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梦未下一个动作,就是抬手拥住花千凝,用力将人往怀里带,牵动背部的疼痛,公孙梦未只动了一下便动不得了,额头就倾过去抵着花千凝的额头。花千凝以为公孙梦未是醒着的,但呼吸和神情看来,却是睡着的,皱紧眉头也渐渐舒展。花千凝动了动,被抱得有点紧,她再用力挣扎一下,公孙梦未的眉头再次皱起来。
她动,牵动着梦未的身体,梦未后背作疼,便皱起眉头。三番几次,花千凝只好忍着想推开公孙梦未的念头不再动了。这一夜,花千凝几乎没有入睡,全身因为保持一个姿势而酸疼。公孙梦未也没好到哪里去,清早起来,背部疼得她倒吸了几口气才忍住没有叫出声,怕惊扰了花千凝,便悄身自己起来。
“拜月。”公孙梦未到了正宫,传了拜月进来伺候。花千凝等公孙梦未出去才翻身睁开眼睛,被子里还有她的余温。一不留神,温暖静谧的氛围下,花千凝就睡过去了。等花千凝起来时,已是天色大亮,惊觉时辰可能已晚,花千凝忙起来梳洗了。公孙梦未早朝已退,不知何时换了衣衫,坐在御案前,不知再翻看什么,“起来了。”公孙梦未放下手里的竹简,“昨儿个是不是没睡好?”公孙梦未回来时,拜月说千凝还在睡,公孙梦未就没有吵醒她。
“嗯。”不是没睡好,是根本没睡着。
“传早膳。”公孙梦未坐到一旁,花千凝也跟着过去坐下,眉眼之间还是倦怠。
“你后背的伤,不打算处理一下么?”花千凝面前摆着一碟上好的荷花酥。
“啊,咳咳。”公孙梦未差点被呛住,后背的伤除了拜月和祭月没人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花千凝不言语,难道要说,我昨天趁你睡着偷偷解了你的衣衫看见的吗?
“呵,莫不是小东西偷窥了我的身子?”公孙梦未打眼瞧见花千凝双颊挂着不易察觉的一抹红,逗道:“这可如何是好,我曾许下誓言的,第一个看见我身子的人,要对我负责的。”
“……”厚颜无耻的程度已经令人发指,花千凝盯着荷花酥,硬邦邦地回答:“我是猜的。”
“原来如此。”公孙梦未叹了叹,哀婉地说:“当真是可惜了。”
“……”真不要脸,花千凝没再理会,既然公孙梦未都不在意受伤的事,她又何必在意,疼的人又不是她。
用罢早膳,花千凝想回墨香阁,公孙梦未意外地答应了,花千凝一离开,公孙梦未就自己脱了衣衫对着铜镜照了又照,伤得不算重,不过有旧伤所以疼得厉害。花千凝回去后,翠儿忙给她端茶倒水,越发地像伺候主子似地服侍起来了。墨香阁的书不少,但都是公孙梦未的,未经同意,她不好擅自去翻,但一个人闲着就胡思乱想,总归不太好,花千凝便喊来翠儿,“翠儿,墨香阁可有针线?”
“针线?”翠儿一时没有明白,花千凝好端端的要针线做什么。
“嗯,绣针、彩线之类的,有吗?”
“主子可是要做针绣?”翠儿每次都直接称呼花千凝为主子,她反对几次,翠儿都不肯改口,花千凝也懒得去计较了,就她们俩人之间的一个称呼而已。
“是,反正闲来无事,有的话就帮我拿来……”
“好似没有。”翠儿回忆道,“这墨香阁甚大,除了这里,我不敢随便闯进别的房里,怕皇上会怪罪。”
也是,花千凝可以理解,翠儿提议道:“不然,我去找找?”花千凝点点头,翠儿又回身,“主子同我一起去吗?”有花千凝一起去,即使被发现应该也不会有事。花千凝沉吟片刻后,就同翠儿一起去了。
两人一间一间房去翻找,跟逛花园似地。等公孙梦未过来寻人,没寻着。公孙梦未坐在墨香阁内,让祭月把人找来。祭月飞身跃到房檐,俯视的角度一眼就瞧见了。
“翠儿拜见皇上。”
“起来吧。”公孙梦未到了花千凝跟前,“找什么去了?”拜月提前进来禀告,说人寻到了,在墨香阁的偏旁那边,公孙梦未就迎出来了。
“想找些针线。”
“哈哈。”公孙梦未笑出声来,“墨香阁可没有针线,要针线何用?衣衫破了?”公孙梦未贴身过来就要翻花千凝的衣袖。花千凝不经意往旁边躲了躲,“这很可笑么?”
“告诉我有何用处,我让内务府准备出来就是了。”公孙梦未也突然记起,她和花千凝的约定的事,也就没再做过分的动作。
花千凝轻声说:“不过是闲着无聊,想做些针绣。”公孙梦未挑眉,疑声道:“哦?你还会做女红。”
“……”公孙梦未那是什么表情,女子本就该学这些,全天下能有几人似她那般舞枪弄棒,“跟人学过。”
公孙梦未倒是很利索,隔日就差人将针线和丝绸布料送过来了。宫廷有专门的御用画师,画好了小样儿,再交由织造坊做出来,都是做工精美的上等品。见惯了上等品质的东西,公孙梦未对于花千凝的手艺倒没有抱太大的信心,想着那是个乐趣,让花千凝打发时间用的,她只有一点要求,花千凝做针绣时,要在未清宫里。
画面难得的和谐,公孙梦未在一旁读书写字批奏折,花千凝就在旁边专心地飞针走线,公孙梦未批阅奏折累了瞧见那人专注的模样,心神就会荡漾,有时会忍不住想过去亲近,专心致志的花千凝都会被惊吓到,“你再这样,我可要回墨香阁了。”胆子小,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