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穿着水蓝色罩衫的太太往前紧走两步,执了秦楚青的手,上下打量了她两眼,关切道:“听闻你病了?可曾好些了?赶了这许多路,怕是身子吃不消罢。赶紧回去歇歇。”
这问候,可是真心实意的。
秦楚青好生答道:“前几日身子不适,歇了两天好许多了。听闻父亲要接我回来,想着又能和大家相聚,高兴还来不及,怎会疲累?”
太太们看到她热情的模样,又想到先前秦正宁温和的态度,脸色这才又和缓了些。
秦立谦行了过来,犹不知太太们为何赶到这边。
他问询地望向秦正宁,见秦正宁朝他摇了摇头,就也没多说,只依着平日里的习惯与大家寒暄了几句。
客人们已经要到门外了,再请回去,不合适。可就让人这么带着一肚子气走了,却也不妥。
秦楚青努力回想,隐约记得这位水蓝色衣裳的眉目和善的长辈是族长太太。上次来的时候,这位太太曾好几次邀她去家里玩,她都婉言谢绝了。
虽说不太熟悉内宅妇人怎样相交比较合适,但秦楚青先前和同僚相聚,你来我往互相请到家中吃饭,却早已是寻常事。闲暇之时,她甚至还和太.祖趁夜去到宫殿顶上,月下对酌。
这样想着,她就依了先前和同僚相处的模式,对族长太太笑道:“伯母先前几次邀我去家中玩,我都没有过去。病中之时,不知怎地,总想起伯母提到的您府上的水晶糕点,可是懊悔未能过去一尝。”
族长太太一听她这话,有些了然。听她话语中并无疏离,反而透着些许亲近之意,族长太太心中欢喜,顺着她的话茬说道:“今儿中午刚让人做了些,正新鲜着。若是阿青喜欢,不如现在过去尝尝?”
“那敢情好!我这儿恰好有些新鲜蔬果,可以一起带过去,大家也好聚在一起说说话。”秦楚青笑着与几位太太说道:“前些天镇日里歇在床上,哪儿都不能去,可是闷坏我了。”
太太们就都笑了。
“那就一起过去罢!”一位穿着墨绿色衣裳的太太含笑说道:“她平日里总吹嘘自己府上的荷花开得最好。我们正好过去瞧瞧,也可评一评,看看是不是真有她说的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