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呆呆地望着那几张残片,以及被灼伤的右手,忘却了疼痛与叫喊。
爱丽丝迅速抓住了零的手,抚摸着灼伤的部分。
“啊——”杀猪般的叫声响彻房间。不过这里早被施展了隔音魔法,外面的人听不到。
“不可能……”爱丽丝楠楠自语,随后惊恐地看着零,“竟然只受到了这种程度的烧伤,你是什么怪物啊!”
“我也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受伤。”零隐瞒了一部分真相,有关月时计的部分。
“算了,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爱丽丝不打算继续追问,“既然你们这么执着,我也不可能放着不管。”
爱丽丝打量着艾雪,“你说你父母与第二个真相有关,如果这是真的,你完全可以直接问我,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告诉你。”
“他们没有直接联系,我们想通过获得这份资料来引起均衡教派的注意。”艾雪解释说明道。
“你确定你们不是在找死?”爱丽丝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持有这么危险的东西,说不定你还没来得及跟他们打个招呼就人赃俱灭了。”
“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无论多么危险,我都打算试一下。”艾雪的语气是认真的,她转过头,让爱丽丝看到了那坚毅的眼神。
“均衡教派的事情你跟其他人说过吗?”
“没。”
“那你就是拉着整个雪风团的人陪葬。无论如何,他们都有知情权。我可以告诉你有关均衡教派的事情,但你必须保证把这一切讲给你的同伴,你能做到吗?”
“我保证。”
“好吧,表面上,那是一个以维持世间一切平衡为己任的组织。但其实,均衡这种东西没有一个定量,完全是人为规定的。或许他们自己也认为自己是正义的一方,从大陆的某个角落监视着一切。不过我认为,他们把自己当成神了。俯瞰蝼蚁般的人类,不允许打破他们昆虫养殖箱的虫子出现。是一帮非常讨厌的家伙。”爱丽丝的语气中满是憎恶,脸色也不太好,似乎让她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经历。
“你见过他们?”艾雪有些惊讶。
“当然,不过…蝗怀渎了斗志,“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至于我和均衡教派之间的渊源你们就没必要知道了。”
“那你对这个有没有什么印象?”艾雪拿出了小刀,那是被称作“双生戒律”的神器,能够消除斗气和魔法的小刀。
“没见过,但附着在上面的力量让我感到怀念。”爱丽丝小心翼翼的接过小刀,把玩了一阵。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原本我以为这只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但它曾数次拯救我和我的朋友。”
爱丽丝没有回应,她用双手分别握住小刀的刀柄和刀刃,无色的火焰再次出现在爱丽丝的手中,毫无疑问,她在使用魔法验证着什么。
然而,结果却大大出乎零和艾雪的意料。
伴随着清脆的声响,铁质的小刀从中间断裂。爱丽丝就像掰棒冰一样把小刀掰成两半。
“这……”动摇不安的表情爬满了艾雪的脸颊。她从床边站了起来,后退了几步,却因双腿的颤抖而跌倒在地。霎时间,豆大的泪珠从艾雪的眼眶中滚落。
母亲留下的唯一的遗物,被毁了。
零连忙赶去扶起坐在地上的艾雪,“为什么要这样做?”零愤怒地指责着爱丽丝。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爱丽丝知道自己惹祸了,也显得有些慌张,“我只是想试试这是不是真货。”
过了一会,艾雪的情绪也开始稳定下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只是一柄十分普通的水果刀。”爱丽丝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怎么会?它明明……”零显然不会相信这样的结论。
“但是它沾染了相当强大的均衡之力。与使用均衡之力锻造的武器不同,它本身只是一把脆弱的水果刀。当我用火焰的力量打破均衡时,仅凭双手的蛮力便可轻易将其折断。”
爱丽丝顿了顿,“你说这是你母亲的遗物?”
“嗯,她一直用这把小刀切蔬果。”艾雪轻声回应。
“仅仅是长时间使用就将如此强大的均衡注入器具之中,据我所知,应该只有三忍能做到。”
“三忍?”
“心,眼,拳。他们是舍弃姓名之人,只保留这个代代相传的称号,是均衡教派的首领。”
“也就是说,艾雪的母亲可能是均衡教派的首领?”零惊讶地叫道。
“在你印象中,她是个怎样的人?”爱丽丝追问。
“很温柔,很美丽,而且看起来很柔弱。那样的母亲是神秘组织的首领,真的难以想象。”艾雪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随后摇了摇头。对于这样的猜想,她是十分抵触的。
“我陪你们一起去找吧蝗幻俺隽苏饷匆痪浠埃“就当是赔罪好了。”
“真的?”艾雪有些不敢相信。
“比珍珠还真。反正我们也没什么要紧事,况且有关第二个真相的事情我也比较在意,既然没有特定的目的地,干脆顺路好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呦~”
爱丽丝拉开被子,钻了进去,“今天什么都不要想了,睡觉吧。明天好像有个什么祭典,不如我们先把一切抛在脑后,开开心心玩上一天!”
不到5分钟,鼾声响起。
“啧,睡相真差。”看着这样的爱丽丝,零和艾雪也抛弃了烦恼,相继进入梦乡。不过她们不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