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梦未立刻起身,猛地拉开门,冻得直呵气的花千凝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抬起的腿收了回来,猛地回头,见是公孙梦未,唇角哆嗦,颤抖着伸出双手,打着冷战说:“梦、梦未,我、我好难受。”那一刻,花千凝才惊觉,如果不是公孙梦未叫她,她几乎要随着那个幻想中的唤声走了。
公孙梦未毫不犹豫冲出来,赤着脚,身上只有单衣,将花千凝抱在怀里,花千凝的身体抖得厉害,让公孙梦未都跟着一起发抖。公孙梦未将人抱回房里,花千凝瑟缩在公孙梦未的怀里,唇角冻得发紫,抖着说:“我、我好像是、是不行了。”很久没有这样难受了,比小时候任何一次都来得明显,她果然与这种地方犯冲吧。
“不许胡说。”公孙梦未抱紧花千凝,抬手摸她的额头,果然烫的吓人,心疼地说,“傻姑娘,既然难受,怎么不早说。”
“我、我……”花千凝的嘴巴已经不好用了,“我不想你、你担心我。”
“拜月!”公孙梦未扬声喊道,拜月和祭月睡在隔壁,拜月忙起来,披上外衫站在门口,“皇上!”
“起驾回宫!”公孙梦未一刻都不能等了,拜月以为听错了,“皇上,现下才……”
“听不清吗?”公孙梦未怒意的声音,“朕说,起驾回宫,现在,立刻!”
“是!”拜月立刻叫人准备车马和软轿,公孙梦未抱着几乎陷入昏迷的花千凝上了软轿,一行人马在夜间飞奔起来,整座京都都是马蹄之声。
“小东西,别睡,听见了吗?”公孙梦未抱着花千凝,唇角贴着发烫的额头,花千凝已经开始胡言乱语,“我、我不要……我不想……你、你别逼我……”泪水从眼角滑落,公孙梦未的心,骤然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