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萧誊徵的寿辰已经过去了将近一月,兵器营也已经把棣红阁需要的所有武器准备完毕,至于交接的事情承九也很顺利地处理妥当了,棣红阁的人也确实很快就将约定好的银两全数抬进了盛府。白笙这几天也借着养伤在家里好好休息了几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生活简直不能再好!
伏羲那边,临乾收到白笙的来信之后皱着眉头盯着信看了很久,站在一边的洛潼不禁担心他会不会把那张纸看出一个洞,于是他弱弱地问了一句:“王爷,白姑娘写的什么您看得这么入神?”
临乾黑着一张脸,“小白这个没良心的,竟然没有一句话提及到了对本王的念想!”
“……”看了看脸部有些扭曲的临乾,洛潼微微摇头。
但是知道白笙已经没事的时候临乾心里的石头已经差不多全放下了,只不过分开这一段时间他是真的想那个丫头了。看着信上美元那个小小的脚印,不自觉地想到与白笙初见的时候。临乾的脸上笑容绽放开来。
如春风十里,万物生机。
即使是洛潼也没有见过他此刻的笑脸,一时间怔在原地失去了反应。
安静了这几天之后,元楚的皇宫里却突然传出来消息,萧誊徵一病不起了!这个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传遍了元楚每一条大街小巷,所有的百姓皆是一头雾水,陷入了惶恐之中。前一月皇上才举行寿宴宴请各方使节,怎么转眼却又说病倒了?
安玺听到闫青传来的消息之后面色也凝重起来,他的第一直觉便是想起那个名叫心月的女子。
寿宴结束后明明应该回千虞的穆禾此时却依旧停留在元楚,而萧誊徵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也没有多加干预她的去向,甚至对还滞留在千虞的使节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萧誊徵的身体一向很好,偏偏这次大宴之后就出了问题,安玺很难不怀疑到萧禅献上去的那个女人身上。虽然当日他的态度只是幽禁了她,但是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样一个与母亲相似的人?
安玺心里始终明白,不管萧誊徵对于权力的渴望有多大,他的心里母亲的位置是永远没有办法取代的。所以母亲故去之后,心月这个女子无疑就成了他心灵上的安慰。
安玺冷笑一声,说不定这次他会病倒,就和这个心月脱不了关系!
他可不认为萧禅真的会这么好心地将一个安全无害的女人献上去。
而事实也正如安玺所测,此时的元楚皇宫里,一群太医紧紧围在萧誊徵的旁边,有人诊脉,有人正商议处方。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提出有效的方案,因为这一次萧誊徵的病情并不是因为中毒或者疾病所致,而是因为蛊。
元楚禁蛊,所以就算这些太医医术再精湛,也对蛊毒没有任何办法,于是想出来的就只有求助于历来善蛊崇蛊的千虞了。
在王府里养伤的萧禅听到这个消息,从最开始震惊得从床上跳了下来到慢慢冷静,接着露出一丝意味莫名的笑。他并没有过多的担心萧誊徵的病情如何,想得最多的反而是晏贞女王果然说话算话,帮他给父皇送了一份大礼。
没错,萧誊徵身上的蛊毒就是来源于心月,不知道晏贞为什么准确地把握到了萧誊徵的这个命脉,想出了这么一个妙计,很明显,还十分奏效,甚至让这个一直高高在上眼高于顶的男人败在了女人的石榴裙下,最终一病不起。
这种蛊毒单存于一个女子身上是探查不出来的,只有在与男子交合之后才会将蛊毒传入男子体内,毒发的时间也不是一朝一夕,最早也要一月。不管对方医术多高明都不可能发现,所以心月在侍寝之前有太医检查身体也没有发现异状。不得不说,晏贞这一招,用得太狠。
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心月长得那么像他最心爱的女人。
不过两天的时间,萧誊徵就已经陷入了昏迷,此时能够近身侍疾的除了皇后便只有心月了,此时的心月已经是月妃,因为得到皇帝的专宠在宫里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虽然皇后心有不甘,但是连自己的儿子都帮着这个女人,她也只能是无可奈何,强按压心中的愤懑,也只能看着她在眼前来来往往,一副对皇上死心塌地的样子。
萧誊徵这病来的蹊跷,但是没有人怀疑到心月的身上,毕竟这是萧禅献上来的人,而且身份也详细查过,身份很干净,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于是现在所有的希望便寄托在了还停留在驿馆的穆禾一行人身上了,当皇宫里的人踏进驿馆来见她的时候,除了手上的动作停滞了片刻,穆禾的表情似乎没有任何一丝惊讶,仿佛早就预料到他们会来一样。
宫里派来的于公公说明来意之后,穆禾朱唇轻启:“千虞确实自古推崇蛊术,既然现在穆禾还算是元楚的客人,自然是要献出一份薄力的。”
于公公听到她如此爽快地答应,一张老脸简直笑得要拧成一团,“还好将军没有离开,天佑我元楚啊!不知道将军什么时候能动身进宫?”
穆禾浅笑,“公公怕是过于着急了,虽然千虞崇蛊,但不是每个人都会蛊术,很遗憾,穆禾便不会。这一次我带来的人也只是普通的亲兵护卫,没有懂蛊的。”
于公公一急,“那可如何是好?”
“不必着急,本将军会立即飞鸽传书禀告女皇陛下,相信快马加鞭不出三日就能到达千虞,到时再派一些强大的控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