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东刚喝了一口水,差点没有给一口喷出来,自己费心费力的想要引诱郑坤出城来战,却不想竟然是坏在这老儿身上,而且这老儿还偏偏自己送上门来,大言不惭的说是他做的,难不成还想要借此表功不成,嘴角抽搐了几下,偏偏不能因此而发作,只是恼怒的盯着王先生,心中又在琢磨什么坏主意,让王先生不由得心中一阵恶寒,这程将军怎么这种眼神,好像又在惦记着整自己,哪还敢迟疑,只是一顿接着道:“老朽素闻将军之名,将军师知兵之人,也是善兵之人,否则不会一发而冲起,更不会短短时间有了如此一片基业,所以老朽以为将军是故意在引诱郑将军出城一战,活着设下埋伏只叫郑将军有来无回,老朽也相信将军是有此能力的——”
“你这是在恭维我,还是在诚心气我——”程东忽然无奈的苦笑起来,既然人家看破了自己的打算,在做做下去也就没有意思了:“尼采的不错,攻城与我损失太大,只要进行野战,我有把握让郑坤来得去不得,不过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却只怕是回不去了。”
说到此处,程东声音越显得淡然,只是森森之中透着杀机,让王先生心中一惊,想要抱拳行礼,只是心念才一动,手一松裤子就掉了下去,尽管王先生心性坚韧,也不免闹了个大红脸,赶忙抓住裤腰,咳嗽了一声:“将军,老朽也没有打算回去,不敢有瞒将军,老朽就是为了来看一看将军的,将军起于青萍,如今已经是折冲将军,幽州除了州牧语公孙将军之外,唯有将军为最,虽然将军如今力单势薄,但是老朽却看出将军乃是一条龙,如今困于浅水,只等一朝机遇到了,便将一飞冲天——”
皱了皱眉,程东哼了一声:“我没时间听你瞎扯淡,来人哪,给我将王先生请下去——”
“将军且慢,老朽善观气之术,将军天庭之中一道紫气冲天而起,这是必将成王之象,老朽游历大河南北,也不过只是见到将军由此表象,还请将军给老朽一个机会,容老朽仔细分说——”王先生也不由得急切起来,真要是给拖下去,只怕就要不明不白的冤死了,王先生可没有怀疑过程东是不是心狠手辣的人物,乱世中能出人头地的,又怎么是善良之人。
可惜程东对这些并不感兴趣,虽然不说是唯物主义,但是程东敬天地,却并不信鬼神之说,对于这些术士之言更是没有兴趣,特别是这些看相的算命的,总觉得是糊弄人的,当时哼了一声,打断了王先生的话:“程东就不信这些,还是不用多费口舌了,待下去——”
“将军,老朽见过州牧一面,州牧虽然尊贵,但是老朽却看出州牧此行只怕是凶多吉少,多半会有杀身之祸,将军可以不信,但是这却是将军的机会,幽州变数就在将军身上,”眼见被兵卒按住,就要被拖出去,对自己的话程东有并不理睬,王先生急躁起来,只是嘶声道:“老朽愿意回城游说郑将军来投,若是欺骗将军,愿受五雷轰顶,形神俱灭,当令郑将军携安乐城来投,难道将军还没有兴趣吗?”
众人一呆,程东也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王先生,心中却被王先生的话说的有些乱了,刘虞败于公孙瓒之手,是那一年自己忘了,不过刘虞只是兴了一次兵,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此时,自己前世之人能看到这一切并不如何,但是王先生竟然敢如此断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信口开河,就算是对此没有想法,只是眼下若是郑坤来投的话,却是程东最热切的事情,只是王先生能做得到吗,心中一动:“你说你能让郑坤来投,那我倒要问问你,你可有苏仪之才?又怎么说动郑坤?”
摆了摆手,让亲兵松开王先生,也说不上为什么,程东对王先生的话竟然有了一点相信,王先生这才松了口气,朝程东一躬身:“将军,郑坤对我虽说不是言听计从,但是我曾经几次指点过郑坤,郑坤对我还是颇为信任的,老朽只要费一番口舌,却有把握让郑坤投靠将军,老朽没有苏仪的本市,但是老朽精通观气相人之术,若是郑坤投靠将军,必将有飞黄腾达的一天,若是此时与将军为敌,郑坤只怕不得善终,所以老朽才会来军营一趟,就是为了见一见将军的。”
观气相人之术,程东心中暗自冷笑,不过郑坤相信倒是有些可能,不然也不会派王先生前来,尽管程东不相信这些东西,但是不代表这时候的人不相信,犹豫了一下,猛地一咬牙:“罢了,我就信你一次,你现在就可以回去安乐城,如果你能说降郑坤,哪么我也不会亏待你的,五十万钱之内,随你张嘴,程东还能凑得起来。”
看得出程东对自己并不相信,或者说程东不相信自己的观气相人之术,王先生也只是苦笑了一声,对于程东的话却没有在意,钱不是他所追求的,至于王先生所求,只是此时不能说而已,朝程东拱了拱身:“决不让将军失望,老朽已过了半生,了无亲人,再多的钱对老朽也是没有用处,能吃饱就好,至于老朽所求,将军将来就会明白的,既然将军相信了老朽的话,哪么老朽这就去为将军奉上安乐城。”
王先生离去了,程东话已经出口自然不会再反悔,至于王先生,在城东看来,这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就算是将边军大营的敌袭告诉郑坤又能如何,最多也不过是不敢出城一战,于自己也还是差不多,不过王先生走后,程东心中却在胡思乱想,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