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我立刻追问。
“我要先回一趟加格达奇,去看看师傅和五师叔,出事之后他们身体一直不太好,再加上白枭……我怕师傅承受不住,还有,他俩一直惦记治好项三爷的邪病,我必须赶回去交代实情。”柳茹嫣没有再说,情绪突然低落。
大雷捅咕我几下,我想了一会儿,问道:“不如……我陪你回去吧?”
“你先梳理线索,我们也许……还能再见面。”柳茹嫣抿起薄唇,淡然笑了一下。
“没事柳姑娘,到时候我和宇子找你去,顺道……顺道去大兴安岭玩玩,这事就定了哈。”大雷露出牙床,灿然笑了起来。
之后写了关于老鳖的几句话:它是左慈在湖中垂钓之物,起初左慈将它放生,但三番五次下来,每次钓起来的都是老鳖,左慈认为这是缘分,老鳖有灵根,于是一直喂养,也通了人性。
果不其然,我用手电照向老鳖厚甲,上面刻有灵鳖两个大字。
左慈还说,老鳖只听他一人使唤,我愣了愣,那为什么老鳖突然现身,第一个扶起了我,并且看起来相当温顺。
柳茹嫣把水壶递到面前,里面也没多少清水,我喝了小口润下嗓子,这才感觉后背生疼,被虫僵弄出的伤口后反劲,现在痛的发麻。
柳茹嫣也被虫僵抓伤,虽然意外发现我的血对僵尸有作用,但为了安全起见,柳茹嫣拿出瓷瓶,把白色药粉分别撒到我俩伤口处,粉末是糯米,并且用童子尿浸泡的,再用中午强光晒干,大雷听完,矜起鼻子,嘿嘿笑了笑。
老鳖不断拍打水花,应该叫我们离开这里,大雷拿着手电四处扫动,说这地方几辈子才能来一次,鸟不拉屎的,没准左慈藏什么好东西了。
没想到在石堆中,大雷眼睛镭射出绿光,找出一件和田玉做成的老烟嘴!
这可把人吓坏了,左慈那会儿也没有这东西啊,难道左慈穿越未来,买个烟嘴做收藏?
大雷递给我,我把弄几遍,烟嘴有些年头了,上满的烟油味特别重,是个老物件应该值钱。
大雷并不吸烟,被烟嘴熏的撅起嘴唇,塞给我了,说我懂行情,回哈尔滨放当铺,没准卖个好价钱,我顺手塞进衣兜。
反反复复又查看三遍,没错过一个死角,再没有其他物品,我隐约感觉这地方有人来过,烟嘴太诡异。
之后,老鳖驼着我们在湖底穿梭,前后又来到五个溶洞,不过再没有文字出现,我们呼吸氧气,马不停蹄潜入水底,这会儿手电全部罢工,随着老鳖像幽灵在水下泳动。
时间流逝,当远处泛起一片金灿灿明晃晃的光亮,我感觉眼角有些湿润,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湖水。
老鳖跃出湖底,回头感受,湖面波光粼粼,三人几分钟没睁眼睛,做好充足准备,兴奋的搂在一起,没错,是光!是阳光!久违的阳光!
老鳖将我们送上岸,慢慢游回去,仿佛小孩恋恋不舍的望着我,把我当成亲人,大雷突然情绪失控,大老爷们竟然哭了,弄得我鼻子发酸。
湖岸有个草路,顺路走出几里,终于遇到一位当地跑山的老乡,我告诉他我们是驴友,在山里迷路了,遭到老乡白眼,这林子还敢瞎玩,没几年跑山经验,根本走不出去。
在老乡带领下,三人在附近村庄搭上牛车,之后换了小客,终于回到天柱山镇,取出封闭袋的银行卡换了衣服,洗了澡。
找家旅店休息一夜,这次出门前后一周了,第二天清晨三人匆匆赶向火车站,买好车票,奔向返乡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