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嘉伦硬着头皮,与那个死人躺在一起。闭上双眼,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他以前喜欢听鬼故事,故事里面有很多,死人吸食人的阳气之后,就会立刻活过来的情节,此时此刻,想着那些故事,项嘉伦终于有了身临其境的感觉。
他很害怕,更多的是担心,担心这个死人,会不会吸食自己的阳气,然后就突然死灰复燃了。
“进去看看有没有人。”门被外面的人打开,一阵冷风吹进来。将里面的气氛,显得更加的阴森。“检查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差错。”
其中一个男人,将**上的白色布条拉开。吓得他瞬间惊叫一声。
“啊……”
“你瞎叫唤什么呀?”另一个男人走过去,冷冷的呵斥着他。“做我们这一行的,什么没见过,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吗?真是少见多怪。”
“是……你……你看他……”他指着躺在**上的死人。
**上一个五六岁大点的孩子,七窍都是鲜血,口中还吐出了舌头,看起来显得特别的害怕。
“这……这人什么时候送进来的?”他们是今天的值班人,却并不知道,哪一个家属,送来了这么小的孩子,并且死状还那么的恐怖吓人。
“不……不知道啊。”说着,他伸出手去,抓起**上的白布,小心翼翼的盖在小男孩儿的身上。“赶紧走吧。”
“嘭……”
当项鹏涛和项嘉伦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之后,他们才从**上爬起来。
“弟弟,你还好吧?”项鹏涛轻声的询问。
“没事。”项嘉伦从**上跳下来,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啊……”项嘉伦看着自己哥哥一脸的恐怖状,吓得如同之前那个男人一样,惊恐的叫唤起来。
“嘘……别闹……”项鹏涛用手捂着项嘉伦叫唤的声音。“是我呀。”
“哥哥,你的脸……”
“给你尝尝这是什么。”项鹏涛用手指,把脸上那如同血一般的蕃茄酱弄了一些到项嘉伦的口中。
“怎么是甜的?”
“当然是甜的了,这是今天中午没吃完的蕃茄酱。我也就是吓吓他们罢了,没想到把你也给吓到了。呵呵……”项鹏涛像这样搞怪的事情,一般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做的。今日真是让项嘉伦另眼相看啊。
“行了,去看看杰允先生弄得怎么样了吧。”项嘉伦白了一眼项鹏涛。他可真是把他吓得不轻呀。
“等一下。”项鹏涛回身,向那个被自己弄到**底下的人,拜祭了一下。算是对于他刚才的不礼貌,而道了一个歉。
大约两个半小时之后,大家在火葬场的大门口集合。
几番周转,他们才把那些难缠的看管人员给甩掉。坐到夏景昭的车上,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杰允怎么样?知道宫叔的具体死因是什么了吗?”项鹏涛忍不住第一时间询问。
“他是脑后受了重击,然后脑袋被狠狠的捶打,最后才会导致颅内出血而死。像这样的死因,一般情况下有两种,第一是熟人做案,让死者没有防备,突然给他脑后一个重击。第二就是在死者不经意的情况下,从他的背后袭击。还有……”
“行了,我要听的不是你的仔细分析和解释,我只要你告诉我,宫叔具体死亡的时间。”
像什么被重击而死亡,重创的地方在脑后,这些警方早就告诉过他们了,他们压根就不需要再听杰允再说一遍。
“我采取了样本,得拿回去做一个检验。等结果出来之后,才知道具体的死亡时间。”
“看来法医也不是万能的。”项嘉伦冷冷的奚落一句。
本以为自己的哥哥,找来一个高级的法医,就一定会立刻知道,宫叔是什么时候死的。现在看来,他们是高兴得太早了。
次日上午八点,宫叔的尸体在火葬场,在亲人的注视下,被一点点的焚烧。
对于昨天晚上太平间发生的事,看管的职员谁也没有说,因为宫叔是宫厉阳特别让人看守的尸体,如果有那样的异动的话,宫厉阳一定不会轻意的放过他们。
参加宫叔葬礼的人,宫厉阳并没有请太多,只是一些特别好的亲戚朋友。
大家深深的为宫叔的死而默哀,悲伤……
同一时间,警方那边因为项逸谨的沉默,以及拿不出有利的证据,决定对项逸谨正式看押。则日会进行庭审,从而决定项逸谨的刑事责任。
薛依洁现在在刘恒的公司,成为了主心骨的人物。再加上项逸谨也是绿洲的合作商。所以薛依洁摆脱刘恒,帮她看着一点项逸谨那边的事,他也有帮助。
墓地前,她突然接到刘恒的电话,得知项逸谨现在的情况。
宫厉灵说她会帮助项逸谨的,可是现在项逸谨却成为了杀人犯,她必需找她问清楚。
“我知道这个时候找你,不太好,不过再晚的话,我怕就没有时间了。”
宫叔毕竟是宫家的人,宫厉灵因为宫叔的死,还在悲哀之中,那也在情理。薛依洁这样找她,显得她很没有情理了。
“什么事?”她知道薛依洁找她,自然是为了项逸谨,可如今的她也是自身难保呀。
“刚才警方那边说,要决定给项逸谨定案了。你知道吗?”
“定案了?”宫厉灵因为害怕,所以她连去观注这件事的勇气都没有。
定案了,就说明项逸谨是杀人凶手,他帮她洗脱了罪名。然而,这些却不是她想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