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绝对不能让云家在东胡的土地上建城。云家势力发展的速度太快,太可怕了。不到十年前,平凉就是一个。可现在您看看,平凉已经成为西北重镇。三十万东胡大军在平凉城下,只能黯然收场。如果再让云家在东胡建一座城,咱们大匈奴日后会被云家一点儿一点儿的蚕食殆尽。”左大都尉想想那可怕的后果,就心惊胆战。
筑城需要大量的劳力,平凉采用的办法就是直接掠夺。河套草原已经没有了羌人,祁连山也没有了月氏人。平凉多出许多奴隶,他们不但奴役羌人月氏人的身体,还奴役他们的精神。最早被调教过来的羌人,如今已经拿起武器,为了一个平民的身份与华夏人并肩作战。
平凉是这样,那么东胡呢?现在东胡举族出征,族中跟本没几个青壮劳力。抓完了之后他们怎么办?抓肃慎人,奚人?他们的爪子一定会伸向匈奴人!到时候,无数匈奴人被华夏人的皮鞭抽打着劳作。作为匈奴人的大单于,到底是管还是不管?管,打不过!不管,匈奴就会分崩离析。一个不能保护子民的大单于,是不会受到部众爱戴的。
匈奴草原不要懦夫,过去,现在以及将来!
大单于无奈的坐在篝火旁,一边将手伸向篝火取暖。一边看着篝火发呆,窥伺东胡人的信使回来了。的确如范增所言,东胡人在见到那高大的城墙之后退却了。位一场注定失败的战斗牺牲,那是愚蠢的行为,东胡人不傻。
现在华夏人又要进攻东胡,按照道理上来讲这并无任何的不妥。因为的确是东胡人先冒犯了华夏人,平凉的反击很有理由也很自信。无论从哪方面来讲,匈奴人都没有理由阻止。既然你们让东胡人过了,就得让华夏人过。除非,大匈奴现在就跟华夏人撕破脸皮。可真的能够撕破脸皮么?
可真的能撕破脸皮么?
大单于打量着自己巨大而华丽的帐篷,玻璃杯子水壶晶莹剔透。平凉产的十头牛,玻璃瓶子里装的烈酒是那样的辛辣过瘾,每瓶五只羊。炉子上的铁锅黑乎乎的很耐烧,乌孙季长送的。不过,作为回礼自己那柄镶满了宝石的小刀揣进乌孙季长的怀里。
这些都不重要,只要忍忍或者花高价还是可以弄到。可其他的交易就让他无法拒绝了!平凉每年都会运往草原许多的盐,这些白花花的精盐很便宜。普通的牧民家庭,也能称是一些。还有茶叶,草原人大量食用牛羊肉。没有茶叶去油腻,简直不敢想象。以前,这都是贵族才有的待遇。可现在,普通的牧民晚上都得喝上一壶茶。
大单于有许多的部众,可这些部众每年辛勤劳作就是养活不了自己。每年刮白毛风的时候,会有大批的牲畜被冻死。第二年的春天就会出现食物危机,千百年来匈奴人就像草原上的青草一样一岁一枯荣。
牛羊会被冻死,可粮食不会被冻死。现在牧民们已经习惯于在牛羊贴膘最好的季节,将牛羊赶往平凉贩卖。换取华夏人耐储藏的粮食!去年大草原上刮起白毛风,可春天的时候并没有出现往年那种******。
匈奴的勇士们,也不用骑上战马拿起武器。去长城里,冒着生命危险去劫掠。虽然匈奴人善战,可华夏人并不懦弱。魏武卒,李牧都曾经给匈奴人留下痛彻心扉的伤口。能不死人,就弄到吃的谁还冒着生命危险去打劫。现在的匈奴部众,更加喜欢做生意而不是去抢劫。
盐铁粮食美酒茶叶,已经形成了一条条纽带。将平凉与匈奴人紧紧的绑缚在一起,现在大单于就是想脱恐怕也难以脱开。毕竟,整个华夏只有平凉愿意与匈奴人做生意。其他的华夏诸侯,防着匈奴人好像防狼一样。根本不给匈奴人做生意的机会,而匈奴人对这种人一般都是举起屠刀。
“是啊!翻脸不行,如果打你说凭我们匈奴全族之力能攻得下平凉么?现在那位平凉侯正遭受他们君主的猜忌,正是我们的好机会。”过了良久大单于终于开口说话。
“大单于不要想了,五年前咱们举全族之力去攻打平凉或许可以攻下。现在,凭借咱们的力量已经无法攻取平凉。若是想靠着人多就想拿下平凉,看看东胡人吧!三十万人不少了吧,咱们全族动员也就这些人。可您看看,他们在平凉城墙下之不过是尝试了一下就放弃了。
再说,平凉已经成为我们换取华夏族物资的唯一渠道。其他诸侯国都不肯与我们做生意,只有平凉肯。而且,也只有平凉有那么多的粮食与我们交易。而各个诸侯国,他们养活自己都勉强。哪里还有富余的粮食,与我们进行交换。”左大都尉无奈的回答道。
这些年眼看这平凉一天天壮大,可匈奴却也一天天离不开平凉。左大都尉看在眼里,却也么有丝毫办法。谁让匈奴人不会种粮食,不会酿酒不会烧制那些精巧的玻璃器皿,更加不会冶炼耐烧的铁锅。匈奴草原虽大,但没有一株茶树也没有一个地方能够产出那样洁白精细的盐。这些都要拿牲畜去交换,可交换的地点只有平凉。
“那就只有一个方法让我们摆脱目前的困境!”大单于站起身来,显然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东胡人的青壮都去了平凉,现在剩下在家里的只不过一些老幼而已。咱们跟他们打起来没有丝毫困难,而且东胡人虽然穷。但,再小的蚂蚱还是有些肉的。”
“好吧!去将那个范增喊过来,本单于亲自跟他聊聊。希望,能够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