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回过头,却见耶律冀齐正迎风而立着,背对着她站于她的身后,可她却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忽然,她似想到了什么,急忙扳过了耶律冀齐,却诧异的看到了他的手臂有一处伤口,那伤口深可见骨,时不时地有暗红色的鲜血从里面缓缓流出,令人的头皮一阵发麻。
“你有没有事?”欧阳清歌没有紧蹙,拽住他的手臂就惊呼道。
“本来没事,不过被你这么一拽,比之前更疼了。”耶律冀齐皱紧眉头,倒吸了一口凉气,好看的眉眼因为疼痛而变得有些扭曲。
才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急忙放开了他的手臂,有些尴尬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谅你也不敢。”耶律冀齐龇牙咧嘴道。
听到这句话,欧阳清歌气不打一处来,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我没事,你还是小心你自己吧,照顾好自己,不要再让我为你担心。”
这句话一说出口,欧阳清歌愣了愣,下一秒,她装作不在意撇了撇嘴,道:“说得这么煽情干嘛,又不是送别会。”
而耶律冀齐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盯着她看,那样的目光,深情的仿佛要将她深深的映入脑海中般。
欧阳清歌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不由得慌了神,便将话题引开了:“我们今天能不能安全地离开这里?”
“当然可以,相信我。”耶律冀齐仍然深情地望着她,目光灼灼。
就在欧阳清歌低下头绞尽脑汁的想着该怎样找其他话题时,周围的侍从却全部集合在了一起,齐声道:“皇上,乱党已全部清除干净,皇上皇后受惊了。”
“既然都解决了,那就回去吧。”耶律冀齐沉着脸,声音低沉,话语中充满了不悦。
“是!”
一个时辰后,耶律冀齐一行人才回到了皇宫。
“下次小心点,别在那么不要命的替我挡刀了。”欧阳清歌一边准备着药水,一边皱着眉头,责备道。
可耶律冀齐却不以为意,只是抬眸深情的看着她,眸子中的神情几近要将欧阳清歌深深地吸入进去。
“别动,我先给你清洗伤口。”欧阳清歌没有迎上他的目光,而是拽过了他的手臂,道。
就在她拉住他手臂的那一刻,一个声音自门外响了起来:“皇上,八王爷求见。”
耶律冀齐闻言,脸色一变,连忙将手从欧阳清歌的手中抽了出来。
就在欧阳清歌疑惑之际,耶律冀齐示意她别说话,一边压低声音道:“我的伤口就先别包扎了,就让它顺其自然下去。”
说完,他顺势躺在了榻上,翻了一个身,闭上了眼睛,同时道:“宣。”
而欧阳清歌也是默默地站起身子,将手中的药水收好。就在她刚收好药水,原路返回之时,耶律图海却已走了进来。
见到欧阳清歌,他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垂眸道:“皇后娘娘安好,皇上他,睡下了?”
欧阳清歌闻言,看了他一番,却见他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虽然心中隐隐感觉不对,但还是开口道:“刚睡下,八王爷有何事?”
“也没什么,就是听闻皇上身子有些抱恙,所以前来请安。”
欧阳清歌刚想说他没什么事之类的话,却见耶律冀齐忽然睁开眼,幽幽地道:“八弟来了?真是不巧,朕恰巧今日身子有些不适,所以不能陪八弟说说话了。”
耶律图海闻言,眉间一动,但还是轻声问道,声音中有一种被压抑的情感:“皇上怎么了?莫非是得了破伤风?”
“不是,只是今日出游,出了点小意外。”
“哦?何等小意外,能让身子一向健壮的皇上卧榻不起?”耶律图海的语气中带着丝调侃的味道,但幽黑的眼眸却透露出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朕今日和皇后出游,却不想途中遭遇刺客,欲刺杀朕和皇后,你来的正好,朕刚才正在为捉拿刺客的事而犯愁,不知八弟可有什么好建议?”
此话一出,耶律图海眸子一紧,手心中也不由得沁出一些汗水。
皇上一向多疑,上次交证据给母后之事就是如此,千算万算,却不想,到最后还是被他反算计,那么这一次,如此质问他,莫非已经怀疑到了他头上?
这可如何是好?
耶律图海正在暗中着急,却见一旁欧阳清歌也开口了:“那些刺客也真是不要命,竟然敢来刺杀皇上,幸好皇上英勇,躲过了这些刺客的袭击,可不幸的是,就算如此,皇上为了保护本宫,最后身受重伤,都是本宫不好,拖累了皇上。”
“皇后何出此言?朕作为你的夫君,自然该保护好自己的妻子。”耶律图海还未来得及说话,却见耶律冀齐坐起身子,轻皱眉头,开口道。
“臣妾日后定不会再让皇上担心垂眸,脸上充满了自责的神色。
这时,在一旁的耶律图海静静地看着眼前上演着夫妻情深的戏,心里却暗自盘算着。
身受重伤?莫非是中毒了?若是如此,那么他不如给他加点料,让他更早的脱离苦海。
想到这,耶律图海收起了唇边的一抹笑容,垂首道:“不知皇上伤了哪里?关系可大?”
欧阳清歌刚想替耶律冀齐回答,却见耶律冀齐迅速开口,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给塞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