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德让正色道:“十二杀曜不是东西,是明尊亲自调教的十二个顶尖杀手,只听命于明尊一人,就连五部尊者也没有节制之权。【首发】只是……明尊怎会命他们去杀贼和尚呢?”
刘皓南插言问道:“前夜来杀你的那两名假扮守卫的杀手,莫非也是十二杀曜中人?”
韩德让点头笑道:“不错,不过他们已被你‘杀’了,可见也不是传说中那般厉害。”
阿莱见他还有心情与刘皓南玩笑,料想十二杀曜的出现应该是他意料中事,心下稍定,思索片刻后冷声道:“果真如你所言,十二杀曜只受命于明尊,那必是明尊宁可牺牲贼和尚,也要与我黄金坞撕破脸面、一决生死。哼,本掌柜奉陪到底便是!”说罢,转身便走。
韩德让忙提醒道:“阿莱,你还是请我恩师与乐清平乐先生一同回平晋城吧,有他二人同行或可稳妥一些!”
阿莱没有回头,却默许了他的提议,径直去寻谭峭和乐清平了。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河东神医秦若玉却没有随之离开的意思,上前一步向着韩德让道:“让我看看你伤势如何?”
韩德让伸手让秦若玉把脉,口中道:“有劳神医费心。”
秦若玉微微点头道:“好得差不多了。”又走到刘皓南面前。
探过刘皓南的脉象之后,秦若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韩德让,很显然,她已经知道刘皓南自行逼出金针、恢复内力的原因了。
韩德让和刘皓南对面而视,都觉有些不安,不知秦若玉会不会将此事说出去。
秦若玉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向韩德让低声道:“他的内伤不药而愈,金针也早已逼出体外,莫非是修炼了你传他的真元大化神功?”
韩德让只得点头承认:“神医慧眼,所言不差。”
秦若玉有些嗔怪地道:“他年少识浅,不知其中关键,难道你也不知?你这样不是救他,却是害了他!”她说的正是私授武功一事。
韩德让淡然道:“韩某是为了救人,又不是谋财害命,与人何碍?”
秦若玉却面露不以为然之色,质疑道:“当真只是为了救他?你怕是别有目的吧!”
韩德让有些意外地抬头瞧了瞧她:“原来韩某在诸位眼中真是这般不堪之人,哈哈……”他似是没想到秦若玉也会这般看待自己的为人,言下微有落寞之意。
秦若玉没有多言,轻声道:“放心,此事我不会说出去。但是能瞒旁人多久,可就看你自己了。”说着,向刘皓南点了点头,也离开了。
第四日刚过了辰时,扬波渡又因一位大人物的到来而热闹非凡,正是那白云先生陈希夷。
穆桂英仍旧跟在陈希夷身边,看来这半年里他们一直在一处。因听说父亲穆宏举被大光明教困于黄崖水寨,穆桂英跟着陈希夷急急赶来河东相救,她的眼睛看起来有些红肿,似乎是刚刚哭过。
金少掌柜阿莱不在寨中,因此只有黄金坞的老管家带领中原群雄前来迎接二人。
陈希夷在众人簇拥下经过寨楼中心,在铁笼前停步驻足,他已从赵管家口中得知扬波渡发生的所有事情,看了铁笼中的两人一眼,沉声道:“刘皓南是我的徒儿,不论他做了什么事,希夷都有管教之责,请赵管家放他出来,我有话对他说。”
寨楼之中,师徒二人对面而立,四下再无旁人,刘皓南在这种情景下见到昔日恩师,心中不免有些尴尬,只是沉默不语。
陈希夷神色淡然,平静地道:“皓南,你说吧,我要听你说明真相。”
刘皓南闻言百感交集,在这之前他也曾想过,自承杀人凶手进入铁笼,其中确有风险,但只要有阿莱和秦若玉在,不怕真相不明,陈希夷更不是混淆是非之人,因此并不如何担心,只是如今真到了与恩师当面对质之时,他却不知这真相该从何说起,沉默片刻才道:“那两名守卫不是我杀的,他们都是大光明教的顶尖杀手。要杀他们,我还没有那个本事。”
陈希夷自然早就想到其中别有隐情,说道:“这一点我自然看得出来。只是,你为何要自认是杀人凶手呢?”
刘皓南闻言一怔,忽然想到其中缘由一言难尽,总不能告诉陈希夷,自己便是北汉皇族之后,处月部三大神技的传人,为躲避大光明教追捕才和韩德让一起到铁笼里避难吧……
此刻刘皓南大感头疼,不知怎样解释,只得道:“弟子实有难言之隐……但自我离开华山以来,自问从未做过令恩师蒙羞之事,恩师可以放心。”
其实他早知道陈希夷并非真心将自己收入门下,只是碍于谭峭的面子才不得不为之,身在云台观的那些年,自己也并未得他真传,是以心中对他并无多少感恩之情。
陈希夷听出刘皓南语气中隐含讥讽,便知他还对自己强留他在云台观五年、却不传任何武功之事心存芥蒂,心中也有些抱愧,叹了口气道:“纵是如此,你却不该与韩德让走到一起!”
刘皓南闻言意外,不假思索地道:“我与韩德让当然不是一路人!”
陈希夷回过头来,凝视着他意味深长地道:“皓南,你离开华山之后所做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与金刀盟杀手结交,为河东盗匪用命,插手黄金坞与大光明教的明争暗斗,又挑起大宋官军与河东群匪械斗,如今又广邀中原群雄来到此处,搅得河东大乱……这些都是你做的吧!”
刘皓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