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湛早有预感齐濂会再来找他,报仇也好约.炮也罢,他照单全收,反正最后被压倒的还是齐濂。
现在正是夏季,六点多时天就已经亮了,齐濂感觉到床垫有些震动,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秦湛正背对着他在穿上衣。
“那么早起来?”齐濂勉强撑起眼皮瞄了眼时钟,才6点50不到。
秦湛把头从校服领子里钻出来,又伸直腿套上裤子,“齐濂,我可是高中生。”
“是吗。”齐濂声音低哑地笑了笑,“我看你昨晚可跟头野狼似的。”
秦湛:“……”
什么破比喻……
秦湛掩嘴打了个哈欠,昨晚闹到了快三点才睡,今天又那么早起,纵是他体力再好也觉得有点吃不消。
“还早着,你再睡吧,我先去上课了。”
之前一两次都是在外面做的,但秦湛总觉得外头的宾馆不干净,第三次时就把人带家里来了,他看过系统提供的资料,齐濂是只海龟,赴美归来后就在华盛公司做总经理,不是那种不三不四的人。
“好,你记得要吃早餐。”齐濂咕哝一声,又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秦湛看着齐濂光裸的后背,他总觉得对方似乎是认命了,虽然有时仍会想要反攻,但被压之后也不会矫情地拿乔摆架子什么的。大概是因为在美国待过的关系,齐濂把享乐主义和个人主义学了个全套,觉得和秦湛做挺合拍,也没有硬是要在上面。用他的话说,就是“这种事情肯定有人要要做承受的一方,大老爷们的斤斤计较做什么?”当然了,最重要的一点是齐濂对现在的状况颇为满意,不过如果秦湛肯让他上一次相信他会更满意的。
刚起床时还挺精神,但一夜放纵使得秦湛还是没抵住瞌睡虫的侵扰,在语文老师催眠似的古文讲解中睡了过去。
结果就是语文老师气得涨红了那张油光满面的圆脸,然后秦湛获得了办公室半日游。
“秦湛,今天怎么在课上睡着了?”江珏声音问他,声音温和,并没有多少责备的意思。毕竟秦湛的成绩摆在那儿,只要名次不往下掉,谁也不太好多说些什么。
“昨晚……呃,有些累。”
“是复习太晚了吗?”
“……”秦湛默默地囧了,一时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只能敷衍地应道,“还,还好。”
江珏只按照惯常程序询问劝说几句便放人了,他对秦湛还是很放心的,这孩子成熟稳重,并没有通宵打游戏喝酒一类的坏习惯。
“老师知道大家都很辛苦,不过现在高三了,还是要多专注一些才行。”
“恩,我知道的,以后不会了。”
以后我会直接请假在家补眠。秦湛默默地在心里补充。
道了谢之后,秦湛转身要走时不小心碰掉了桌上摆着的大文件夹,里面夹着的教案和作业纸散落一地,他连忙蹲下.身收拾。
江珏也走过去帮忙,“没事没事,你先去吧,我来就好——”
不经意的一眼扫到秦湛因蹲下的姿势而没了衣领遮盖的后颈处,江珏的声音一下子卡在喉咙里。
那块嫣红色的印子……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秦湛把东西整理整齐之后塞回文件夹里,起身要递回给江珏,却对上班主任意味不明的眼神。
“……江老师?”
“秦湛,你昨晚和同学在一起吗?”
秦湛一愣,“不……只是一个朋友。”
“朋友?”
“恩,他昨晚来我家找我。”秦湛说,他看出江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欲让对方继续问下去,秦湛扯开了话题,“江老师,我和同学约好了打篮球,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秦湛,你……”江珏纠结地拧着眉头,他对于秦湛和齐秦的事情也略有耳闻,班里那些粗枝大叶的男生很难藏得住事。知道了个大概后江珏不免责怪齐秦,这群孩子玩什么不好,非拿别人的感情来恶作剧。但顾及到学生们的自尊,再加上这话题着实敏感,所以他只是暗中把事情压下来,并不多做处理。
也正因为这件事,江珏这学期才对秦湛更加关注,人们对同□情的接受程度普遍偏低,他怕秦湛受到什么不好的影响,因此对他尤为关注。好在秦湛还算是一切正常,然而江珏还没轻松多久,刚刚看见的暧昧红痕却让他放下不久的心又重新提了起来。
“江老师?”秦湛作出一副疑惑的样子。
江珏站在原地迟疑的半晌,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挥挥手让人离开了。
他能怎么办,难不成要直接问“哎你昨晚是跟人上床了吗”?哪怕江珏不是老师,他也决说不出那种话。
虽说相信秦湛的人品,但江珏知道小孩父母双亡的状况,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算秦湛看起来再成熟也依然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要是被什么人带坏了就不好了。
况且……依秦湛的外貌和身材,被圈子里的人看上也不足为奇。
想到其他方面的事情,江珏有些恍惚地想起那天看到的秦湛,少年白皙紧致的肌肤在落日的映照下显得愈发耀眼,并不厚重却足够结实的胸膛和小腹肌理分明,棱角渐显的面庞犹如名家手下的雕塑一般深刻而完美。
江珏呆呆地出神了许久,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因短信而发出振动,他才一下子猛然回神,对于自己方才近乎意.淫的联想有些窘迫和郝然,心里的念头却越发坚定:他必须得把自家课代表给看好了,那些野狼休想觊觎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