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如此相信?”
“当然!”
云不悔如吃了一颗定心丸,如果你也如此相信,姑且我也如此信着吧。
……
翌日。
云不悔一早便去找玉致,她这事急不来,程穆东在查,程慕白会找他谈,她更担心玉致的情绪,玉致醒来不愿意见玉妩,且看懂她比划的手势,这才知道昨天家里出了事。
正巧云不悔来找她,玉致因为昨日的事心生嫌隙,虽是担心,也没多理会云不悔,说了没两句就关着门不愿意见人。玉妩在一旁委屈地咬着下唇。
云不悔安慰玉妩,心病还须心药医,此事慢慢来。终究是亲姐妹,没有隔夜仇,玉妩只能无奈点头,云不悔在玉妩这里坐了半个多时辰,陪玉妩用了早膳,玉致知道她在外面,就是不愿意出来。
玉妩比划手势,让云不悔体谅玉致心情不佳,别和她计较,云不悔一笑,她岂会和玉致置气,只是担心她过来看一看罢了。
“这几日,玉致发发小脾气,你也让着她,暂时就不要出府,免得姐妹真的生分了。”
玉妩点头,云不悔看向玉致的房门,轻叹着离开。
她回去的时候,程佑天和程穆东都在皓月居,两人不约而同来找程慕白,程穆东见了她,脸色极不好,云不悔低着头避开他的目光,正想回内室,程穆东喊住她。
云不悔看了程慕白一眼,坐到他身边。
“事情可有结果了?”云不悔问,不卑不亢。
程穆东尴尬一笑,“二嫂,此事说起来棘手,穆东不才,查不出一个结果,桃花粉原本就在厨房,就和面粉放在一处,厨房又只有你们几人,彼此都没有下手的时间,二嫂,您是不是真的拿错了桃花粉,错当是面粉。”
“不可能!”云不悔斩钉截铁地回答,程穆东更是为难,云不悔心里很清楚,这件事程穆东尽了力,因为罪证一开始就放在厨房里,谁也无法证明谁的清白,谁都无法证明谁犯罪,所以就从动机和意外这两方面着手,动机排除,就剩下意外,毕竟没人知道楼嫣然怀孕,又不是那么神通广大害她。
程佑天冷冷一笑,“你就这么肯定你没拿错,那就是故意拿了?”
“没有!”云不悔说,她的声音平静之际,“我确定我没拿错桃花粉,我也确定桃花粉是有人中途加进去的,至于是谁……三弟,中途有一段时间,厨房只有吉祥,也有一段时间,厨房只有大嫂和秋霜。”
“胡说八道!”程佑天怒拍桌子,厉眸而视,“你的意思是说嫣然自己把孩子弄没了,还是暗指我母亲把她孙子给害了?你怎么不说,厨房一开始就只有你们东苑的人,强词夺理。”
他怒极了,额头青筋浮跳。
拼气场,云不悔自认这几年就没输给谁,她冷冷一笑,“大哥言之有理,大嫂和云姨娘自然不会谋害大嫂肚子里的孩子,可若这桃花粉并非针对大嫂怀里的孩子,而是针对别人的孩子呢?”
“你说什么?”程佑天眯起眼睛。
云不悔沉声说,“比如说,我的孩子!”
程佑天和程穆东瞪圆了眼睛,惊讶地看着云不悔的腹部,云不悔站起来,目光清澈,“你们别乱猜,我没怀孕,前几日,我胃里很不舒服,在花园吐过几次,我记得大嫂和云姨娘都看见过,花园中来去的奴仆人多,看见的人多了去。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怀疑我有孕了,所,你一心指责我,可又想过,若是没人知道大嫂怀了孕,而用了桃花粉,那么……这叫什么?聪明反被聪明误,偷鸡不成蚀把米。”
“云不悔,你很聪明。”程佑天冷冷一笑,“死人都能被你说成活人,这话你也说的出口,栽赃嫁祸。”
“我何必栽赃嫁祸,我在做一个很合理的推断,大嫂怀孕了,府中谁知道,桃花粉和面粉就算我分不清楚,灵溪和灵心分不清楚吗?我们一起拿的,只能说明,这桃花粉原本就针对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有人误会我怀孕,想要做掉我的孩子,所以才下了桃花粉,结果把大嫂的孩子弄没了。大嫂怀孕,你知道了吗?她告诉谁了,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云不悔说得一声比一声重,一声比一声厉,说得程佑天的心如被人重重锤了一拳。
一名浑身正气的女人,你很难相信她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程穆东把这话听进去了,可毕竟只是推断,不能作数,目前是谁也找不到证据,云不悔浅浅一笑说,“厨房就我们几个人,其实谁做的谁心中有数,大嫂来厨房后,她和秋霜吉祥都可以作证,我们绝对没有机会下桃花粉,可这一开始我就没拿错桃花粉,所以只有中途拿的。可中途她们可以为我们作证,我们可不能为她们作证,因为她们都有单独留在厨房里,她们要做什么,我们并不知道。大哥,你回去问问云姨娘,她想我这孩子生下来吗?她要是知道我怀孕了,会不会千方百计打落我的孩子,吉祥早不去炖燕窝,晚不去偏偏这时候去,可真是及时。”
“云不悔,你这是诬陷,没有证据的事情,最好不要胡说。”程佑天的声音布满了警告。
云不悔正要反击,程慕白淡淡说,“如今说谁是凶手,不都是诬陷吗?大家都是合理推测,既然意外不存在,我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