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听着还有这些经历,都以怪异的眼神看向了许成桧,甚至有些站在许成桧身边的人,都慢慢的退开了,把许成桧暴露了出来。
这边院长和夫人孙氏都一张脸难堪极了。
许成桧闹出这事情,害的书院让人泼粪不说,日后还落了个多嘴多舌的名声,真是个祸害。
许成桧更是悔的不得了,先前以为瑛娘是个柔美佳人,哪里知道是这么个泼妇,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瑛娘见着许成桧露出来了,直接舀了一瓢夜香,就朝着他泼了过去,直接淋着许成桧满身污秽。
她咬着牙怒声道:“你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也泼给你试试看。日后看你还敢不敢坏人名声了。”
许成桧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冷不丁的泼了一身粪,气急攻心之下,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这事情这样一闹腾,
瑛娘也算是把这事情闹着众人皆知了。不多时,镇上的人也都知道这郑瑛娘不堪名声被毁,去书院里讨说法,还把那许秀才给泼了一身粪便了。
还有人听说,原来许成桧原先给这郑瑛娘提亲被拒了。
大家又猜着,莫不是这许秀才气不过被拒婚了,这才说了话陷害这郑瑛娘?
这事情一传十十传百的,倒是越传越玄乎了。
李刘氏听着瑛娘闹了这么一场,也说不出什么滋味来。
寻着吃午饭的功夫,她小心翼翼劝道,“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泼人粪便,到底是太折辱人了。日后只怕是多了个仇人了。”
瑛娘无所谓道:“泼都泼了,又不能拿回来了。再说了。我饶了他,他也不饶了我。”宁愿别人吃亏,也不能自己吃亏半点的。更何况这许成桧,她恨不得再毒死他的。上辈子磋磨了一辈子,可不是这许成桧一条命就抵得过的。
旁边陈婆子见着了,暗自摇着头叹了口气。
吃完饭后,瑛娘便赶紧收拾碗筷,准备把家里收拾好了,就去荀二哥那边问问有没有房子租的。
她阿哥郑大郎也不开铺子,只寻个胡同里的住着就成,这房子应该也不会太贵了。
刚将锅里收拾好了,陈婆子便推门进来了。
她神色有些担忧,看着瑛娘,欲言又止。
瑛娘挑眉道:“大娘,咋了?”
陈婆子搓了搓手,走过来道:“瑛娘啊,我有几句话想劝劝,只你莫要嫌我多嘴了。”
瑛娘听着她这样说,知道必然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不过陈婆子这些日子待她确实很不错,她自然也不给人下脸子,笑道:“大娘但说无妨。”
陈婆子道:“还是那许成桧的事情。我知道你看重名节,被他说了那些闲话,必然是要讨回个公道的。只你婆婆说的对,你不该做的太绝了。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性子泼了,便是别人不敢来欺辱你。但是你这做的太过了,也只会给自己留下仇人。这冤家宜解不宜结,瑛娘,你日后行事,也要三思才行。”
瑛娘听了这些,心里果然不得劲。
上辈子她待人好,凡事讲究个和善,结果被人看不起,被人欺负。这辈子她要为恶,要欺负别人,偏偏别人都来数落她做的绝了。
那以前她被人害的时候,咋就没人帮着她说半句话了。
陈婆子见着瑛娘脸上有不愉之色,觉得她戾气太重,担心她日后行走艰难。只如今瑛娘看着,确实半点听不进去的模样,只得暗自叹气,希望日后好好的在身边看着教导才行。
只几日后,许成桧离开书院的事情就传出来了。
许成桧不止离开了书院,还吓病了几日,愣是在家里躺了几天了。
大夫给诊治了之后,只说是郁结于心,气火攻心,这才伤了脾肺,须得安心静养。
这样一来,这书院是去不成了。这念书,都要耽搁下来的。
“那个泼妇,敢害我儿至此,我要去找她讨个公道去。”那许母知道是郑瑛娘害的她儿子如此下场,闹着要来算账,又被左邻右舍的给拦着了。
许家同宗的二婶子道,“大侄子好歹是个读书人,这名声最重要。你去闹,那泼妇的名声固然坏了,但是大侄子倒是要受累了。莫不如日后大侄子当了大官了,回头来收拾收拾岂不好?”
许成桧躺在床上,气的面色发白,“婶娘说的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今日所受的这些屈辱,日后定要让这郑瑛娘偿还的。
许母听着,这才硬咬着牙没去找瑛娘,心里却已经把这瑛娘给恨到骨子里了,只想着日后有机会,定要了这泼货的小命不可。
瑛娘听着许成桧不止离开书院,还生了病,倒是不替他可怜。只觉得这样的无耻之徒,让他去做官也是祸害了百姓。
且如今没了这书院的生意,她又要寻别的活计了。哪里来的这些旁的心思去顾着这些事情。
之前她答应了荀二嫂,要去找点活计一起挣银子的。如今家里这个铺子虽说也挣银子,但是赚的太少了,想要以后有足够的银钱去建康过好日子,这还远远不够。
这绣活倒是能做点儿,但是晚上还得烧油灯,她舍不得这些油钱,每日里绣的也不多了。靠这个挣银子也不是一时半会的能成的。
她清点了一下家里的财产,统共也不过二十多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