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西西比河前线进入相持阶段后,杨运良同志曾经跟周墨有一段对话,对话的内容已不可考,唯一留下来的只言片语只阐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穿越众不可一世的勃勃野心。
“我们真的就这么把和平拒之门外了。”杨运良同志是这样询问的。
“五千人太少,只挣朝夕!”周墨看向墙壁上那个经过无数次修整的精细地图,说出了他在二十一世纪听到过的话语,“一个国家只有在战争时期才会处于和睦状态。”
——穿越众秘录之自由联邦的短暂使命
“疯了,一定是疯了!”
1838年到1839年这个时间段里,白宫的政治精英们无数次的陈述着上面的话语,然后扑向地图,一次次的看着合众国的领土上出现一个个反对势力。
穿越众的建国宣言被他们听取了无数遍,他们嘲笑那些野蛮人连基本的政治架构都说不清楚,居然就敢建国。
后来,他们渐渐的发现了其中的异味。那些野蛮人的建国宣言明明只是一场感情宣泄,只是信誓旦旦的告诉印第安人,他们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朋友,更不会辜负跟自己战斗在一起的伙伴。
然后,这片大地上的印第安人仿佛一下子被唤醒了一般,克里克人、切洛基人,全都参与到针对合众国的战斗中,在地图上随意的一圈,自称这是他们的土地,然后就加入到东明共和国里去。
“那群混蛋,那个地方什么时候是他们的土地了。”
东明共和国疯狂的膨胀,然后,当整个白宫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那个地图时,他们终于知道东方人的那场宣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们吞并了大半个路易斯安那,这可再不是一个小小的路易斯安州,而是合众国趁火打劫从法国人手上购买的那块土地的绝大部分。他们还吞并了整个墨西哥湾沿岸,无论是佛罗里达,还是新奥尔良,他们都绝对不会吐出来。
这是何等宽广的领土,何等狂妄的野心。
合众国可是连路易斯安州都没有打算割让出去半点的,他们放出去了风声,他们企图离间东方人与印第安人的关系,只是为了压迫东方人不得不同意他们的条件,然后东方人就直接给了他们这样一个答案。
割让路易斯安那州的一小部分,这在东方人那不可一世的野心面前,简直就是一个笑话,流言被不攻自破,面对双方不可调和的领土矛盾,除了将战争进行下去,没有任何选择。
战争里得不到的东西,就在谈判桌上拿到好了。
这样的话语,在穿越众这种战争狂人面前,已经毫无意义。
某些人默默的问道:“东方人就那么自信吗?他们就那么确信自己一定能够获得胜利吗?”
然后,他们听到有人苦笑着说道:“他们不是自信能够取得胜利,而是他们必须取得胜利。你们扪心自问,我们真的打算跟东方人和平吗?”
众人无言,华星堡前的惨重损失让合众国的军事力量一瞬间倒退了二十年,又回到了不得不全部依靠民兵的时代。他们提出和平的提议,不过是想要更多的时间来提升自己的武器装备,训练更多的军队,并乘机将东方人的盟友一个个的剪除,让他们背负背叛的道德代价,再也无法获取印第安人的信任。
流言里说,合众国愿意让出一部分路易斯安州的权益,实际上,白宫里的政治精英连得克萨斯都不愿意付出。
再看看东明共和国如今宣称的版图,和平的大门被彻底的关上,双方展开的几乎就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战争。
他们不由自主的想起一句话,“包括懦夫在内的任何人都可以发动战争,但要结束战争却必须得到胜利者的同意!”
他们苦涩,无言。
他们最后只能默默的选择低头,吞咽着带着苦味的唾沫。
他们看着窗外,想起范布伦总统在华星堡惨败的消息传来后对着合众国民众做出的宣言。
这一次,他们的宣言,他们鼓动起来的爱国热情,不再是用来促进和平的筹码。这一次,真的需要合众国的小伙子们付出最大的牺牲来赢得战争的胜利。
他们不怀疑战争最后的归宿,但他们相信即便胜利,整个合众国也将惨烈到极点。
硝烟的味道似乎朝着白宫逼近过来,他们仿佛看到大片大片的土地在火焰中燃烧。
这是双方都没有做好完全准备的战争,但既然战争已经无法停止,他们除了使用一切手段去赢得战争外,再也没有其它办法。
同时,战争进入到相持的阶段,双方都在寻找新的力量,不断的增强自己的实力,拼了命的也要压倒对方。
范布伦总统在他的办公室里抬起头来,对着自己最亲信的人问道:“墨西哥那边怎么样了!”
“他们的爱国热情被彻底的点燃了起来,他们的军队已经整装待发,他们的民众已经嗷嗷叫着要收复得克萨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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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安纳,墨西哥前总统,他刚刚从法国人的袭击里逃过一劫,其中一条腿被韦拉克鲁斯教区神甫安葬在德克拉沃庄园内。他英勇的行为重新赢得了人们的尊重,在这个新生的国家里,他们同样热切的需要英雄。
人们在修道院里为他的生命祈祷,原谅了他在得克萨斯独立战争里可耻的失败,渴求着让他重新带领墨西哥人走出困境。
这个新生的国家,从他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命运多舛。得克萨斯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