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琉歌只是冷冷扫了一眼银烈风,“不了,我不饿,先回房了。”
说着,沐琉歌已经转身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银烈风见此,顿时蹙起了眉头。
北辰晗和杜元枫察觉出两人的不对劲,看了看银烈风,面色浮起疑惑。
“歌儿,好像不高兴,我去看看她。”北辰晗不放心,抬脚就要追上去。
“我去!”此时,银烈风忽然站起身,不等两人反应,便大步跨出了大厅。
此时的沐琉歌回到房间,二话不说,关上门就修炼起来。
对于昨晚的事儿,说不介怀是假的。
只是银烈风不说,她也不愿问。
想到这儿,沐琉歌有些气闷,双手一画,气沉丹田,努力领悟那呼之欲出的精神力。
许是,思绪太过复杂,她一直静不下心,来来回回领悟了半天都找不着要诀。
心中一急,沐琉歌起一身汗——
只觉得体内的精神力突然躁动紊乱起来,凶猛的撞击着她的身体。
沐琉歌一时承受不了,想要收回奔腾的精神力,谁知一个不慎,被体内一股强烈的冲击击中,顿时喷出一口鲜血——
而银烈风刚好推门紧闭着双目,眉头紧缩,面色惨白,陷入了一种玄妙的境界,浑身蒸腾起诡异的雾气。
他暗道一声不好,迅速来到榻上,想也不想,抬起手掌,猛地推出一股强大的玄力。
紫色玄力灌入沐琉歌的身体,与她体内的力量发生剧烈的碰撞,随后玄力逐渐吞噬魔化的精神力,才渐渐平息了这场凶险。
银烈风知道沐琉歌一向谨慎专心,却没想到她居然会走火入魔!
此时的沐琉歌昏昏沉沉的早已没了神智,只任由着银烈风的玄力灌溉,才纾解了体内的躁动。
可是银烈风本就有伤,这下因为剧烈的玄力输送,咽喉瞬间涌上鲜血,从他紧咬的牙缝里溢出来。
就算如此,银烈风强忍了一个时辰的时间,确保沐琉歌安全了,他才缓缓收手,按住绞痛的胸口,虚弱艰难的吞咽了几下,才抑制住了凶猛的鲜血。
不能让沐琉歌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
想着,银烈风轻轻放下昏迷的沐琉歌,为她盖好被子,擦干净自己嘴角的血迹,快速离开了房间。
银烈风一回到自己的房间,便被孟海察觉出了异常。
“主子,你怎么了?面色惨白成这样?”孟海急忙迎上去,扶住明显虚弱的银烈风。
一触碰到他冰冷的肌肤,孟海霎时感受到银烈风虚弱的气息和所剩无几的玄力。
“主子,你又动用玄力?我说了多少次,你不能动用玄力,你怎么就是不听!受了这么重的伤,中了那么深的毒,若不是玄力保着,你早就死了,你现在是不要命了吗?”
孟海看到这里,急得红了眼眶。
“歌儿走火入魔,逼不得已。”银烈风虚弱的叹了一口。
孟海闻言,更是怒得瞪圆了眼睛:“又是她!她不但不理解主子,还让主子一再的为她牺牲。”
银烈风摆摆手,吩咐他:“不关她的事儿,给我拿纸笔!”
孟海见他这样了,也不忍心跟他斗嘴,立马拿着纸笔递了上来。
“主子,你这是干嘛?”看着银烈风突然写起字来,孟海疑惑的皱起眉头。
“给歌儿留一封信。”
“主子,你?”孟海更加不解了。
银烈风放下笔,将信纸压在了水杯下,赶紧吩咐着孟海:“我们现在必须离开丞相府。不能让歌儿知道我受伤!”
孟海闻言了然,心疼却又生气:“主子,你真是——”
这一刻,孟海已经找不到词语来形容他了。
为了沐琉歌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还是那个受万人敬仰的君王吗?
孟海无奈摇头,带着虚弱的银烈风悄悄离开了丞相府——
沐琉歌醒来已经是晚上了,之前突然走火入魔,她一时失去了心智,也不知道怎么就昏迷了过去。
环视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沐琉歌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感受到体内的伤口居然已经愈合,心下有些惊讶。
她记得自己明明已经受伤了啊,怎么会——
沐琉歌揉了揉额头,想不起之前发生了什么,纠结了一会儿只有作罢。
她缓缓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就在这时,只见北辰晗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一脸焦急的冲沐琉歌唤道:“歌儿,歌儿,烈风走了!”
沐琉歌闻言,神情一禀。
银烈风走了?
这是什么意思?
“歌儿,烈风留下一封书信,你看看。”说着,北辰晗将信纸递给了她。
沐琉歌接过来,焦急的拆开信纸。
“哎,这孩子说是有急事要离开,离开也不打个招呼,真是让人担心啊。”
北辰晗无奈的叹了口气。
沐琉歌看了信,一肚子的火,“算了,他要走就让他走吧。”
北辰晗见沐琉歌生气了,顿时安慰道:“歌儿,别担心,也许他真的有急事,逼不得已。”
“好了,不要说他了,走了就走了,不要跟我提这个人。”沐琉歌不悦的打断了北辰晗的话,再度回到房间,关上门不愿见人了。
北辰晗见此,只有摇摇头走了。
翌日一早,沐琉歌还睡在榻上便听到院子外传来珠云的声音。
“小姐,小姐,快起来,有人来了!”
沐琉歌闻声,顿时蹭起身子,快速下榻,还不等珠云跑进来,就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