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靖以为还是要落在程东身上——”关靖知道公孙瓒一定不喜欢听,如今双方刚刚厮杀了一场,现在再说这件事,显然有些不合时宜。
公孙瓒深深地吐了口气,眉头紧锁,好一会没有说话,心中沉吟着,已经明白了关靖的意思,不过是借程东拖住袁绍,只是程东岂是易于之辈,又怎么会老老实实地听从摆布,他公孙瓒窥视冀州,程东又何尝不是,那小子野心更大,不过如果不拖住袁绍的话,自己根本没有机会,如今虽然自己号令四洲,但是袁绍程东根本不配合自己,特别是程东,浑然不理睬自己那一套,想到这就不由得怒气蓬发。
心中胡思乱想,看得出对程东的怨念颇深,一个折冲将军却不听从自己的话,偏偏程东手中还有圣旨,这是让公孙瓒顾忌的事情,甩了甩头,公孙瓒有些烦躁,转头朝田豫望去,朝田豫点了点头,田豫也就会意,拱了拱手:“将军,我也觉得大有可为,如果咱们和程东硬拼,即便是胜了也是惨胜,到时候肯定无力压制袁本初,如今袁本初占据冀州,对咱们才是最大的威胁,如果能夺取冀州,到时候在反攻边军,一战而定,才是上上策,此时不宜在和边军争斗下去——”
其实之前众人都倾向于消灭边军,在依靠幽州青州合攻冀州,但是现在看来,边军不是善茬子,这一仗打下去,对公孙军百害而无一利,所以调整策略就是必须的了,如果边军能将袁绍拖住,只要袁绍赶不回去,公孙军攻打冀州就大有可为,毕竟袁绍才占领冀州,还不能真正掌握,此时是最好的时候。
深吸了口气,公孙瓒便已经下了决心:“那就联络程东,不过如何与程东说起却需要好好地合计一下,这小子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没有好处的事情只怕不肯出力。”
“主公放心,靖愿意走一趟,想必一定能说服程东。”关靖站起来朝公孙瓒一鞠,神色间到时很有把握。
愣了一下,公孙瓒看看田豫,见田豫面无表情,显然不想说什么,也就点了点头:“那就有劳了——”
一直到了大半夜,众人才相续散去,只是这一夜公孙瓒都不曾睡去,心中想了太多,如今让公孙瓒最顾虑的两人就是程东和袁绍,相比起来,公孙瓒却发现自己更顾忌程东,因为从和程东相争,自己好像就不曾沾过一点便宜。
再说关靖回了大帐,心中已经想好了如何见程东,只是程东不好糊弄,而且诡计多端,关靖有把握说通程东,却没有把握程东一定会按照他的意愿去进行,驱狼逐虎之计本就是冒险的,赶走了狼,也许虎更可怕,只是现在想那么多总是不成,能成为一路诸侯,哪一个不是人杰中的人杰,比如袁绍虽然暂时和公孙瓒结盟,但是却并不尽力,只怕也是在算计公孙瓒,世道如此,程东又何尝不是在算计。
这一夜过去,第二日一早,关靖只带着二十名护卫直奔蓟县而去,只是不想才到了蓟县三十里外,就被边军的探马发现了,那些探马根本不给关靖说话的机会,竟然领军杀来,关靖虽然分解,可是二十名护卫还是被杀了个干净,不过到底不曾杀了关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