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7年,穿越众们意气风发,站在华星堡外的校场上,看着逐渐成型的庞大保安队,由穿越众操控的三架格林炮正在进行交叉射击。
火力非常的凶猛,整个天地间,仿佛都只剩下了弹雨。有那么一瞬间,穿越众们有一股一往无前的豪气,似乎在这股强大的力量面前,任何势力都将被摧折。
一百多名新移民剃掉了大辫子,穿上崭新的二十一世纪制服,被要求挺直了胸膛,看着穿越众进行火力表演。他们或许还没有经历过战火,但格林炮凶猛到极致的火力,依然让人感到一丝畏惧。不过,这些日子里,他们见识了太多太多的神迹,以至于面对如此恐惧的火力,居然产生一种理所当然的滋味。
从移民登岸的那一刻起,穿越众们便寄予厚望。每个人都好吃好喝的养足了精神,浑身上下都被华星堡里的沐浴喷头冲洗过一遍,剃掉大辫子,穿上崭新的制服,分批次的进行为期七天的思想整训。
“在这个地方,你们没有朋友,你们唯一能够依赖的只有东明公司。”在如同集中营一般的华星堡宿舍里,穿越众不遗余力的向他们进行封闭式输灌。这是经过现代化设计过的授课历程,经过无数次改进后,如同充满神奇力量的销售公司一般,企图让这些士兵们眼里只剩下了目标和信心。
第一天,穿越众使用笔记本打开了ppt,白色的投影幕上,一张恢宏的世界地图陡然出现在新移民的眼前,跟着他们随班就学的还有不少印第安人里的先进分子。
他们坐在同样的教室里,穿着同样的服装,一起听着同一个穿越者讲述这块大陆的故事。
他们知道,自己与故土已经远隔重洋。
在如此遥远的地方,他们没有依靠,唯一能指望的或许只有这些买下他们的东明公司。
最初,这只是一个萌芽,然后茁壮成长。
相比那些犹如白鬼的奴隶主们,至少这些家伙跟他们有着一样颜色的眼睛、一样颜色的头发、一样的皮肤、一样的语言。
随后的日子里,还将有印第安人上台陈述过往的经历,在这些经历里,新移民们知道了剥头皮的政策,知道自己的肤色对于白人来说,就是一种原罪。
抱团取暖的心思犹如人类本能一般的潜伏了下来,逐渐营造出一种集体主义的氛围。
“在这里,没有广东帮、没有福建帮、没有卡伦卡瓦人、没有阿帕切人,这里只有东明人。”
穿越众的声音不断的在教室里回荡,刺激着这些新移民的心灵。在这股集体主义的氛围下,某些移民渐渐的壮大了胆量,勇敢的站在讲台上,像那些印第安人一样陈述自己的过往。
孙可鸿,一个来自福建的移民,他在教师的黑板上一笔一划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有如初次识字的顽童,写得很慢,字体也极不好看,唯有一股认真的劲头让人赞叹。
他陈述的故事简单而动人,不过是交不起地租,过不下去日子的经历,但他却让每一个人的心灵都为之悸动。
在这里坐着的人,那一个不是在家乡活不下去了,才远渡重洋,想要到西婆罗洲去闯闯。
这里不是西婆罗洲,这里比西婆罗洲还要遥远。
随后,他们还参观了华星堡里大大小小的工厂,可以不断将水抽到高处的自来水厂,一个人顶几十个人的纺织厂……
乘坐了穿越众的皮卡车,体验了飞驰而过的风光。
这些可能一辈子都是跟泥土打交道的移民们看得眼花缭乱,仿佛来到了异世界,展现在眼前的全都是神奇的魔法。
最后,他们还参观了保安队的列队射击,见识了犹如弹雨一般密集的排枪。
他们疯狂、迷醉、最后为之癫狂。
在为期七天的思想整训后,一位穿越者给大家教了一首毕业歌,歌曲很动人,歌词也很委婉。虽然他们未必能理解歌词里所有的意境,却莫名其妙的感到悸动,仿佛这首歌曲描写的正是自己。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孙可鸿轻轻的哼着这首动人的曲子,看着同窗们在相互留念。
七天的时间真的不长,可在这一刻,他们却融洽在集合在一起,有一点点难舍难分。他们在与穿越众老师进行道别,感谢他给了自己名字,给了自己希望。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将各自走上自己的工作岗位,再也难以如今天一般相聚。
有些人,可能来自天南海北,但今天他们全都是天涯沦落人。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孙可鸿的一位好友走到他的身边。
“你在台上的往事真的很让人难忘,你选择了什么,纺织厂、建筑队、造船厂、军工企业、还是其它什么。”
“保安队!”孙可鸿静静的说道,声音不大,意志却格外的坚定,“老师说过,在这片土地上,我们是流落在天涯的孤独人,我们想要保护自己,只有用手中的火枪。”
于是,便有了最初的那一幕,一百多名移民挺直了胸膛,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东明公司军事院校的总教官,他要求每一名士兵都将自己的皮鞋擦得镫亮,所有的胡须必须被剃干净,整齐划一的穿着整洁的军装,以标准的姿势站在校场之上。
军纪是被强调的重点,这里不是满清的绿营,他们是真正的职业军人,在他们背后,是一整个东明公司的员工在寻求保护。
最初,他们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军事训练,每天参加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