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昏前,耶律弘卿来到了缔仙楼前。
迎接他的是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孩,男孩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眼,见他衣着不凡,以为是上门的客人,虽然如此,但还是委婉地便问道:“公子,您来此地是?”
若是旁人,一定会奇怪一个烟花之地为何前来迎接的会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但耶律弘卿明白其中缘由,而看着男孩的眼神,不用猜也知道,他定是将自己当成了嫖(禁词)客,也就将错就错下去:“不错,赶路累了,正巧来到这里,所以进来借宿几天。”
“您请进。”萧长亦听后,便转身,走了在前面,将耶律弘卿迎了进去。
走进缔仙楼中,耶律弘卿这才仔细地观察起楼中的构造。
简约大方的墙壁上刻着条理清晰的纹路,过道处铺着大红地毯,上面用小篆刻着尊迎贵客几个字,显得愈加雍容贵雅。
走上二楼,是一条长到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走廊,萧长亦带着他走进一间空的房间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接着便转身离开。
耶律弘卿看着他的背影,眼里闪过了一抹饶有兴致的神色。
待萧长亦走下楼后,耶律弘卿并没有着急着走进房间,而是继续慢步往前走去。
走过很多个房间后,耶律弘卿在一扇房门前停了下来。从房间门口往里面望去,整个房间呈四方型,房间最里处有一张大床摆在中间,床旁的柱子是白玉制作而成,一席帷幔自四周飘散下来,如一波湖水水,在春风中轻轻荡(禁词)漾开来。
他止不着步,走了进去,
地板是由红木制作而出,一片深红自房间大门一路延伸至里间铺陈开来,四周的墙壁无一不是由白色石砖砌成,颜色虽显单一,但在枣红色地板和紫色帷幔的衬托下颇显的神秘高贵。
走进里间,一阵梨花香味迎面扑进了他的鼻子中,这不禁令他心旷神怡,耶律弘卿在打量了这间屋子的构造后,微眯了眯眼,眸子里掠过一抹惊艳的神色。
这间房间无论是装饰还是风格都是如此别具一格,想必定是嫂子的房间,可现在此处空无一人,许是嫂子还未来这,不过嫂子在京城中也没有什么亲戚,而这座缔仙楼才是嫂子的真正的家,若是他猜得没错,那么嫂子定会来这。
既然如此,那他就在这暂赘日,等到嫂子回来再做打算。
想到这,耶律弘卿便不再逗留,而是几步走出了房间中。
偏殿。
看天一点点的变黑下来,耶律冀齐的心里很是焦急,联想到早上耶律弘卿说的话,他愈加坐立不安,这样想着,他的眉头愈皱愈紧,几近可以拧出水来。下一刻,他似乎是再也坐不住,站起身,命令大内进来。
大内听见传唤,连忙走了进去。看见满脸疲惫的耶律冀齐,他一脸痛心疾首:“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批改奏折劳累过度?早就说了,您该多休息休息,若是身子垮了可怎么好……”
“好了,朕叫你进来不是让你说这些的。”耶律冀齐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不等大内说话,他又继续道:“现在几时了?”
“回皇上,现在已是戌时。”
闻言,耶律冀齐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终于,他又再次坐下,阴着脸下令道:“明日一早,若是皇后还未回来,朕就亲自去找!你去提前安排一下。”
“皇后她……”大内有些迟疑,但耶律冀齐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朕累了,你先下去吧。”
见耶律冀齐这般说,大内只好垂首,道:“奴才告退,皇上您要好生休息,切不可太过劳累,身子要紧。”
说完,这才颤颤巍巍地走了出去。
而耶律冀齐看着窗外,渐渐陷入了一片沉思。
这时,身在宫中的太后也得到了消息,皇后失踪了!听到这个消息,她不禁心下一动。
她早前还在筹谋着该怎样挑拨皇上和皇后的关系,如今这一切简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h然欧阳清歌现在不在,那么这个空档正好可以……
想到这,她的眼中划过了一抹狠毒,侧头,对一旁的姑姑耳语了一番,姑姑闻言,微微点了点头,接着便走了出去。
刚才的姑姑此刻绕过了重重宫门,最后来到了太子宫前。
站在宫外,她大声道:“太子殿下,老身奉太后之命,前来传话。”
不一会儿,门开了,耶律努措站在门口,略显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姑姑:“姑姑怎么来了?母后她找儿臣有何事?”
姑姑倒也不急,只是微微一笑,顺势走进了太子宫。而耶律努措见此,便跟上了她的脚步,一边将门半掩了起来。
“太子殿下每天勤奋读书,想必定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连皇后出走这么大的事都不曾得知。”
“什么?皇后出走?”耶律努措听到了欧阳清歌的名字,心不禁猛地一跳。
“太后说,皇后出走,据大内反应,皇上很是着急,一整天都无精打采,而太后的意思是,希望太子您可以前去寻找皇后,找到皇后后,既可以立功一件,又可以得到皇上的信任,岂不是两全其美?”
姑姑说了一大串话,耶律努措虽然静静地听着,可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去寻找皇后’这几个字眼上。
想着,他不禁心下一动,抬眸,眼里难得的露出了一抹柔情:“劳烦姑姑带话回去,就说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姑姑见此,点了点头,向他行了个礼后,便退了出去。
剩下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