕,明知道有人在整他,可他却一点防备也没有,而且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虽然怀疑张少宇,可并没有什么证据表明是他干的。
难过就在这一点,对方比他高明。
“我发誓,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老子非弄死他不可!”很可惜,他这句话,直到死,都没有实现过。
到宿舍楼以前,他擦干了泪水,该去跟那些朋友告别了,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这个样子。男人就得有个男人的样子,要走,咱也走得洒脱一些。
就不提离别依依,互诉保重这些话了,三年的同学,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感情,即使没有,在离别的时候,也会凭添几分惆怅的。总之吧,司徒大卫在寝室里呆了整整一个下午,才得以脱身。
能送的东西,都送给同学,收拾起衣服,带上必备的东西,他果真洒洒脱脱的走了。一出宿舍楼,他看到两个人,就站在对面女生宿舍下面。一个是张少宇,一个是杨婷瑶。两个人都站在对面,看样子很亲昵,时不时挨在一起说说悄悄话。命运总是安排一些巧合给人们,如果没有这些巧合,这个世界该是多么的无趣啊。
很难用语言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想来想去,也就一个字,乱,盘根错节似的乱。
张少宇也看到了司徒大卫,没有丝毫的错愕,没有丝毫的意外,小声对杨婷瑶耳语了一句,笑着迎了上来。
“司徒,要走了?”张少宇站在他的面前,笑着打量着他。
司徒大卫当然不甘示弱,轻松的笑了笑:“对啊,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么?”张少宇并没有否认,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极其沧桑的口吻说道:“唉,你一走,我可就寂寞不少了。得,出去好好干吧,我有预感,我们以后一定会再见面的。”
司徒大卫的脸,一下子挂了下来:“张少宇,我他妈真是小看了你。你行,这事儿不需要证据,我知道肯定是你干的。现在,什么也不用说了,咱们走着瞧!”司徒大卫其实倒不是很肯定,只不过是试试他而已。
张少宇冲着他伸了大拇指:“是个男人!我等你!”说完,伸出了右手。司徒强牙关咬得格格作响,但还是强忍住心中的怒火,伸出手去,两个人握在了一起。就是这一握啊,成就了两个一生的仇人。
“保重。”张少宇正色说道。
“保重你x!”司徒大卫同样很正经的说出了这四个字。张少宇脸上突然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好像他所希望看到的,不是这样。在他的印象里,司徒大卫走的时候应该是潇潇洒洒,从容不迫,这样才是他张少宇的对手。
“他去哪儿?”司徒大卫走了以后,杨婷瑶问张少宇道。
“去找资本了。”张少宇笑着回答道。
司徒强被勒令退学这件事情,很快便被人们遗忘了,而那个帖子的事儿,也没有人再提及。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要过,快学习的忙学习,忙毕业的忙毕业,没有谁有那么多的空闲来管这些闲事儿,一切好像又恢复了平静。
张少宇仍旧上着他的班,网吧的生意仍旧很好,得空的时候,他仍然会去那个网站上看看,jay继那首歌得奖之后,又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