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这个人真是的,今天这个屋子里,就咱们哥俩。赵先生和他的高徒是什么作风你不是不知道,就是打断了腿,也不会吐露半个字出去的。你就说个想法,我咱俩如果意见一致,就敲定了,晚辈们谁说什么都是放屁!”
上官流云道:“以你看来,如果姐夫现在是清醒的,他希望我们怎么决定?”
上官流云这么一问,李宏业倒是愣住了。
李宏业捏着胡须,反复走了几步,回过头:“大哥恐怕宁可清醒二十分钟,也不愿意这么干耗着。”
上官流云点头:“我也这么认为。”
“那就……下针?”
上官流云突然哭了:“我是真没想过……没想过……我……。”
李宏业心里难受,眼睛也湿润了:“我可是老早就想过了,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早。”
赵先生走了过来:“宏业,流云,你们商量好了没有?时间可是不等人的,弘基这随时都是……说走就走啊!”
李宏业道:“赵先生,我们……我们决定……。”
宗主李爽停在门口,发现家里已经开始挂白挂孝,大惊失色,和欧阳十三对视一眼,直接冲了进去,直入大厅。
“大爷爷呢!”李爽大声地道:“大爷爷怎么样了!?”
“在里面。”一个温和的声音道:“爷爷和舅爷在里面,情况恐怕不太乐观。”
李爽道:“大哥,我要见爷爷!”
李傲道:“爷爷和舅爷刚刚把吵着要进去的姑姑们都给骂了,咱们晚辈更没办法了。”
李爽不敢相信:“我要进去,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啊!”
李傲道:“有多重要?”
“十分重要!”
“哼!不过是看老头子要不行了,要来进行最后努力,李家的产业,不会落在你们手里!”一个女人道。
李傲道:“姑姑,大爷爷还活着呢,你说话最好客气点。怎么说你也出嫁了,一个外姓人,不该掺和家族内部事务。”
“什么!?”李弘基的大女儿怒道:“你一个晚辈,怎么和我说话呢?里面的是我亲爹,他的产业,决不能落在外家人手里!”
李傲板着脸:“对不起,我可是名副其实的姓李,您的儿子,他不姓李,你要搞清楚这一点!”
“放肆!你们外戚也好,偏孙也罢,都不是正统,我弟弟死的早,如果他还活着,轮不到你们撒野!”
上官羽怒道:“姑姑,您怎么说话呢?什么外戚不外戚的?我爷爷跟着大爷爷鞍前马后一辈子,上刀山下火海没有二话,现在老了老了,倒成外戚了?当年我爷爷匹马单枪,夜闯十八关,身受十九处刀伤,在黑胡桃救出大爷爷,那个时候怎么没人说他是外戚!?现在都富贵了,有地位了,我们就成了外戚了?你们李家的人都是这样的为人吗?”
“小鬼,李家的为人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李凤竹道:“当初为了爷爷出生入死的兄弟有的是,个个都要来争夺家产,李家早就散尽家财了!你们上官家这么多年屹立北国,靠的不是我大爷爷的威名是什么?你们才应该是感恩戴德的吧?现在倒好,我大爷爷病入膏肓,你们不想着怎么治病救人,倒是在这里讲述自己的功劳来了,你们是什么居心!?”
“都吵什么!?给我闭嘴!”李承业大喝一声:“长辈没有长辈样,晚辈没有晚辈样,大伯在里面生死未卜,你们在这里吵着分家产!?”
上官庆也道:“姑父如果看到你们这样,不死也被你们气死了!”
李弘基的女儿刚要开口辩驳,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所有人都止住了争吵,李宏业和上官流云走了出来。
李宏业虎着脸:“吵够了?要不要给你们每人发个喇叭?”
大家都不出声,李弘基的小女儿抹着眼泪:“叔叔,我爸爸怎么样了?”
李宏业叹了口气:“还是小妮子孝顺,知道问问他爹。”
李宏业道:“一会儿大哥就会醒过来,我会安排你们去和他谈话。”李宏业停顿了一下,慢慢地道:“你们要尽量长话短说,他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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