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傲天似乎猜测到了什么,连忙上前去阻止他的动作,只可惜为时已晚,孟嬴已经一掌劈向了自己的脑门。
他瞪着眼睛倒在了地上,可是一瞬后,他似乎还残余着某种意识,逼迫自己缓缓闭上了眼睛。
“师叔……师叔!”司马竟眼睁睁看着孟嬴在自己面前死去,连忙上前去推搡他的身体,只可惜孟嬴已经断了气。
“他为什么不走……以他的功夫,应该能逃走才对。”姜夏轻声叹息着,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现在事情已经败露,他也永远不可能坐上蓬莱派的掌门之位了,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思,更何况……”慕容傲天望着孟嬴紧闭的双眼,“他应该也很想和朱颜团聚,这么多年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恐怕直到朱颜死去,他也才明白朱颜对自己的重要性。”
慕容傲天颇有些感触,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意识到那人有多重要,可是为时已晚,他望向一旁坐在轮椅上的姜夏,神色若有所思。
“师叔,你何苦、何苦这样!若是你提早说清楚,我一定会祝福你们,不会和你抢朱颜的!”司马竟不停对着孟嬴的尸体说道,可惜他已经听不到了。慕容傲天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背,“司马兄,你不要太难过了,节哀顺变,至少现在他们团聚了,事情总算是有了收场。”
“我从来没想过,朱颜竟然有那样的心思,我以为我过得很幸福,原来我一直在自欺欺人。”
司马竟低喃着自言自语,短短两天,他已经从儿,变成了经历世事浮沉的男子汉,眼中满是一片沧桑。
“表弟,你还有我。”一直沉默的木心突然开口,上前去将司马竟给扶起来,“你还有姨父。”
司马竟看到一贯不善表达感情的木心也来劝解他,心里生出了几分感动,良久,他终于渐渐回过神来,吩咐人将孟嬴的尸体厚葬了,同朱颜葬在同一处。
“他们生前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死后,希望他们能够开心。”站在孟嬴和朱颜的坟茔前,司马竟低低开口说道。
“司马兄大人有大量,不但原谅他们,还成全了他们的情意,真是令我佩服。”东无痕朝司马竟拱手,表达了自己的钦佩之意。
“只要朱颜高兴,我怎样都没关系。”他对朱颜真是用情至深,姜夏想,若是孟嬴真的能及时将一切说清楚,司马竟为了让朱颜开心,也一定会成全他们,只是孟嬴除了爱情,还想要权力,所以才会造成这场悲剧。
“少、少掌门……官、官府的人、人来、来了……”福至突然出现在他们旁边,禀报道,司马竟无所谓地挥挥手:“让他们回去吧,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
“我、我、我说过了,可是他们、他们说、说有重要的事、事情要、要亲口、亲口告诉、告诉你……”
福至好不容易才说完一段话,不但自己累得气喘吁吁,听的人也是一口气喘不上来。司马竟回过头去,疑惑地望着远方,喃喃自语道:“他们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司马竟一行人回到蓬莱派大堂之中,令他没想到的是,此地的知府大人竟然亲自上门来,他心里的疑惑更深了,见司马竟身旁还站着慕容傲天等人,那知府一眼就看出他们气度非凡,也就愣在了原地。
“孙知府。”司马竟微微拱手,嘴角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望着眼前的老者。
“贵派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贤侄,敢问这几位是?”孙知府望了眼慕容傲天和姜夏, 以及他们身旁的东无痕、玉临风。
“这几位是路过此地,在我门派中寄宿的客人,是我表哥的朋友,知府大人亲自上门,想必是有重要的事同我说,敢问是何事?”
见司马竟直截了当地问,那孙知府竟有几分激动, 他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眼中渐渐升上紧张忐忑的情绪,更添着几分怜悯。
“原本此时不应同你说坏消息,雪上加霜的,但老夫实在是……实在是……”孙知府说到这里,居然顿了下来,似乎很是难以启齿般,司马竟看到他的神情,心里忽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孙知府究竟有何事要告知我,我受得住的。”
“唉。”孙知府长叹了一声,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眼睛闭上又重新睁开,“少掌门,现在,老夫该称你一声掌门了。”
这般含蓄的话,司马竟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但一刹那之后,他立刻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摔倒在地,还好福至及时将他给扶住。
慕容傲天和姜夏也颇为惊讶,都望着孙知府那张脸。
“你、你什么……意思……”司马竟脚步虚浮,轻声开口问道。
“你父亲已于前日在归都大去,圣上命我来通知你前去收殓,正好贵派府上又生事端,老夫便只好亲自来一趟,司马掌门,生死由命,请节哀。”
“不!不可能的!”司马竟上前一把揪住了孙知府的前襟,眼中透着近乎疯狂的色彩,“家父只是外出而已,过几日便会回来,他不可能有什么意外的……”
“司马掌门,你不要激动,老夫只是替圣上、圣上来带话的……”孙知府想要挣脱,但司马竟有武功在身,此时情绪又特别激动,他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只能踮起脚尖仰视面前高大的男人。
“他怎么会去国主那里?不可能,你们一定是看错人了……一定……”
孙知府看到司马竟喃喃自语的模样,不由得又生出了几分同情,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