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妃烟简直是大摇大摆的闯进素和清瑶的房间。
她可没在意那天的替身是以何种疏远的语气和素和清瑶说话的。她像个知道别人的秘密的小人,眼睛里笑出了灿烂的春意。“娘娘,好兴致。”
素和清瑶在听乐师弹奏琵琶曲,她闭着眼睛,单手撑着下巴,意兴阑珊。听见声音,素和清瑶微微抬了眼,复而闭眼,点指要乐师继续弹奏。她当然是不想搭理姬妃烟的,和太皇太后的谈话让她对避暑山庄产生了些许困惑。这本来不是她该过问的,只是姬妃烟的举动过于奇怪,素和清瑶怎么都不能释怀。
不过,素和清瑶是谁?她花了半个时辰劝服自己不要再和姬妃烟有所牵扯。既然她已经表现出明显的疏离,素和清瑶也就由她去了。毕竟,姬妃烟的喜欢过于骇人,若能不再困惑,未尝不是件好事。那么,她现在又来做什么呢?姬妃,她到底又在唱哪儿出戏呢?
这么冷淡?姬妃烟的感觉并不好,她大概能猜到症结在哪儿,应该就是之前的疏远惹的祸。“你们先退下吧。”姬妃烟不是主人,却也做起了主人的事儿。她遣走了乐师,两步并三步贴到了素和清瑶的身边儿,道:“皇后好像不欢迎臣妾呢!怎么办呢?人家身体刚恢复就直奔这儿来,连皇上那边儿都没有通知呢!好好的一番心意,娘娘如此冷淡,直叫人伤心欲绝。”
“你又要作何?”素和清瑶算是完全睁开了眼睛,不为别的,就因为姬妃烟的话,怎么听着倒是自个儿的不是。明明,是姬妃烟自己态度冷漠,而今又来个大翻转,岂不是不可理喻?也许,素和清瑶多少都有点儿生气,因为姬妃烟那些没有情感的话,也因为姬妃烟拒绝了素和清瑶难得的关心。
“怎么生气了呢?人家想你呢!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人家一刻不和你在一起,身子骨儿便空了,没心没肺的,整个人都欠缺了。”姬妃烟抱着素和清瑶的胳膊,眼睛里流动着光泽,她凑近素和清瑶,呵气如兰:“清瑶有没有想我呢?”
真是糟糕的女人。素和清瑶最受不了的就是姬妃烟的随处发情,她是真的搞不懂,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如此的自作多情,永远带着充沛的精力去搅乱她人平整的心情。
轻轻的发出一声叹息,素和清瑶起身摆脱了姬妃烟的热情。转过头,她给姬妃烟倒了杯温茶,道:“你不能收敛些吗?之前你说禁地,究竟是怎么回事?”看着姬妃烟,素和清瑶的心稍稍稳了下来。或许,相对于另一个举止礼貌的姬妃烟来说,她更习惯现在的姬妃烟。
“禁地?”姬妃烟顿了下,眼睛打了个转儿。“什么禁地嘛!”她装傻充愣,时刻都没有忘记抓紧素和清瑶这根救命稻草。没错,对姬妃烟来说,素和清瑶就是一根救命的稻草,贴着她,抓住她,也守着她。“我何时提过禁地呢?清瑶莫不是忧心人家又不好开口,遂找来这么个借口遮掩?”说完,姬妃烟掩面笑了起来,“能得清瑶关怀,真是开心呢。”
“恐怕是你癔症。”素和清瑶淡淡的看了眼姬妃烟,对这块儿贴身膏药有些无可奈何:“说吧,今次来到底要做些什么。”大概,姬妃烟在素和清瑶的心里已经成了一个诡异的心病,她每次来,定会拘于些许目的。如果说素和清瑶相信姬妃烟对她有情,那么她现在已经做不到完全的避讳。就好像一种被动形成的习惯,素和清瑶没有发觉自身变了多少,事实却真的有了变化。
“当然是来陪睡的。”姬妃烟说的不知羞臊,动作更是叫人浮想联翩。她半推着素和清瑶,步步相贴,终是把她推倒在床,殷勤的道:“娘娘,臣妾此来,是给娘娘侍寝的呢!”
照常理来说,素和清瑶这会儿该满脸恼怒,冷冰冰令并且义正言辞的将她好生教训一顿。显然,姬妃烟不是第一次做出如此暧昧的举动,素和清瑶也不是头一遭被她这般对待。于是,同样不是第一次的两个人,有了不同的引招拆招。
“呵,是么?原来姬妃是来给本宫侍寝的?”素和清瑶的唇角不经意的划出笑意,她半躺在姬妃烟的圈禁里面,神情怡然的抬起了姬妃烟的下巴,轻缓的抚摸着她的脖颈,随后而下,竟是伸进了她的衣裳,道:“既是侍寝,还要本宫亲自为你更衣吗?姬妃烟,这点儿常识都不懂么?”
当流氓遇到流氓,最先暧昧的人反倒脸红了起来,不知所措。姬妃烟是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的,风情万种的是她,调情的也是她,为何到头来成了对方主动?见招拆招,姬妃烟对素和清瑶的这招实在拆脱不来。她喜欢被素和清瑶触摸,亦如她重伤化形白狐后喜欢呆在素和清瑶的怀里由着她抚摸。
姬妃烟的心跳不受控制的狂跳,她期待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明知道素和清瑶不会真的让她侍寝,姬妃烟还是充满了期待。过了好久,等她终于从幻想里回过神来的时候,素和清瑶已经悠哉的摆脱了她的圈禁,这会儿正用玩儿味的目光望着她,道:“姬妃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许久没有被皇上宠幸,寂寞难耐了?”
寂寞难耐?她是真的难耐了呢!姬妃烟恢复了方才的笑意,往素和清瑶的身上一贴,对着她的口鼻呵气如兰:“被皇上宠幸并非人家所愿,我想的,是和清瑶来一场巫山云雨。要不要,我们这就试试呢!”飘渺的烟气随着素和清瑶的呼吸进入她的身体,伴着一阵眩晕,她倒在了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