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谨……你怎么来了?”罗茵站起身来,看到项逸谨来佛堂,她显得特别的意外,因为一般情况下,项逸谨都是不会来这里的。( $>>>)
“这几年里,你天天吃斋念佛,是因为什么?你真的以为,你天天这样念,这样祭拜,你就可以洗清自己的罪过吗?”项逸谨面对自己的母亲,深邃而冷酷的眸子,泛着淡淡的泪光。“你是不是也觉得,自己的内心在受着煎熬?只有这样,你才会好受一些?”
“你……你在说什么啊?”罗茵装作听不懂。
“我一味的觉得,至少我自己的亲生母亲,对于我的爱还是真实的。然而……一切都是错的。”他冷冷的从牙齿缝隙中挤出这些字眼。
刘艳秀虽然是他的亲奶奶,但项逸谨知道,自己母亲和父亲曾经的过去。在他看来,他只不这是刘艳秀在项氏集团的一颗棋子,而自己的母亲,才是他真正的亲人。
可惜,今天晚上小春的话,却让他对这个看起来无比善良的母亲,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逸谨,妈妈对你的爱,当然是真实的了,你怎么会突然这样想呢?”罗茵不明白,为什么今天晚上的项逸谨,说起来的话,会显得怪怪的。
“如果你真的爱我,那么你就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这么多年,项逸谨第一次在罗茵的面前落泪,而那一滴泪水,却深深的刺痛了罗茵的心。“这个家,这个家里面的人,让我真的非常的恶心,我几乎快要窒息了。”他大声的朝罗茵吼道,猛然转身,绝然离开项家。
“逸谨……你告诉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逸谨……”她没有追上项逸谨,
虽然他没有明说是什么事,但她心里清楚,她所做过伤害项逸谨的事情,只有薛依洁和项嘉伦那一件。
项逸谨生下来,自己就没有父亲,虽然刘艳秀和项年军夫妻,非常的爱他,将他这个孙子捧在手心中。但他一点都不稀罕。相反,每当他看到自己的母亲,被刘艳秀他们冷酷对待时,他会特别的心疼,并且在心中暗暗发发誓,等他长大以后,他一定要保护自己的妈妈,不会再让她受一点委屈。
为了自己的母亲,项逸谨辛苦的学习,逼迫自己把每一件事情都做好。让项氏集团的董事们对他刮目相看。直到他真的当上了项氏集团的执行总裁为止。
可惜,他怎么也都没有想到,他一心想要保护的母亲,却是伤害他最深的那个人。
虽然她没有害死薛依洁母子,但这六年之中,他对薛依洁所产生的恨意,却怎么也都磨灭不掉。
每当自己的儿子项鹏涛询问他,他的母亲是谁的时候,项逸谨都没有办法回答出来。因为连他自己都荒唐的不清楚,那天晚上跟自己发生关系的人到底是谁。
罗茵不仅仅知道项鹏涛的母亲是谁,还知道他有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弟弟。可是,她却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父子俩,因为薛依洁的事情,而产生解不开的隔阂,不愿意把真相说出来。
薛依洁和两个孩子,把宫叔带回了夏家。
夏琨宁和夏景昭对于薛依洁的做法,感觉实在是有点太过了。毕竟他们只是陌生人,连认识都不算,她就直接带回了家。
如果这个家里面,没有他们兄妹俩,只有他们母子三人。薛依洁所救的人,也不是一个老头,而是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他们母子三人岂不是会有危险吗?
“太谢谢你们了,如果没有你们,我肯定今天晚上,都只能够在草坪上呆一夜了。”宫叔看着薛依洁为自己处理好的伤口,显得特别的感激。
“你没事就好。”薛依洁的脸上,带着笑意。“景昭,家里面还有饭菜吗?宫叔说他还没有吃饭。”回来的路上,薛依洁有细心的听到宫叔打算烧了冥币之后,再回家吃晚餐。
“有……”夏景昭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回答,而后去厨房准备。
薛依洁这是要让他照顾了他们母子三个还不算,还要外加照顾老汉的节奏吗?
“你们家真漂亮。”宫叔环望着这栋别墅。
“你误会了,这不是我们家,我只是借住在这里。”薛依洁赶紧解释。
“哎,你可别看我哦。”夏琨宁见薛依洁那眼神,赶紧回答:“这里也不是我家,只是我租下来的房子而已。”
夏琨宁不希望薛依洁把自己说得有多么的卑微,希望她可以把他们当成是同等阶级的人。
“夏小姐不是a市的人吗?怎么还会租房子呢?”宫叔好奇的询问。
“对,我不是a市的人,我家在b市。我妈妈在国外经营一家公司。”夏琨宁见薛依洁对于这个老头那么好,她自然也把他当成客人般对待。
“在国外经营公司啊?那可真是了不起了。”宫叔发自内心的感叹。
“饭好了。”夏景昭准备好饭菜,示意着他们:“要不要把两个孩子也叫下来,他们晚上在外面有吃饱吗?”
项鹏涛和项嘉伦一回家,就去卧室了,夏景昭担心他们半夜的时候会饿,所以就多准备了一些。
“不用管他们。”薛依洁知道两个孩子的饭量,他们应该是吃饱了的。“宫叔,简单了一些,你就将就吃吧。”薛依洁扶着宫叔,让他坐在椅子上用餐。
“哪里的话,是我太打扰你们了。”
宫叔只是觉得薛依洁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亲切。他忍不住想要多了解一下她,所以才会提出来她家里。
吃过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