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澜说道:“就算是林家的人杀了你的儿子,冤有头债有主,你杀了那凶手便是,怎得还牵扯上那许多无辜的人?”
余沧海问道:“阁下与林家是什么关系?要来为林家出头!”
令狐冲说道:“嗨,我们是正义人士,就是看不惯你青城派的狠辣作为!”
余沧海决定不再废话,点名道:“阁下多管闲事,怕也是为了林家的辟邪剑法而来!”
令狐冲恍然大悟般夸张的叫道:“哦,原来林家祸事上门,是因为你青城派贪图人家的辟邪剑法呀!”
“你,你胡乱叫什么?我青城派岂是你能诋毁挑衅的!”话音未落,余沧海便突然挺剑刺来,令狐冲早就等他出手,他随手在地上捡起一把刚刚青城派弟子打落的剑,格开余沧海的剑。
余沧海出剑越来越快,一套松风剑法使得极为绝妙,令狐冲不能使用最为擅长的华山派的剑招以免暴露身份,所以大多时候只守不攻。两人每每出剑,都发出极响的嗤嗤之声,足见剑力强劲。
突然,令狐冲没守住,大腿上被余沧海划了一剑,诺澜心知令狐冲不能暴露身份出手有些畏手畏脚,如此下去,他必不是余沧海的对手。所以叫了一声:“我来领教余观主的高招。”
她将令狐冲挡在身后,拐杖闪电般击向余沧海手腕。余沧海手腕疼痛,右手一松,长剑落地,于是改用掌法。
诺澜听闻余沧海的摧心掌十分了得,早就想要领教一下,于是弃了拐杖,以当年学自逍遥派的天山六阳掌与他对起掌来。
只见她轻灵飘逸,一拳一掌都是举重若轻、潇洒自如,但是却招招凶险,攻向余沧海的要害。对比余沧海矮穷挫的样子,就算诺澜现在是个白发老太婆的样子也比他看起来潇洒。
两人你来我往,对了百余招。诺澜见他招式用老,心中回想了一下确定用上小无相功完全能模仿对方的招式后便不再留力,砰地一声,两人双掌相交,余沧海身子向后飘开,而诺澜站立原地不动。
这一场,却是诺澜胜了。
只见余沧海站立不动,脸上泛着怪异的红晕,已然受了不轻的内伤。他嘴巴紧抿,咽下喉间涌上来的鲜血,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金花婆婆好掌力,后会有期,走!”
眼看余沧海带着一帮弟子急匆匆的走了,诺澜赶紧去看了看令狐冲的伤,只见一道巴掌长的伤口还在流血。
她一边从荷包里摸出一瓶自制金疮药,又扯下几条布条来,要给他上药,一边又问道:“还在流血,要赶紧上药啊!”
“诶诶,还是我自己来吧。”伤口在大腿上,令狐冲不好意思,接过药自己跑到一间屋子里去上,他怕诺澜担心,遂在屋里一边上药还一边故作轻松的说道:“一点皮外伤,不要紧的,小师妹你别担心。”
“我才不是担心你呢。”诺澜磨蹭了一会儿又说道:“不过刚刚那余矮子怕也是受伤不轻,我也算给你报仇了。”
“是,是。多谢小师妹了。”令狐冲绑好了伤口出来,垫着一条伤腿作了一个揖,那滑稽的动作逗得诺澜又笑了。
两人之后买了两匹马出城,赶往衡阳参加衡山派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