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笑道:“自然,具体没有,想来四百万两还是有的。”
孙隆叹道:“沈重一心为国,除了些许享受,大半儿入内帑,小半儿用于辽东,从不克扣军饷,也不肯委屈了麾下敢战的勇士,方有了百战百胜的定边军。”
魏忠贤竖起大拇指,高声赞道:“难怪三代天子看重,咱家也是佩服万分。”
孙隆苦笑道:“可是如今,江南、广州、福建海商相互勾结,与倭国李旦、广州水师、登州卫和威海卫水军,一起围追堵截,将定边军海上优势尽数化解,竟是再难控制。如今定边军所需,定边军造船所费,还有供奉天子内帑,已是力不从心,难以为继了。”
魏忠贤脸色一变,冷笑道:“所以呢?”
孙隆忙道“当前确实有困难,但等到定边军水师成军,再次控制大海,公公所需,咱家可一言解决。”
魏忠贤点头道:“孙公公是个厚道人啊。你说的咱家信,也愿意等,需要时也可出一把子力。只是当下也要照顾一二,总不能等都快饿死了,还巴望着日后的富贵。”
孙隆连连点头应是。
魏忠贤忽然一笑:“钱是一方面,其它的意思也有,你可明白咱家的心?”
孙隆起身说道:“明白!家有千口,主事一人!”
魏忠贤哈哈大笑:“老孙聪明人啊。”
孙隆阿谀媚笑,说道:“沈东海不也答应了要上咱的大船么?”
魏忠贤摇头笑道:“这人啊,真的也是一张嘴,假的也是一张嘴,谁能看透人心呢?”
孙隆小心问道:“厂臣的意思是?”
魏忠贤笑道:“定边军百战百胜,咱家也眼热这滔天的功劳,若是能捞个指挥保障之功,也算当过一回爷们。”
孙隆心里松了一口气,刚要承诺,就听魏忠贤接着说道:“还有,内阁六部重臣,还有东林党那群腐儒,对咱家始终虎视眈眈,恨不得一脚踩死。咱家和奉圣夫人刚刚逃过一难,心中尤有余悸。若是辽东监军、定边军大帅,肯上疏支持咱家,驳斥东林大臣,杂家心里也就有了依靠,可与沈东海携手为天子出力了。”
孙隆呼出一口气,看着瞪着自己冷笑的魏忠贤,点头坚决道:“咱家向厂臣讨个劳军的差事,愿再去须弥岛。”
魏忠贤哈哈大笑,拉着孙隆亲热向外走去,一叠声吩咐酒宴快上,要为兄弟孙隆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