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
欧阳夏偏过头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
24小时还没过完呢,你忘了刚才打我的巴掌揪我头发的事了是吗?
帕伦特举着手中的鞋子,手掌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向安琪儿:“安琪儿,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夏再翻了个白眼,刚才还冲姐抛媚眼呢。
你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啊,这演技,妥妥的奥斯卡有木有!
“帕伦特,这东西不是我的,我不知道是谁放到我房间的。”
安琪儿早从一开始的慌乱中镇定了下来,她就知道米娜不会平白无故的上门,可是自己这被贴身侍女守的森严的卧室,到底是怎么出现的这东西。
现在,不管是怎么出现的,都只能一口咬定毫不知情才行。
“公主真是说笑了,这宫殿自打给您拨出来以后,进进出出的不都是您带进来的人。”
欧阳夏在旁边不轻不重的插上一句,死死的把罪名归到了安琪儿的头上。
笑话,一句话就想证明清白,全世界就都是无辜的人了。
“这里到底不是我的地方,有个别人混进来栽赃我也不是没有可能。”安琪儿攥紧了拳头,盯住了欧阳夏,这事情,一定是她干的。
“哦,这样啊。”欧阳夏娇俏的眨眨眼睛,对着帕伦特说,“王子殿下,为了证明公主殿下的清白,您可一定要把这在她宫中栽赃的小尾巴搜到呢。”
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琪儿瞬间绷起了身子,心跳也跟着加快了起来。
帕伦特对欧阳夏露出了体贴的笑容,顺势接话道:“那为了证明公主殿下的清白,只能这样做了。”
“来人啊,搜!”
“你们这是做什么!”安琪儿柳眉倒竖,她身后的宫女也站成了一排,阻挡着要上前搜宫的侍卫。
“为了证明公主殿下是被栽赃的啊,”欧阳夏耸耸肩,“我们不是正按照您说的话做嘛。”
“您如此阻拦,莫非是心中有鬼?”
安琪儿僵在原地,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
“王子殿下,您这是弃我国尊严而不顾吗?”
安琪儿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双眼圆瞪,直视着帕伦特。
“嗯。”帕伦特面上做出为难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米娜既然有这个意思,自然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既然已经准备抓住安琪儿的这个把柄,在两国签约的时候提出来,自然就需要越详尽越好。
反正大不了,还有米娜可以推出去。
“公主,我们为了把这事弄清,还是搜一搜比较好。”
帕伦特的话说了,那些侍卫纷纷撞开了拦在身前的侍女,开始大手大脚的搜查起来。
而欧阳夏自然的拉着帕伦特坐到了外殿的沙发上,喝喝茶,聊聊天。
被压制了这么久,欧阳夏的属性终于爆发了。
老娘可是属弹簧的!
不把你掀翻在地,怎么能显示出我的牛、b。
欧阳夏吹吹嘴边的红茶,愉快的听着内室里翻箱倒柜的碰撞声,欣赏着安琪儿那张明明很急却又强装淡定的表情。
“报告!”
有士兵小心翼翼的双手捂在一起,托着什么东西走了过来。
就像是手中有什么一不小心就会飞走的珍宝一般的展开,露出了里面的白色锦毛。
锦毛鸡的锦毛。
欧阳夏举起杯子,遮住嘴角翘起的弧度。
随着一个个士兵从不同的角落里找到了各式各样的锦毛,安琪儿的脸色反倒更加镇定了下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干脆的背过了身子,不再看来汇报的士兵。
“公主这话说的真是好。”欧阳夏撩起袖子,放下了茶杯。
“这明晃晃的证据摆在了面前,您咬着牙说您无辜。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把自己择干净了。那到时候,杀人犯只要咬准了自己没杀人,是不是就不用判死刑了啊。”
安琪儿的面颊血色已退,只剩下满目的苍白。
“在两国建交之际,这种事情爆出当然会对我国不利,而这种场面,我想贵国很乐意看到。”
瑞秋不知为何也跟着开了口,一嘴便把安琪儿做这事的理由都定下了,还一下子提到了国家的高度。
这明显的帮助让欧阳夏也为之侧目了一下。
“安琪儿,我想我们必须好好聊一聊了。”帕伦特的双眉皱的死紧,看着安琪儿严肃的说道。
几个人都识趣的离开了宫殿,欧阳夏提着裙子琢磨着是不是该去找下魔术师,却被瑞秋叫住了。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欧阳夏不太善意的询问,毕竟这几次的交流大家都不是很和谐,她完全不知道这炮灰二人组又打算整什么幺蛾子。
“我就想告诉你,我们无意与你为敌。”瑞秋拉着还沉浸在反转剧中没清醒过来的莉莉,对着欧阳夏释放出巨大的善意。
“我替莉莉为先前的无礼道歉。”说着还提起裙子施了个半礼。
欧阳夏被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和示好吓了一跳,“我能知道原因吗?”
“我和莉莉确实原先是有成为王妃的打算,毕竟我们的家庭摆在这里。但是被公主接入宫中的这几天,我看清了很多事情,尤其是莉莉这种没脑子的。”
瑞秋说着宠溺的看了一眼莉莉,“我想我们两个都不适合过这种生活。”
“那么,我们先走了。”瑞秋挥挥手,拉着还呆愣的莉莉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