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扶着古月，古月终于开口道：“凶手……就是他……他……罪大恶极！”
“真的是他？”黄泉打量着昏迷不醒的张启达，难以置信的道：“他一介凡人，是如何做到的？”
古月苦笑道：“你真的觉得，他还是个凡人？”
黄泉听了，叹息一声，不再多言。
此人，已成魔。
不是妖，而胜是妖也。
《法尽灭经》中，阿难问及末法之世的情形，佛陀告阿难，开篇第一句就是“吾涅盘后，法欲灭时，五逆浊世，魔道兴盛。”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成佛为放下，成魔为执念。贪嗔痴，正是凡人入魔的契机……凡人入魔，末法之世一景罢了。
古月爬起来，将情况大概说了一遍，然后对黄泉道：“那晚参与灭门的，还有他两个手下……我要回去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解决吧！”
古月说完，一刻也不想多呆，快步离开了。
至于黄泉一人，在空荡荡的审讯室，看着躺在地上的张启达不知合适已经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眸在黑暗中隐隐发亮。
黄泉不禁打了个寒颤，张启达居然就是黑道上最神秘的大佬黑张……而造就黑道传奇黑张的人，居然是一个死瘸子……
世事无常，人心难测，实在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