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去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穿着长袍的小厮,大概十七八岁模样,一张脸生得十分稚嫩,“你、你、你们是、是……谁、谁?”
原来是个口吃。姜夏看着他好不容易才将一句话说清楚,这才缓缓开口:“我们是路过此地的行人,有位朋友受了伤,需要及时医治,否则便药石无灵,劳烦你家主人收留我们一晚,明日我们便起身离开,绝不耽搁片刻。”
“你、你们不、不是我、我们蓬、蓬莱派、派的、的……客人?”那小厮惊讶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姜夏点点头,慕容傲天也开口:“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若你做不了主,叫你家主人来也可,我们会说清楚。”
“少、少掌门早、早就吩咐、吩咐过,不能、不能收留其、其他人,你、你们既、既然不是蓬莱、蓬莱派的客、客人,就、就不能住、住下来,也、也不必禀告、禀告少掌、掌门了。”
听完那小厮断断续续的话,姜夏的眉头瞬间皱得死紧,“要多少银子,说吧, 只要钱能够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不不不……”那小厮连忙摆手,“你、你们还、还是离、离开吧!”
姜夏见他死活不同意,就有了硬闯的意思,偏偏此时忽然出现一位打扮考究的男子,他一边走过来一边问那小厮:“福至,发生什么事儿了?”
“他、他们要、要……”小厮正欲好好解释,姜夏不想听他那结结巴巴的声音,赶紧打断:“你是能说得上话的人么?”
那男子整了整衣襟,眼睛望向远方,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当然,我可是咱们蓬莱派的首席大弟子。”
姜夏撇撇嘴,似乎并不对他口中的首席大弟子感兴趣,只是指了指身旁受伤的男子,“他是我们的朋友,现在受了重伤,需要地方休养片刻,我们想要今晚在此地借宿一宿,明日一早便离开,希望贵府能成全。”
那男子瞥了瞥姜夏身旁,然后将双手负在身后,“不好意思。咱们这里不是客栈,要住下来,除非是本派的客人。”
“远来即是客,你连这道理都不懂么?”沉默许久的玉临风终于忍不住开口,“小爷肯住在这里是看得起你们,这荒郊野外的,就别摆什么阔架子了,没看见这还有人需要医治么?”
“那是你们的事,福至,关门。”那男子盛气凌人地说完,然后便吩咐小厮关门,小厮朝他们投递来歉意的眼神,然后便要将那门给关上,姜夏怎么肯干,现在已经傍晚,若是不住进去,她可不愿意喝一晚上的西北风。
她立刻将那门给握住,无论福至如何使劲也没办法摆脱她,福至眼中布满惊恐,万没想到这名女子竟然这般能耐。
见福至还在使力,姜夏轻轻一动,福至的身子立刻朝后面栽去,而姜夏也趁机跨进门槛,走了进去,“今日你们如何也得让我住!”
本来已经转身离去的男子听到那动静,赶紧 回过头来,见姜夏已经登堂入室,眸底闪过一阵惊讶,“大胆!竟敢强行闯入蓬莱派,来人!给我好好治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