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棠在警局门口等了不到五分钟,时颢宁和方律师到了。 ( 最佳体验尽在【
她有些激动,说话时,唇一直在抖。
方律师让她放轻松,只需要说她知道的事实就好。
“这只耳钉,可能……可能是曹秘书的……”
随棠脸都白了,她把手里的耳钉递到方律师面前,方律师皱眉拿过去一瞧,立马看向时颢宁,“警方那边只说少了一只鞋,却没说少了耳钉,是不是?魍”
时颢宁眉心皱得更深,他说,“怕是有人刻意将另一只都藏起来了。”
随棠闻言,心更虚了,“什么意思,是有人要害萧钧默吗?”
时颢宁按着她的肩膀,嗓音低沉,“这事儿我们回头再说,现在你的告诉方律师,除了这个耳钉,你还发现了什么?”?“我的办公桌被人移动过,之前我以为是我公司的保洁阿姨做的,所以就没有太在意,可刚才我把它推到原位,看见下面有一团血渍。檎”
“确定是血渍?”
“确定,是干涸的血渍。”
随棠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方律师闭了闭眼,再次睁眼,却笑了。
他对随棠说,“我觉得,咱们就要看到前方光明了。”
而时颢宁觉得,现在有些棘手的是警方那边根本没人能信得过,这些证据是不敢轻易上交的,并且,还没人能证明这耳钉就是曹芳菲案发当天掉在那儿的,毕竟报告上并没有说明掉了其中一只耳钉。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那团血渍,要是能马上检验出和曹芳菲的dna吻合,那就错不了了,随棠办公室才是第一案发现场。
这件事在暗地里进行。
时颢宁找关系联系到法医的人,花了钱贿赂,很快,比对结果出来了,那血渍是曹芳菲的无疑。
越是接近光明,越是觉得黑暗。
随棠觉得自己分分钟都在地狱里饱受煎熬,不知道哪一天才能真正迎接黎明的曙光。
由于不能出卖法医,这份比对结果就不能递交给警方,所以线索在这里就算是断了。
然而就在这种时候,一家化妆品公司开了新一季产品发布会,主打产品是一款香水,从配方到包装设计,都和oy三号一模一样。
要不是萧钧默出了事,品格的产品发布会就在这周三,随棠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手调制的配方,精心设计的包装竟这样被他人窃取。
随棠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为什么她会给这款甜中带苦的香水取名为回忆,那是因为,她在调制它的时候,她把自己关在安静的屋子里,那个时刻,她是完全浸透在过去的,回忆里,只剩下她和萧钧默两个人。
当记忆停顿在那个冬天,她用双手温暖那个怕冷的男人并对他说“我当你的暖炉”吧的时候,她看着手里的试管,嘴里呵出一个单词:oy……
随棠站在那场新闻发布会的现场,她双眼通红,她在一片掌声中转身离开。
她要告那家公司!
……
……
时颢宁第三次转头看了副驾位上的裴培。
这姑娘情绪极其低落,因为临着新产品发布会日期近了,萧钧默出了事,非但不能如期举行,还被人盗取了商业机密。
香水配方被人偷走了,随棠要打这场官司,但她们什么证据都没有,如何告?
萧钧默已经被羁留一个多星期了,随棠那边也没有新的进展,裴培焦虑的事情太多,整天都愁眉苦脸,身为她的男人,时颢宁认为自己有必要改变她这种状态。
“不要不开心了,任何事情都不会永远一帆风顺,公司前面的路走得太顺,这次遇到麻烦,总是会有解决的办法——我看你跟钧默一样,为工作,为随棠操心,都要长出白头发来了。”
时颢宁跟她开了个玩笑,裴培这才忍不住展露笑颜,“可我还有你为我~操心啊。”
她靠过去,脑袋搁在他的肩头,“时哥,不如我们结婚吧。”
“……”
时颢宁专注的看着前方,不远处那栋大楼,就是本市的政务服务中心,也不知道裴培是不是因为看见了那里才突然有了这个念头。
“你随口说说?”男人不敢肯定,沉声问她。
“嗯,我心血来~潮。”
裴培掰着他的下巴,很认真的对他说,“就算是心血来~潮那也得我愿意嫁给你啊。你看你,都四十几岁了,大了我整整十五岁啊,我这么年轻漂亮有本事,以后你带在身边给别人介绍说我是你老婆,多有面子?”
时颢宁笑得胸口直抖,随棠红着脸蹭他,“你到底要不要结婚啊?”
“结。”
“那你身上带着户口簿吗?”
“前几天办点事情,事情办完了就一直搁在公文包里忘了拿出来。”
他笑着拉起裴培的手,有点激动,“所以,这是天时地利人和。”
顿了顿,又赶紧问,“你带了没有?”
裴培点头,“前几天我妈给我买房子,要办很多手续,就一直带着。”
“太好了。”
……
两人驱车去了民政局,只花了十分钟,拍照,登记。
在这天,二十八岁的裴培,在原地等了一个男人五年后,终于成为有夫之妇。
“结婚证是有了,可你又没有发现,还差点东西?”
开车时,时颢宁看了一眼还在低头看他们俩结婚证的裴培,裴培抬头看他,“差什么?”
“戒指啊。”
“噢……”
裴培意味深长的笑了,咬着手指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