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历国,齐王府。
南宫湛一巴掌打在沐月晴旧伤刚愈的脸上,一眼都不愿多看地转过头去,狠狠道:“是不是你送给宁儿的香囊?香囊里有断肠草,你这个毒妇,根本是意在害她中毒!”
沐月晴跪坐在地上,左脸立刻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记,她抚上左脸,只觉得脸上红肿灼烫。为了沐月宁那个贱人,他竟然下狠手打她!
沐月宁不知用了什么狐媚的招数,勾去了王爷的心魂,让他在大婚之夜弃正妃而去!
她分明按照母亲的话去做,在香炉和红烛里皆加了催情的熏香。
老嬷嬷说过,这熏香是宫里的秘方,对男子极为见笑,可对王爷却无半点效用,结果是沐月宁那个贱人偷听了她和母亲的话,事先让王爷服用了解药!
心魂不到半个月,王爷就将沐月宁迎娶进门,封为侧妃。
沐月宁这个女人的心机深沉,步步为营,她到今日才将她看透!
可是王爷他……早就对她失去了信任!
沐月晴伸手拭去嘴角的鲜血,冷笑道:“月宁是妾身的妹妹,妾身怎么会用毒药害她?那个香囊的确是妾身亲手送给她的,不过妾身从未在里面加过断肠草!”
南宫湛冷哼一声道:“本王早就知道你手段狠辣,城府极深,想不到你竟对自己的亲妹妹动手!你就在这偏院里闭门思过,不准踏出半步,若还是不知悔改,这里就是你孤独终老的地方!”
说罢,南宫湛袖口一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对于这个女人,他一眼都不想多见。当初她竟想出让亲妹妹代替成亲的诡计,若不是沐丞相和镇南王对他的计划有用,他早就将这个女人杀了!
想到此,他紧紧攥起拳头,眸光里满是恨意。
——楚云暮,是你抢走了本该属于本王的女人,本王定跟你势不两立!
“不、不是我……”沐月晴听到王爷将她禁足偏院的决定后,不禁泪如雨下,爬过去拽住南宫湛的袍角。
“王爷,是沐月宁!是她布下的圈套陷害妾身!断肠草有剧毒,为何她却安然无事,只是简单的昏睡?分明是她故意这么做,是她害妾身的啊!”沐月晴哭着道。
“滚!”南宫湛一脚踢开她,冷声道:“你以为本王还会相信你么?你和云夫人在丞相府多次陷害沐月凉,就连她被诬陷失贞也是你们一手布下的局,还将消息肆意宣扬,不是么?”
沐月晴的嘴唇颤抖着,王爷他竟然都知道了!
“你若再敢造肆,本王便将你害人和欺君的事交由宗人府处置,绝不姑息!”南宫湛接着道。
沐月晴放开了抓紧南宫湛的手,大声冷笑起来。
他爱的终究不是她,他爱的是沐月凉!
他不爱她,她又怎么抓得住他的心?
“王爷还是放不下沐月凉吧,可她成了摄政王的王妃,成了别人的女人。可惜那摄政王权倾朝野,手段毒辣,王爷想顺理成章地成为储君,就必须依附镇南王和沐相!我才是名正言顺的相府小姐,王爷终究耐不得我何!”沐月晴站起身,大笑道。
南宫湛被提及痛处,瞬时怒火中烧。
他的手举在半空,又隐忍着落下,对周围丫鬟厉声吩咐道:“看好王妃,这些日不得走出偏院,若有差池,杀无赦!”
沐月晴自嘲地笑着,待南宫湛离开后,对身边的丫鬟说道:“将本王妃的信鸽取来。”
那信鸽是母亲驯养的千里鸽,她要赶快联络母亲,想办法除掉沐月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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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
沐七坐在花园里的软榻上,眯着眸子小憩。
先前她在昆仑山冰洞染得的风寒已经彻底好了,可楚云暮却依然不放过她,逼她每日六个时辰躺在床上,一日三餐由他亲手下厨,让她不禁觉得,自己好似个身怀六甲的孕妇,且还是个胎位不稳的……
不就是太医的一句“王妃体染寒气,气血亏虚,近日不宜行房事”么?
他的殷勤表现在沐七的眼里看来,分明就是饥渴难耐,想把她养肥了再吃抹干净!
说曹操曹操就到。
楚美人优雅地端着一个青玉托盘,从不远处的厨房里款款走来。
沐七嗅到那股清幽的剑莲香,轻轻勾起唇角,在身边腾了个位置给他。
“夫人,吃饭了。”楚云暮在她身边坐下,把饭菜一一端上桌。
沐七微微蹙眉:枸杞蒸鲤鱼、木耳蛋花汤、乌鸡炖山药,就连米饭里都加了黑豆和龙眼肉,楚美人做的菜道道都有补阴虚的药材,真是……煞费苦心……
“怎么?为夫做的菜不合夫人的胃口么?”楚云暮为她拨着鱼刺,轻挑眉角道。
“哪有的事!”沐七吞下楚云暮拨好的一大块鱼肉,竖起拇指,拍着马屁道:“阿楚做出来的美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尝。我能有幸吃了你做的一个月的菜,真是殊荣难当。”
楚云暮嘴角上扬,淡淡道:“夫人知道便好,你也要快些养好了身子,好承得住为夫的雨露,免得在过程中晕倒,留下些不美好的回忆……”
“水……水!”沐七被他没羞没臊的话惊得满口食物一下子噎在嗓子眼,捧起茶盏喝了好一会儿,转过身想要逃跑,却被他一把抓了回来。
“为夫说过,不吃完不准离开。你可记得……这洞房夜你还欠着为夫的呢。”楚云暮轻笑道。
“我、我头疼……”沐七捂着头,装病道。
楚云暮忽然抓住沐七的手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