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问题纯情的秦公子怎么回答得出来,秦湛按下他的手,无奈道,“别闹了,你先放开,我让丁末送桶水来先清洗一下。”
华黎不满地撇嘴,门外从五更时就来守着的丁末听到自己的名字,忙上前几步敲了敲门道,“公子起了吗?”
“起了。”秦湛回应,“丁末,搬两桶水过来,我要沐浴。”
沐浴?一大早的沐浴?还要两桶?
猜到了什么的丁末结结巴巴地应了一声,匆匆转身下去吩咐。
秦湛下床穿衣,太阳穴又是一阵突突地涨疼,他揉了揉额头,刚披上里衣,就听得身后咚地一声,转身一看,华黎跟只不慎掉在陆地上的金鱼一样一样狼狈地摔倒在地。
“……腿软。”华黎沙哑着声音说,坐在地上朝他伸出手。
秦湛登时哭笑不得,把他扶起来,华黎笑了笑,拉着他的手引向身后。
秦湛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手指便顺着华黎的动作微微探入,因使用过度而尚未闭合的穴.口顺从地张开,一股浊液顺着腿根流下。
“融淮……”华黎说,吻上秦湛的唇角,低沉的呢喃里带着笑意,“你看,它都这样了,你可得对我负责。”
秦湛嘴角一抽,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开放的古代人。顿了顿,他认输一般地搂上华黎的腰,“好……我负责。”
华黎闭上眼睛笑了,两腿打颤得站都站不稳,笑容却依旧明艳。
秦湛吻了吻他的额头,发现热度确实有些不同寻常,“你好像有些发烧,我——”
“苏先生?公子还在休息,您不能进去。”
门外传来一阵喧哗,秦湛怕苏凌硬闯进来再生事端,忙把华黎扶回床上,快步走去开门。
“先生?”秦湛拢了拢衣襟,淡淡道,“一大早的就过来,有什么事么?”
苏凌怔怔地看着他,轻薄的里衣隐约透出些许暧昧的嫣红色,颈侧还有更加显眼的牙印和吻痕,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湛……你……房里有人?”
“嗯,清殊身体不舒服,昨晚留宿了。”
留宿……
苏凌双拳紧握,眼眶酸涩得厉害,“那……我,我去帮他看看。”
“不用了。”秦湛拒绝道,横起手臂挡在门口,“于理不合。”
苏凌大抵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他不断地提醒自己秦湛这么做或许只是为了报复他,但心中却依然痛苦难当,更何况以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个理由已经没有了任何说服力。
“你走吧。”秦湛冷声说,“苏凌,我不想再看见你。”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结束,苏凌耳边仿佛响起了轰然一声的巨响,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呆呆地看着秦湛,像是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话一样。
“你不明白吗?”秦湛皱起眉,“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和你开玩笑,更没有什么所谓的报复。苏凌,我现在有了新的开始,如果你想要我过得好,就麻烦你自行离开。”
开始……?什么开始?和华黎在一起的开始么?
明亮的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疼,苏凌颤抖着闭上眼,只觉得世界仿佛在瞬间褪去了颜色,耳边是恼人的嘈杂声,阳光很快消匿,空留一片冰寒。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别院的,苏凌在地上呆坐了许久,秦湛说了不想再看见他,秦湛在赶他走,秦湛的床上躺着别的人……
心中酸涩无比,苏凌咬着嘴唇无声地流泪,果然是因果报应,是他罪有应得,是他活该,如果当初能多珍惜哪怕是一分,又怎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哪怕知道自己的力量比秦湛强大,苏凌也不敢动华黎,更不敢强迫秦湛和他在一起。光是讨厌就已经足够了,他不想再让秦湛恨他。
因为被爱束缚,所以无论做什么都是处处受限,却又无力抵抗。
可是……离开?他怎么舍得离开,怎么舍得永远也不见他?
苏凌吸了吸鼻子,胡乱抹了把眼泪,坐到桌前写下一封告别信,而后在原地一个旋身,一只白狐狸凭空出现在房里,作为苏先生的苏凌却已消失不见。
另一边,秦湛给两人清洗后找系统兑换了退烧药,泡在水里溶解后给华黎喝下,虽然华公子万分不情愿一个人被扔在房里睡觉,却无奈药效强烈,在秦湛的低声安抚下很快便沉沉睡去。
又静坐了几分钟,确定华黎熟睡后秦湛轻手轻脚地出门,去到前厅,秦父早已听丁末说了华黎留宿的事儿,这会儿正堵着秦湛问个不停。
“华黎怎么了?”
“发、发烧了,现在还在休息。”
“哦,发烧呀……”秦父眯起眼睛,整张脸笑成了橘子皮,看得秦湛一哆嗦。
“他是第一次?”
“呃……大,大概是……”
“昨晚闹到了几更?”
“我不……我喝醉了,不清、不清楚……”
“感觉怎么样?”
“……”
“他配合吗?”
“……”
秦父的问题越来越犀利,秦湛结结巴巴地不知该如何应答才合适,最后憋红了一张脸,恼羞成怒道,“爹,您别问了!”
“哎呦哎呦,爹昨个儿女儿儿子一块儿嫁了,还不许我多问几句?”
“哪里——什么就嫁儿子了?!”秦湛好气又好笑,秦父捻着胡子,拍拍他的肩膀,“成成成,不问了,你开心就行,有什么事儿爹给你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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