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傻了眼,魏公公,那可是天启年间的庞然大物,可不是自己能够得罪的。半晌一叹,对孙隆无力道:“我和他老人家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对我下手?”
孙隆笑道:“不是下手,而是橄榄枝。”
沈重毫无生气地问道:“此话怎讲?”
孙隆笑道:“魏公公如今在朝里也过得憋屈,怎会放过你这天子宠臣、辽东监军、定边军名帅。这是告诉你,他老人家不比你差,更能影响天子,从你手里夺走川浙军,自然也能够帮你,获取辽东的主导权。”
沈重气道:“他就不会直接卖好收买我吗,何必夺我川浙军?”
孙隆笑道:“这就是人家高深之处,不显示力量,如何让你生畏,甘愿被收买效命。”
沈重有气无力道:“天子旨意还能不能改,川浙军小子还没捂热乎,难不成就白白飞了?”
孙隆笑道:“人家魏公公可不是光破坏没建设。魏公公建议天子,辽沈大败,按照熊经略的三面牵制大计,辽南日后必然水师为重。东林党也是这个意思,想举荐东林中人出任登莱巡抚,这登州卫和威海卫的监军么,自然就落在知情识趣、百战百胜,又不辞辛劳、不避荣辱祸福,为天子充实内帑的沈监军、沈大人手里。”
沈重听了哈哈大笑:“果然是个秒人。”
忽然沈重对孙隆冷笑道:“万历老皇爷去后,你的日子想来也不好过吧?你现在上的是哪一条船?”
孙隆噗嗤一笑:“魏党!沈东海呢?”
沈重重重一拍孙隆的肩膀,坚定说道:“自然和你同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