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重重的咳了声,抱着他大步转向御撵:“好冷,这么大风,咱们快走……”
保成后来也没能问出结果,每次他刚要开口都被他阿玛岔了过去,冰凝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第二天送了他一个小木盒,该是锁的位置是镂刻着复杂精美图案的圆盘,可以转动,告诉他什么时候打开了,就能知道答案。
木盒想当然是打不开的,保成早忘了目的,卯足了劲摆弄,什么办法都试过了,毛团也上了阵,就是不行,撒娇耍赖求额娘教他,反被冷冰冰告诫一番,顿时蔫了。
康熙自己也打不开,那图案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又舍不得儿子蔫头吧脑的样,找到冰凝,只得了轻飘飘一句:“若是有缘,自然能打开。”
知耻而后勇,一大一小就此和这木盒杠上了,险些把小阿哥的洗三都给忘了,面对佟贵妃略带谴责委屈盈盈的水眸,康熙有些心虚。
婴儿一天一个样,尤其这孩子在胎里就养得很好,虽说才过去三天,已经是白白嫩嫩,洗完三,小婴儿被折腾的累了,迷迷瞪瞪躺在悠车上,十分可爱,康熙夸了几句,微笑着听佟贵妃倾诉这几天的手忙脚乱,孩子每一个动作带来的欢喜,康熙也很有经验,竟是探讨起来。
小太子趴在悠车旁,眨巴着眼,弟弟一点也不像上次见到那样皱巴巴像个小老头,白生生很是漂亮,他看着也喜欢,悄悄伸出小爪子戳了戳,小婴儿抗议的咿呀叫了声,还睁开眼来,水汪汪的好可爱,保成又戳了戳,小婴儿哇一声大哭起来。
顿时惊动了正讨论热烈的皇帝和贵妃,扭头恰好见保成收回手,佟贵妃一脸惊慌蹬蹬蹬跑过来,抱起来仔细检查,就见小阿哥白嫩的脸上红红的印子。
保成缩了缩脖子溜下炕,对走过来的康熙吐了吐小舌头。
“没轻没重的,再这样就不许你和弟弟玩!”康熙斥道。
瞪了保成一眼,安慰急慌慌哄着孩子的佟贵妃:“表妹别担心,只是印子,一会就好。男孩子皮实,保成会翻爬时还磕破了皮呢!”
梁九宫在旁低眉顺目站着,心里腹诽着,主子大概已经忘了当日的雷霆大怒,若非出事是在皇后宫里,他定会将那一干宫人全都仗毙,饶是如此,那几个嬷嬷最后还是被撵了去。
佟贵妃当然知道谁也比不过太子在康熙心里的地位,将停止啼哭的婴儿交给奶嬷嬷,羞赧一笑,娇声道:“表哥别笑话我就好,我才当额娘,所以紧张嘛!”
又对太子柔声道:“太子喜欢弟弟吧,以后多来承乾宫玩,好不好?”
保成挺了挺小胸脯:“佟母妃放心,孤会疼弟弟的!”
小太子就像得了新玩具,每次康熙来承乾宫也闹着要来,佟贵妃又喜又忧,小阿哥果断得了康熙的喜爱,但他每次来都带着小尾巴。
太子殿下对小婴儿表现出超乎寻常的热情,某次竟然提出要抱一抱小阿哥,佟贵妃心惊胆战,眼巴巴盼着康熙出口拒绝,结果他竟然真的两手夹在小阿哥的腋下送到了小太子怀里。
小太子抱着婴儿的小屁屁险些被压趴下,小脸因涨得通红,康熙再疼太子也不可能拿小儿子的命给他玩,一直没有松手,见状哈哈大笑,将小阿哥送回吓得花容色变的贵妃手里,拉起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保成,羞他:“看看,你连弟弟都抱不动,还说会疼弟弟呢?”
第二天,皇帝专用的习武场,太子殿下蹲起了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