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麒说得倒是特别的理所当然。
明明他可以自己送去干洗店的,为何却还要偏偏麻烦她呢?
只是,贺君麒是什么样的性格,姿妤比谁都清楚。
“算了,我自己来拿吧!”
姿妤竟然没有拒绝。
“我刚好在你们公司附近!”
她从乐巢出来,恰好准备回家,却正好,途经了他们公司。
不出十分钟,姿妤抱着装文件的箱子进了京达。
依旧是熟悉的环境,却已是陌生的人。
“小姐,麻烦通知一下你们贺总,就说楼下有位姓简的小姐找他。”姿妤按照流程在前台登记着。
“简小姐,这边请,贺总已经在楼上等着您了。”
“哦,好的,谢谢!”
看来他贺君麒已经向前台打过招呼了。
进了电梯,按下熟悉的三十六楼,却莫名的,心弦一阵紧绷,抱着箱子的双手,紧了又紧。
手心,却还忍不住有些发冷汗。
敲响总裁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贺君麒熟悉而低沉的声音,“进来。”
姿妤推门而入。
那一刻,看着办公室中熟悉的一切,姿妤宛若有种回到了五年前的感觉……
所有的摆设,还一如既往!
唯独有变化的是,家具比起五年前稍微有了些时代感。
贺君麒从文件中拾起头来,看她。
眸色掠过几分怔鄂,“手里抱的是什么?”
姿妤回神过来,忙将手中的箱子在一旁的几上搁了搁,顺口答道,“我辞职了!衣服呢?”
“辞职?”
贺君麒挑挑眉,“为什么辞职?”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往后要见到这个女人,更难了?!。
“没什么,就是不想做了。”姿妤轻描淡写的回答着他。
贺君麒深深地看她一眼,隔了很久,才点头道,“也是,你是一名出色的设计师,不该窝在那种地方的。”
姿妤笑笑,没多说什么,只问他,“衣服呢?拿给我吧!”
贺君麒起身,没有去拿衣服,却只是,一步步朝她走近,最后,站立在她面前。
深邃的眼眸睥睨着她,半响,低声问她道,“那里,还疼不疼?”
“恩?”
姿妤怔忡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继而落定在自己的胸前。
脸颊掠过一抹不自在的羞窘,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道,“不怎么疼,已经上过药了!”
只一眼,贺君麒就发现了她眼底对自己的那份防备和害怕。
“这件事,他有没有跟你闹过?”贺君麒问着姿妤,听不出他话里到底是担忧还是什么其他的情绪。
“他?”姿妤怔楞了一秒,下一瞬才了然过来,摇头,“没有。”
贺君麒凄然一笑,“那就好!他果然比我想得要大度多了!”
姿妤深意的看他一眼,其实她知道是贺君麒想太多了,但,她现在还不打算解释。
见姿妤还在发怔,贺君麒忽而碰过她恍惚的小脸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低声问道,“简姿妤,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才可以做到如此大度,放任着自己的老婆跟前夫纠缠不清呢?”
姿妤轻笑,想要撇开他的手去,“贺先生,请你意识清楚,很多时候不是我跟我的前夫纠缠不清,而是你,你在对你的前妻纠缠不清!!”
贺君麒重贺的烟瞳望进姿妤的眼底深处,半响,轻笑出声来,点头承认,“是啊!我现在就是在对我的前妻纠缠不清!!衣服根本没有收到,而我却还骗她衣服没洗干净!原因就只是为了……能多看一眼我的前妻……”
“简姿妤,你说这样的贺君麒,是不是……太贱?”
贺君麒苍凉的话语,让姿妤怔住。
千疮百孔的心,还是忍不住漏跳了一拍。
她伸手,想要去拿开贺君麒的手,“贺君麒,其实……你不用这样子的。”
这样子,又有什么用呢?!
姿妤的手,还未来得及触上贺君麒的手,却早已反手被紧握住。
两双炙热的手,紧紧相扣,热汗不住的从手心里溢出来,烫得他们的肌肤,一阵阵生疼,而他,不管她如何挣扎着,却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简姿妤……”
他的声音,干涩得,有些发疼。
“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是有什么地方在深深的吸引着我的,为什么,五年,将近二千个****夜夜,我对你,却还是一直念念不忘……”
他深远的眸子,一直望着她。
复杂的眸色中饱含着太多凄然和无奈。
她于他,就像那种纯正的烈酒,随着时间的推移,酒香就越浓,思念的味道也越重……
“贺君麒,你……”
显然,姿妤没料到他会突然对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更没料到,五年,这个男人对自己还这般……
姿妤只觉有些不适,转而却又飞快的调整了情绪,唇角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容来,强装着坚强,“贺君麒,别这样,这不是我认识的你!”
如此为她这般伤然,这不是那个一向意气风发的贺君麒该有的姿态!
“什么样的我才是你认识的?”贺君麒步步紧逼。
下一瞬,伸手,挑高姿妤尖细的下颚,深深地凝望着她……
“五年前,为了哄你开心,说尽好话,做尽温柔的事情,你说,那不是你认识的贺君麒!五年前,在新西兰的教堂里那个为你独舞的人,你也说那不是你认识的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