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惊叹于铜首那似乎能够摧毁一切力量和架势。
他冲出去的姿态和速度,似乎连他自己也制御不能,几乎失控。
李怀风突然惊恐地大叫:“停!停停!”
就在铜首即将碰到李怀风的瞬间,李怀风嗖地一声消失了,铜首唰地冲了过去,一直在“刹车”,直到自己撞到一个废弃的拖拉机车上,才算是停住了。
太快了,都是一瞬间的事情。所有人都长大了嘴,几乎下巴都能砸脚面上。
铜首死死地贴在那个废弃的拖拉机上,面具飞到一边去,面部表情极为痛苦。
试想,铜首毕竟是人做的(呃……这算个什么说法?),血肉之躯,拖拉机全是铁家伙,铜首这下子,太震撼了。他慢慢地走下来,退后几步,发现胳膊、腿都磕破了,很多地方都流血了,但是受伤最重的是自己的拳头,似乎骨折了,不敢动,一动就疼。
“啊……啊……啊你个****,你他么赖八子!”铜首终于发出了声音:“你竟然躲开了!?”
李怀风道:“我当然得躲开了,你的时间到了!”
“时间到了?”
铜首、铁面、****崽子和金管悌一起问:“什么时间到了?”
李怀风站在场地中央振振有词:“你们忘记了?挨打的从说可以开始,打人的必须在五秒钟之内就动手,否则算作弃权!”
铜首看了看几个同伴:“我哪里超过五秒了?”
李怀风道:“你先问我‘小鬼,你准备好了吗?’我说‘准备好了。’
你说:“先说好,你可不准用电棍了。”
我说:“不用,这不是早就说好了吗?不用,我这个人最守规矩了。”
你又说:“扳手什么的也不行,总之手上、脚上、身上……不能有任何武器、锐气和任何东西。 [
我只好说:“唉知道了,都是你们说了算。”
你还不放心,又对我说:“你也不许躲和挡,只能硬挨我一下子!”
我感觉你快没时间了,就问“你到底还来不来?”
你傻逼呵呵地一笑,跟我说:“你死定了!”
谈后你运气、提力!好像电影里反派要变身一样,其实这个时候你的时间已经过了。我刚要说你到时间了,该换我打了,你就喊:“李怀风!享受我的最强一招——拳头炸弹吧!”
李怀风最后对着几个眼珠子圆滚滚、跟泡儿一样的****无奈地耸耸肩:“然后你就跟斗牛一样冲了过来,你违规在先,超过了五秒,我当然有权躲开,因为现在是我的攻击时间。你们明白了吗?”
几个人木然地转动脖子,相互看了一眼,回想一下,似乎是这么回事啊!这伙人被李怀风祸祸地太惨了,已经怕了,所以铜首才反复确定,结果反而打破了他们自己顶下的规矩,这特么的……太背了吧?
铜首捂着手腕,疼的额头上的筋都蹦了起来;铁面的后脑勺还剌剌淌血(东北方言,和不断流血、一直流血、全都是血一个意思。)。两大战力现在都有点狼狈啊!
金管悌低着头皱着眉,两只手比划成非常六加七的收拾,怎么也掰扯不明白了,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每次都是这个****崽子有理呢?妈蛋老子今天要栽?我带着铜首铁面出来,栽给一个高中生,以后我还混不混了?
金管悌刚要发作,铁面拨开他站了出来:“好!李怀风,果然是英雄少年!今天算我们哥俩眼拙,看错了你,咱们来最后一回合!这次说死了,打人的五秒内出手,不许用任何东西,只能用拳头和脚。拳头和脚上不能有任何东西和辅助武器,圈套、踢脚刀、鞋底刀都不能带。不许攻击旧伤口和头。挨打的五秒不能动,五秒之后可以随意躲避。”
铁面故意提到了不许攻击旧伤口和头部,是因为,他的头已经不能再遭受重创了。
李怀风凝重地点点头:“好!就这么说定了!其实我从来也没违反规则,一直是守规矩来的。”
铜首走过去,拉过铁面:“铁面,你行不行了?你的后脑已经开花了,还能行吗?”
铁面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李怀风,嘴里小声道:“这个小子装傻充愣,其实精明的很,这次把规则定死。他只要不用铁器,不攻击我的头部,我相信我绝对防的住他的攻击。师兄,我就是不服气,说什么也想让你揍他一拳,我就想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抗住你一拳!”
铜首看着决心满满的铁面,瞬间也豪情万丈:“好,兄弟,只要你抗住了这一击,下一击,我保证,只要他守规矩,我绝对让他比咱俩惨一万倍!”
“师兄,你的手没事吧?”铁面凝重地道。
“没事,一会我可以用致命火车头,撞死他!”
铁面微微往后一仰,眼睛露出了光芒,伸出了大拇指:“师兄,如果是那招的话,他真的离死不远了!我看好你!”
“嗯。”
铁面刚要去,转身又回来了,诚恳地恳求铜首:“哥,我让他结结实实揍两顿了,你连个毛都没摸着。挨完这一下,我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着了,你千万要打中他一次,千万要打中他一次啊,拜托了!”
铜首拉过铁面道:“兄弟,护住体,他两次都是耍赖才赢的,不是等你破功,就是用铁器打后脑,我相信,如果守规矩的话,他的攻击,你一定防的住!”
“嗯。”
金管悌擦着脖子上的汗:“二位,顶住!顶住啊!不能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