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孩子可乖了,所以奴婢想着大概是个格格,都说女儿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额。”德婉慈爱的抚摸着腹部,温婉的笑得甜蜜,白皙的肌肤在暗黄的灯光下更添了一层妩媚。
“哦,原来还有这种说法。”康熙含笑问道:“若是个阿哥呢?”
“这……”德婉愣了下,似有些茫然,细挑的眉眼苦恼的皱起:“可是,太医也说可能是个格格,奴婢已经有……奴婢这次真的想要个女儿。”
“这种事就看上天的意思,爱妃何须苦恼。”康熙哈哈大笑:“朕倒是希望是个阿哥,也应了那天赐福星的说法。”
德婉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康熙喃喃两声,忽然道:“赐福赐福,不如就叫‘胤祚’如何?”
“皇上不可!”德婉噗通滑跪了下来,那臃肿的身体做出这样的动作实在惊人,一旁宫女慌得扶稳她。
康熙也吃了一惊:“你这是作甚,快起来,这名字有何不对?”
德婉红着眼睛,又急又慌,磕了个头:“奴婢能伺候皇上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万不敢奢望其他。奴婢本不敢辞了皇上赐的这名,可这名实在、实在……只怕孩子承受不住啊,皇上,求您!”
康熙眸光微动,而后叹了口气,俯身将她扶到软榻上:“这名……罢了,许是朕考虑不周。”
德婉偷觑康熙神色,怯生生小声讨饶:“是奴婢胆小,逆了皇上一番心意,您别、别生气。”
“没事。”康熙大度的摆手:“爱妃一心为了孩子,朕又岂会不能理解,倒是没想到爱妃博学,看来近来读了不少书呢?”
德婉手一颤,忙两手交握,在帝王温柔注视下羞涩垂眸:“只是随意翻了翻……”
康熙这晚并没有留宿永和宫,夹着一身寒气,去了坤宁宫。
冰凝他进屋时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奇异:“保成回毓庆宫了。”
保成就算在宫外学业也没有停止,现在回了宫,每日很早就得起床,而读书的地点就在毓庆宫,冰凝就不许他睡在坤宁宫,免得天寒地冻的在外面受罪。
“朕去看过了。”康熙去了寒气,脱衣上床,被子里凉气很重,想来她也是刚躺进去,她又不爱放些汤婆之类的,伸手握住她纤手:“这么冷,还是血虚的缘故,补药不能停。”
冰凝轻声回道:“补药不抵事,这身体也就这样了,这几年不会有事。”
康熙手下紧了紧,缓缓贴近她:“你习知医理,这个总有办法的,对不对?你也不想保成一直担心你吧,刚才我从他过来,他还惦记着回了宫,你会受冻呢?”
冰凝嘴角弯起细微的弧度,眼睛也光亮了些:“他请你过来的?下次我去他宫里睡,他很喜欢做汤婆子。”
康熙嘴角抽了抽:“皇后怎能住进太子宫里,不合规矩!”
“不让人知道不就行了。”冰凝歪了歪脑袋:“不如挖个地道吧,我看过一些书,似乎此地很适合挖地下通道?”
康熙无语,见她很快认真思考起挖掘的可能性,一把将她抱住,微凉的身体贴进怀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你是朕的皇后,朕陪你好了,何必大费周章!”
冰凝心生不喜,不过温暖健朗的身体贴着确实暖和,挣脱不得也就作罢,心里还是想着应该挖个地道,日后可以随时去保成那里,又不用惊动别人。
康熙心里有事,怀里人安静下来后,忍不住轻声道:“海东青的事,朕……”
冰凝淡淡回了句:“你是皇帝。”
所以对他从不抱有期待,或者根本不在乎?一时间,康熙如鲠在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