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苏的笑声悠扬,毕竟是这么场“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的好戏码,柳白苏的笑声一直没停,难免不引起众人的唏嘘议论。
“这个女子胆子也太大了点吧?”
“虽然说大皇子比二皇子温柔多了,但是毕竟是六灵强者,可不好惹呀……”
“我看这姑娘就是傻了吧,没事招惹什么四灵的柳叶清也就算了,居然还不自量力的招惹大皇子,哎……”
“单看这姑娘也算是清秀俏佳人吧,结果居然是个傻子废材,可惜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无不跟着应和起来,“废材”一词因得到处传开。
什么“废材柳白苏”,什么“柳白苏是傻子”,什么“傻人有傻福”……各种不堪言论向柳白苏一一砸了过来。
不过柳白苏倒没怎么在意,反倒是一脸轻松,不以为然,只是淡淡的微笑,一言不发。
慕凌洪很是好奇的去看身旁女子的反应,他知道身旁女子应该不会像普通女生那样娇嗔哭泣,但是被这样议论,怎么也得惊慌失措吧,可是……
这姑娘就跟没事儿人一样,还淡淡的笑靥如花。
宫源天实在是不知道自家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派他来看着这舆论的焦点。本来他就很是不情愿,就刚才听见各种“废材”“傻子”的言论,更是一脸茫然。
自家主子那种万年不动的冰山嗜血恶魔般的男人,绝对是最冷血的人,没有之一。好不容易盼上他对一个女子如此有心,怎么会是这样的女子呢?
而且这个女子居然还和大皇子有关系,大皇子居然还为她大打出手。
要是刚才,宫源天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跟踪错了。
柳白苏站在原地,寒冷的目光放射出的是不可一世的煞气,黑曜石般冷艳的眸子静静凝视着昏死的柳欢凉。
议论唏嘘轰击中,细碎阳光扑洒下,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女子竟然如夏花般夺目耀眼,光辉灿烂。
她就像是众花之首,孤冷高傲的威视众花众草,她的眼眸忽闪掠过柳欢凉的时候,竟然透着不屑的讥笑,嘴角扬着不屑于与众花同流合污的邪魅妖冶。
是他看错了吗?还是这个女子真的有玄机?他怎么觉得这个女子和自家主人那么酷肖呢?
两秒,仅仅两秒,宫源天眼睛都打直了。
只是一个眼神,一个转瞬而逝的眼神,颠覆了宫源天的所有想法,此时的他正痴痴地看着眼前这女子,目光变得复杂了。
就在他发愣的一刻,柳白苏就已经发现了他。柳白苏漫不经心地用眸光扫了他一眼,他被柳白苏看得一愣一愣的,柳白苏觉得有些好笑,但是直觉告诉她他不寻常。
他可能不知道吧,早在自己与柳叶清争吵时,就已经发现他了。
柳白苏几次试探他是敌是友,意识又有点模糊。
柳白苏觉得他既不是敌也不是友,从他的各种举动来看,应该是是另一个人派他来看着自己的,既不会主动帮助她,自然也不会出手伤自己,只是看着她,以便在她生命垂危之际出手救一把。
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柳白苏的猜测想法简直和原主人的设计一模一样,没有半点查漏。
柳白苏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一眼,然后不紧不慢地收回目光。
宫源天被柳白苏扫了一眼后一个冷噤突如其来,他感到无穷的威慑力在压迫他,薄汗如丝网般爬满额头,就转身离开了。
某个非常熟悉的地方,比如说花坊。
“报告殿下,您叫我看着的女子其实不用我保护……”
宫源天似乎是感受到了周围气氛降到零度,不过额头上汗还是细细密密。
“我当然知道她不需要保护。”
高傲的倚在藤蔓交错的椅子上,宫源天眼前这人威慑力无比,时时刻刻无不散发着不可一世傲视群雄的魄力。 [
他如卧龙般的凤眸向上微卷,眼底深不可测的藏着一抹得意之色,嘴角悠扬上勾。
他看中的姑娘会差?笑话!
不知是怎么回事,宫源天只觉得周围温度上升了丝毫,便伸手抹去额头上密布的汗珠。
可他下一句话确实害惨了他。
“是吧,大皇子与她在一起,怎么会受伤呢?”
话音未落,眼前这高踞于藤椅上的霸气枭雄男子顿时眼里闪过暴戾,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青筋暴起,手掌心里燃起墨兰色的幽冥之火,火光四溅。倏尔,异风四起,肆虐汹涌,墨黑色衣袍尾翼也跟着猎猎生风。
宫源天顿时一惊,七灵了?!
一个月前,他记得主子才初入六灵啊……怎么这么快?
就在宫源天自己和自己内心里的小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只听轰鸣四起,此起彼伏。
“这丫头真是棒,才一天,就这样搭上别的男人了。”
天空响起一声惊天辟地的雷鸣,汹涌残暴,但是他的声音在此时貌似更可怕,虽然声音声线清朗,这刻却异常低沉,冷若冰山万重。
宫源天看着花坊冥火四起,阴黑昏暗的天空,自己被异风吹的支离破碎的衣袍,大气都不敢出,因为他知道他着实说错话了!
早知道主子会这么生气,居然还把自己最终爱的花坊给烧的片甲不留,他就不乱说话了。
能让主子这么生气,宫源天抹去头上的汗水,无奈望天,深深对柳白苏那姑娘表示欣赏和敬意,也不由得为这柳丫头捏把汗呢……
“宫管家,快去继续看着她!”
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