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开花弹实验成功之后,鸡冠山的武器试验场就“轰隆”声不断。严重的噪音引起了鸡冠山土著的严重不满,就好像这只体重接近两千斤的棕熊。
穷奇严厉的叱责了那些想要伤害棕熊的人!被惊扰了冬眠的棕熊异常狂暴,咆哮着扑向穷奇。尖利的爪子挠得穷奇的铁甲,“滋啦”“滋啦”的响。穷奇用脑袋顶住棕熊的下颚,带着铁拳套的手不断往柔软的大肚腩上招呼。每招呼一下,棕熊那身肥膘就会浪花一样翻滚个不停。一人一熊在地上不断的打着转,穷奇爆吼一声,将棕熊来了个背摔。巨大的身子骑在熊身上,拳头好像雨点儿一样的砸了下去。
旁边的军卒山呼海啸一般的叫好,巨大的声浪惊得林中鸟雀腾空而起。
铁拳套上沾着血和鬃毛,最后还有白花花的脑浆。暴虐的气息感染着在场的所有人,士卒们叫得更加大声。棕熊的惨嚎,听在他们耳中好像维也纳的轻音乐。
云玥不说话,只是站在旁边无声的看着。人口二十余万的平凉好像一个巨大的棋盘,云玥仿佛一个棋手一样俯瞰着所有的一切。
自从东胡人走了之后,城里的戾气不但没有丝毫消减。甚至达到了喧嚣尘上的地步,甚至在侯府里面云玥就能闻到士卒们渴望战斗的血腥味儿。
与亚历山大的一役,平凉军队伤亡惨重。可也正因为伤亡惨重,平凉对负伤军卒和有功将士的奖励以及抚恤是空前的。每个人都得到了丰厚的奖励,这让杀才们得到了一个错误的信息。滴血的银钱很好赚!
杀了几万西方来的军士就赚了这么多,三十万东胡的人头那值多少钱?杀才们没文化,但很明显会算账。人数上的劣势,根本无法抹掉他们的滔天杀意。刀口舔血的家伙们只认得一个真理,那就是拿人头换钱。有人要买新房子,有人要给儿子娶媳妇。还有的向讨一放小老婆,都等着拿东胡人的脑袋来换。可这些该死的东胡人居然狐狸一样的狡猾,刚刚见了一仗就跑得无影无踪。偏偏侯爷还勒令各部不准追击,这让杀才们的暴戾都憋在了心里。
这断时间,平凉的社会治安空前糟糕。到处是打架的军卒,庞援都要累死了。有时候喝醉了的士卒,连派出所的警察也敢打。好在这些警察大都是退役老兵,手底下也有两下子。士卒们出营的时候,又被严格禁止携带兵刃。这才没有酿成血案!
“士卒们渴战啊!”蔚獠站在云玥身边,看着穷奇虐熊。
“是啊侯爷!昨天监牢里又关了一百多醉酒打架的士卒,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李斯显然比蔚獠焦急,因为治安属于民政归他分管。
“还不是时候,咱们取得的胜利都是坚守和伏击取得的。凭良心说,侥幸的成分非常大。敌军有三十万人,真正野战拼杀起来。咱们真敌得过?况且,就算是打胜了又如何!咸阳那位巴不得咱们跟东胡人拼的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这年头,都他娘的想做黄雀。
就让东胡人和大王在雍都撞上一撞,也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穷奇已经打爆了棕熊的头,两颗眼珠子都被打了出来。棕熊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最后到了几不可闻的地步。张开的大嘴里喷出的鲜血流了一地,显然是不活了。
“走吧!没什么可看的了!”云玥转身离开,这时候他也尝到了作为上位者的无奈。所谓的上位者,不过是一个利益再分配者而已。利用手中的强力权势,收获许许多多的好处。然后再将这些好处,赏罚分明的分配到每个参与者的手里。虽然自己吃了肉,也得让跟着你混饭吃的小弟喝点汤。有时候驾驭一个国家,一座城池几乎没有任何不同。
现在小弟们吵着要吃肉,可条件并不允许。如果再这样坚持下去,云玥感觉自己已经坐到了火山口上。这种对胜利的执着,对杀戮的渴望让士兵们有些疯狂。现在,首要问题是让士卒们安定下来。
背着手离开的云玥忽然停住脚步,想了想道:“不如我们办个运动会吧!”。云玥忽然想到了后世的奥运会,这种竞技性的比赛最能释放人的激情。同时,也接着这种比赛吸引一下杀才们的注意力,消一消他们身上的戾气。
“侯爷!什么是运动会?”左右的文武们互相对视,最后还是李斯提出了大家共同的疑问。
“呃……!”云玥这才记起,这帮战国土鳖根本没看过奥运。
“就是将士卒们集中在一起,看谁跳得最高,看谁跑得最快。优胜者给予一定的物质奖励,第一名得一块金牌,第二名得一块银牌,第三名得铜牌。当然,咱们还可以伴有奖金,优胜者好可以得到某某某比赛平凉第一的称号。”云玥转身看了看杀才们,看他们似乎并不热衷的样子。
这时穷奇叉着满是脑浆的大手走了过来,身后六七名士卒正在用杠子穿棕熊。云玥立刻明白过来,这帮杀才热衷更加激烈一点儿的。单纯的田径运动,的确很难引起他们的兴趣。
“当然,我们还可以增加一些项目。例如拳击,散打,摔跤,器械。还可以比赛射箭,飞标枪等等。一来通过锻炼可以增强士卒们的体制,另外也可以通过训练打发一些士卒们的时间。省得这些杀才,一天天的在大街上酗酒打架。看看平凉城都成什么了,好像一个土匪窝。”
一听说有对抗******,杀才们顿时两眼放光。不但有金银牌还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