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夏不再犹豫,将那小厮给放下,然后抱着蹦蹦跳跳往他口中的房间走去,没想到尚未走到门口,后面就传来一阵声响,刚才向她不停求饶的小厮此时脸上全是盛气凌人,他身后跟着一众身材魁梧的打手。
“就是她,竟敢跑来天香苑捣乱,一定不能绕了她!”
为首的一脸横肉的打手望向身旁的小厮,眼里透着满满的怀疑:“你确定这么个小美人儿刚才欺负你?”
“确定!她身手不凡,老大你可千万不能小看她……”
“就你这身子骨,自然连女人都打不过。”那老大并没有将小厮的话给听进去,只是将他的身子推开,一脸猥琐地笑着,望着面前的姜夏,这女人倒是比天香苑的姑娘们还要漂亮,清新脱俗,浑身透着一股绝然气质,若是好好调教,想必以后能成为天香苑的招牌。
他捏着自己的下巴,一脸的玩味神情:“小美人,你要是现在肯投降,等会儿本大爷就好好待你,不让你受那么多皮肉之苦,要是你负隅顽抗,可不要怪大爷不怜香惜玉了!”
姜夏看到他的表情,真是恶心到了骨子里,想也没想地就从袖中使出银丝,抽打在每个打手身上,那些打手们措手不及,完全没料到姜夏的速度竟然这样快,而接下来,他们还来不及反应,姜夏就给蹦蹦跳跳使了使眼色,两个小娃分别从自己的布包中拿出姜夏精心配制的喷雾,挨个朝打手们的身上和脸上喷去,一个个身强体壮的大汉忍不住呻吟出声,痛得弯了腰,姜夏走到刚才调戏他的男子面前,一脚踩在了他的小腹之上,“臭男人,这世间有你这种男人,真是资源浪费。”
那男子的尖叫声越来越大,疼得甚至连求情的话也说不出来,姜夏冷哼一声,蹲下身子,双手动作着,骨骼交错的咔嚓声忽然响起,“我从不随便杀人,更不想杀南城国的人,留你一条小命,让你以后再也不能作威作福!”
见那男子已然成为废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姜夏脸上添加了几分笑意,回过头去,见蹦蹦跳跳也玩心大起,正坐在那几个打手身上, 用手挠他们的胳肢窝,让那些人又是疼又是痒。(
蹦蹦跳跳奶声奶气地笑着,姜夏将双手撑在胸前,由着他们玩得差不多了之后,便上前去将他们给拎起来,“好了, 别玩儿了,一会儿麻烦该来了。”
在引起彻底的骚乱之前,姜夏带着蹦蹦跳跳赶紧离开,朝那小厮口中的房间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种预感,那弹琴和吹箫之人不是寻常人,她也说不出原因。
青楼烟花之地,鼻尖全都充斥着奢靡的气息,偏偏走到那房前,姜夏却能闻到一股幽幽佛香的味道,她不禁舒展了眉头,轻咳一声,叩叩叩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除却仍然婉转动听的琴声箫声。姜夏刚舒展的秀眉又皱了起来,她使力推门,却发现房门根本没有闩上,吱呀一声,房内的摆设便浮现在她眼前。
但映入眼帘的场景却让她大吃一惊,弹琴的一名绝色女子,站在她身旁吹箫的是穿着长袍,一脸无谓的男人。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搁在他们喉咙上的刀剑,姜夏将门关上,走向那几个人面前,问:“你们这是做什么?”
慕容傲天和东无痕这才转过脸去,望着向他们走去的姜夏,东无痕叹口气:“这家伙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我们的要求,告诉我们是从何处取得玉珏的。”
“你的意思是……他是玉临风?”姜夏瞪大眼睛,她从未想过名冠天下的神偷玉临风,原来真的长得玉树临风,她从前不过以为那是他自己自恋的封号而已。
慕容傲天点点头,正欲说话,那箫声却戛然而止,男子将玉箫藏进袖中,眼中噙笑地望着慕容傲天等人:“你们又如何知道我是玉临风?公子,你弄错了。”
“不要再装下去了,玉临风,若是你肯答应我们的条件,带我们去盗玉珏的地方,也许还能保住一条命。”东无痕上下打量了一眼被自己用剑抵住喉咙的男子,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们的确弄错了,我从未听说过玉临风三字,在下不过是醉生梦死的市井之徒,诸位还是不要煞费心思了。”
那男子没有理会东无痕的话,甚至压根就不管梗在自己喉咙上的剑,往后退了一步,弯腰去饮桌上的酒,而他身旁的女子亦如是,赶紧上前,两人卧到炽焰般颜色的地毯之上,那女子依偎在男子怀中,替他斟酒。
好一个醉卧美人膝,不闻天下事,看这样子,果真像个浪荡的败家子,但他的演技还不够好,眸中的野心和压抑没能逃过慕容傲天的眼睛,论装疯卖傻,全天下怕是无人能在他之上,此时玉临风的模样,哪儿能骗过他。
东无痕还欲上前,慕容傲天去拦住了他,只将自己的剑收回剑鞘。他们不过是路过此地,恰巧听见了琴声和箫声,箫声里充满寂寥和落寞之意,倒不像是留宿于烟花之地的公子哥儿能吹奏的。
东无痕敏锐地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那是东奚国皇宫的贡香,沾上之后要好几天才能褪去,他当日为了查到玉临风的消息,吩咐人到他经常去的地方守株待兔,虽不确定能抓到玉临风,但他们在那几处都放了贡香,看来,奏效了。
东无痕嘴角含笑,同慕容傲天交头接耳几句后,两人便一同进了那房间,谁知道玉临风非但没有风云变色,反而一派淡然,即便两人刀剑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