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夜,走廊上点着几处蜡烛,明明晃晃,似乎随时都会熄灭。长长的走廊又黑又深,像是一条看不见前方的隧道,吞噬着胆敢冒进的人。仆人们都睡了,何况他们住的地方与主人是不在同一处的。因此伊莉莎一路上走来竟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走到了门口,伊莉莎却踯躅了。半天站在门前,迟迟不敢进去。她犹豫了一会儿,把头趴在门上,试图先听一下里面的动静。
“啪”似乎是玻璃碎了。
伊莉莎心里一紧,抬手想要敲门,刚拍了一下,门就自己开了。她的养父竟然连锁门都忘记了?伊莉莎不敢相信,她了解布兰登,上校温和是一定的,但某些方面实在显得过于刻板无趣的。
真是奇怪极了!伊莉莎心里一阵好奇,又忍不住有些担忧。她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房间很暗,弥漫着浓重的酒味,只在最里面的的圆桌上点了根蜡烛。伊莉莎的目光率先去看床上,很平整,没有任何人睡过的情况。伊莉莎往房间浏览了一圈,都没找到养父的影子。难道布兰登不在?可她明明听到先前有玻璃破碎的声音。
伊莉莎走到桌前,举起蜡烛。她突然听到有人用极其微弱,含含糊糊的声音呢喃了一句,“伊莉莎”。
她心里猛地一跳,四处张望,轻声问,“克里斯托夫?你在哪儿?”回答她的依然是一声含糊不清的“伊莉莎”。
她晃动手里的蜡烛,烛光的映射下伊莉莎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靠坐在床脚的阴影中。
“克里斯托夫!”伊莉莎放下蜡烛,几步走过去,来到那个人身边。尽管房间很暗,但她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家伙正是她亲爱的养父。
他似乎喝了很多酒,手边是打碎的酒瓶,瘫软地坐在地上,衣衫不整。伊莉莎还从没见过布兰登喝那么多酒,养父向来都是极为克制的。就算是英国的夏天,也要也是有些凉的,伊莉莎当然不能让布兰登在地上待一夜。
她弯下腰,试图把上校扶起来。他喝的烂醉如泥,酒液从领口洒到全身,伊莉莎入手处都是湿的。浓浓的酒味混合着男人炽热的体温,当伊莉莎好不容易把养父弄支撑起来,她觉得自己也像是要醉了。
伊莉莎把男人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上,上校整个人都靠压在她身上。以前没有仔细去看,真正身体触碰了,伊莉莎才发觉养父竟然高自己这么多,这么……重——
“啊……”她试图温柔一些把养父放到床上,但上校却不知何时紧紧握住了她的腰。因此当他被伊莉莎放到床上时顺手也把伊莉莎拉下来了。
伊莉莎被迫覆趴在男人胸前,嘴唇磕到了他的下巴。
“伊莉莎……”低沉地呢喃近在耳边,是她最熟悉的声音念出她的名字,可却让伊莉莎忍不住心里砰砰乱跳。她一直都清楚自己喜欢养父,是那种长久沉淀的敬仰与爱慕。可像这样突然而来的心跳加速还是头一次,让人沉醉。
她安静地趴着,身下是男人宽厚壮实的身体。养父身上浓浓的酒味与本身的气息融成一种格外醇厚醉人的气味,熏熏的,让她身体发软。“我在这儿。”伊莉莎轻声回答,可布兰登上校并没有醒,他只是潜意识里叫这个名字罢了。
发现这一点的伊莉莎心里说不出的失落和难受。她当然不会自恋地认为养父是叫自己,布兰登有多爱她的母亲,没有谁比经历两世的伊莉莎更加清楚。他就那么爱她的母亲,就连喝醉了也在叫那个名字?一瞬间,伊莉莎是真正有些嫉妒自己的母亲了。
失落是一回事,伊莉莎可不能让养父就穿着湿衣服睡觉。她从男人胸膛上支起身体,在看不太清的黑暗中笨拙地解开上校的扣子。
布兰登只穿了一件单衣,领口也被他自己弄开了,这让伊莉莎少了许多麻烦。她从未给男人脱过衣服,威勒比没有,那个粗俗的丈夫也没有。尽管上校配合地没有怎么动弹,可伊莉莎还是解得笨拙缓慢。
她的胳膊枕在上校的小腹处,硬硬地几块肌肉让她觉得奇怪极了。她的手指在运作时不可避免的会触碰到男人的皮肤,灼热的体温和胸口那一丛毛发让她说不出的害羞。仿佛受到了什么蛊惑,她低下头在男人胸前轻轻一吻,然后触电一样抬起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继续去解扣子。
明明没有人看着,唯一的布兰登上校还是醉醺醺的,可伊莉莎依旧是像做了什么坏事,动作愈发小心了。
也不知道用了多久,伊莉莎终于完全脱下了养父的衣服。然而接下来的工作却让她由衷感到为难与尴尬。难道她还要帮一个成年男人脱裤子?虽然这是她喜欢的人,可是……
她伸手在上校的裤子上摸了摸,黑暗让她看不清自己碰了哪儿,可入手却是一大片的湿润。哦,上帝!伊莉莎在心里叫了一句,她亲爱的旺夫怎么能喝酒弄的全身都是!她咬咬牙,还是舍不得让养父冒感冒的风险。
伊莉莎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这是布兰登,她最爱的男人,她只是帮忙而已,没什么的。然后,她开始去解开上校的皮带。
这次进行的还算顺利,可在伊莉莎去拉开男人拉链后又一次僵住了动作。一个又热又硬的家伙在她掌心十分有活力地跳了两下,隔着一层薄薄的四角裤,可伊莉莎还是觉得那玩意像是与自己肌肤直接接触那样……
如果伊莉莎的认知没有出错,那么她亲爱的养父,似乎是