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道士倒也不理会棺材精,在袁队耳边小声嘀咕一句,袁队立即心领神会,嘿嘿一笑道:“崔道长,你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喂,不准走!”
“嘿嘿,有老夫陪你玩,不好吗!”
棺材道士一下子挡住了棺材精的道路,像一个地痞流氓一样,双手一背,嘴里叼着一根稻草,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
棺材精哪里见过这种吊儿郎当的道士,十指一伸,锋利的指甲就朝着棺材道士刺来。
棺材道士又怎么可能让棺材精得手,像哄小娃儿一样,上串下跳,追的棺材精脸色发白,不停喘气,累的都要趴下了,大声骂道:“你这臭道士……我跟你没完……”
然而,棺材精话音刚落,忽然意识到什么,大叫道:“不好!调虎离山计!”
棺材精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瞪了棺材道士一眼,就要朝着前方跑去,哪知棺材道士偏偏不让他如意,挡在他面前,嘿嘿一笑,道:“来啊,来啊,棺材精你来吸我的精气啊……快啊,老道身上可有用不完的精气!”
“你这臭道士!”
话音刚落,袁队从白茫茫的雾气中跑来,而棺材精看到他手中抱着一块棺材板,当即脸色一变,知道自己大限将到,扑通一声跪在棺材道士面前,哭丧着脸求情道:“道长!高人!求你了,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棺材道士那肯听棺材精的求饶,把桐油丢给袁队,大声喝道:“浇上桐油,给我烧了!”
“不要烧,不要烧!道长,实话告诉你,其实我是王家的祖宗,因为有一年发大水,我的棺材被大水冲刷出来,虽然我的骸骨都被冲到大海里,不过其中一缕精魄依附在棺材盖上,在接受日月精华,才有了这番修为,不过现在社会与时俱进,到处都在修高楼、动地基,我怕会伤到我的原型,所以这才逃到阴曹地府的阴阳道修行,求长给我一个机会,让过我吧!”
哪知棺材道士竟然铁石心肠,狠狠道:“烧!”
袁队看着棺材精七老八十,有些可怜巴巴的,心中有些犹豫,而棺材精又开口道:“道长,我是王家的祖宗,若是今天你把我烧了,那我的子孙后代以后要怎么办啊!”
“我才不管你这么多。”
说罢,棺材道士夺过袁队手中的桐油瓶,直接把油泼在棺材盖上,在配合五雷火一烧,只听棺材精瞬间化为了黑灰,消失在阴阳道上。
灭了棺材精后,棺材道士带着袁队一路前行,然而这一路上两人无话,特别是袁队心情压抑的可以出火来,因为他心中有太多的不明白了。
“你是不是觉得本道太过无情!”
棺材道士这话一出,袁队双手抱怀,轻笑一声道:“我可没这么说,这话是你说的。”
“你终归太年轻,很多事情你不明白。”
棺材道士深深一个叹息,似乎有太多的无奈,不过袁队就不满了,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佛家都以慈悲为怀,你们道家不也应该如此吗?”
“你懂什么叫做真正的道吗?”
“或许我不懂,可是刚才棺材精都求饶了,而且他说了,他是某个王家人的祖宗,你可到好,一把火就把人家给烧了,你可想过没有,他的后人要怎么办。”
“作为一个真正的道士,你堂堂正正,用最真实的一面去面对信众,不欺不诈,你的路才会走得长久。”
“很多人说,你收拾这些东西,为什么都要杀掉,当你成为受害者,你可能就不这样认为了。”
棺材道士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表情颇有些激动,道:“慈悲为怀,谁人不想,我也想积点阴德,还有,人家叫我棺材道士,那是因为我整天背着一副棺材,他们问我为何要背着这口不吉利的棺材,我笑而不答,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如今袁队看着棺材道士后背上,那口黑压压的棺材,内心的好奇心再次袭来,其实很多时候,他都想问,只是不敢问,总觉得棺材道长把这口棺材视如生命般重要,所以不敢开口。
如今棺材道士主动提了出来,袁队神情微愣,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好,今天本道就告诉你,在棺材里有一个对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在我内心上,我也想多积德,希望她能早一天醒过来,可是事实上,完全不是我想的那样。”
棺材道士脸上的皱纹交错在一起,眼神变得深邃,缓缓道:“以前我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能放就放,能改的都放过一马,可是很多时候,我没有杀死它们,结果它们立马出来害人,若是好好修行的妖精,我自然不会去收拾它,就如你没有去违法犯罪,法律自然不会惩罚你,或许我们这种人,就像另一个圈子里的警察。”
“其实这些年,这些怪事越来越少,加上太平盛世,这些鬼怪不敢轻易作乱,可是现在世道变了,斗转星移,乾坤转移,二十八星宿练成一片,十二式神已经跑来人间了,上次你的那两起灵异案件,就是式神所为。”
或许是棺材道士今日颇有感慨,又道:“在整个清宁市里,我认识很多高官,甚至是明星,以及政府上的人,或者是普通老百姓,也可以说,我在道家有些影响力,他们对我的评论也大有不同,有的人说我热情,有些说我古怪,古怪就古怪吧,其实你哪知古怪也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法,江湖有多深沉,你的标尺目前可能还无法去衡量,袁队啊,我知你心善,可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